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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予白的身世,邬元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是不是因为予白身体上有点什么问题,它的父母才将它遗弃?

邬石也在等待着兽人医生的回答,医生一边收拾着药箱:“不是生病,是头上要长角了。”

他刚才扒开予白头顶的毛发检查,额角两边都有一个小小的突起,用手摸也能摸到,并不太明显。

有一对角正要冲破骨骼与皮肤冒出来,予白会觉得头疼很正常,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邬元一愣,随即十分惊讶:“长角?”

像狮王那样吗?整个穹擎岗除了狮王首领,予白会是第二只头上长角的兽族。

兽人医生最后留下了一点止痛药,说予白以后再头疼,也可以不吃药,揉一揉额角就会缓解很多。

医生的话与邬石的猜测基本吻合,既然不是什么大问题,那便可放心了。

他向医生道谢,让下属护送医生回去。

很快,前厅里只剩下邬石和邬元。

予白被送回了房间,邬石没有阻止,大概是不再罚它了。

而自己肯定是没办法逃过去的,小黑豹低着头,准备继续回院子里站着去。

邬石看了它一眼,出声:“睡觉去吧。”

咦?小黑豹猛然抬头,眼里的满是不敢置信。邬石没有让它把予白的那五个钟头一并站完,邬元已经感到很庆幸了,现在竟然可以直接去睡觉。

小黑豹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这里的确只有它没错,父亲是在跟它说话。

邬石没有过多的解释,化为兽态离开前厅,让邬元临走时把灯关掉。

小黑豹跳上桌子关了灯,独自往房间的方向去,路上越想越不对劲。

它以前因为调皮,也受过一些惩罚,不管能不能坚持的下来,中途有什么事耽搁,最终都得老老实实完成。

还有它那时喊了一声,邬石那么快就过来。

小黑豹脚步越来越慢,停下来犹豫片刻,转身往回跑。

它偷偷来到院子找了一圈,这里空荡荡的一个影子也没有,它又去了邬石经常待的武器室。

武器室里果然亮着灯,邬元靠近门口,听见邬石还在里面训练的声音。

邬元知道邬石向来严格要求自己,再忙都不会丢了训练,但他同时也是个极为自律的人,该睡觉的时候就睡觉,不会大晚上的还在这里面。

小黑豹在门口踌躇半晌,不久前送兽人医生回去的下属穿过院子到这边来。

他一眼看见邬元要进不进的模样,从后方靠近,压低声音问:“邬元?你怎么在这里?”

小黑豹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小声说:“我看见父亲在这里……”

它没有接着去院子里站着,下属也猜到了邬石不再惩罚它,叹着气:“你啊,以后别再偷偷乱跑了,最近外面……”

他说到一半住了声,又不再提了,而是紧接着说道:“昨晚首领担心你,一晚上没合眼。”

小黑豹猛然抬头:“真的?”

屋里的动静停了,邬石听见外面的交谈声,推开门:“你在这里做什么?”

“首领。”下属立刻退到一边。

邬元喊了声“父亲”,没能忍住心底的疑问:“这么晚了,父亲为什么还不去休息?”

“这不是你该管的,”邬石的声音有些冷,话音顿了顿,又说道:“我在受罚。”

小黑豹彻底呆住了:“受、受罚?”

谁有那个能耐,让第一部落的首领受罚?邬元想了想,除了狮王……大概只有邬石自己了。

果然,它又听邬石说:“管理不足,决策不准,让你成功逃课,破例免了你和予白的惩罚,是我的过错。“

黑喜鹊能大摇大摆地从幼兽园把予白偷走,证明部落中的防守做得不到位,他们太松懈了,以为只要在穹擎岗中就不会出事。

而他当时的犹豫和思虑过多,没有再安排兽族追上邬元,不然当晚就能将它们带回。

让邬元成功逃课,邬石认为也有自己的一份原因,是他没有注意到邬元的情绪,如果当时多安抚几句,说不定邬元就不会偷跑出去了。

至于最后一个,则是他的心软,这同样是身为首领不该有的,哪怕是对自己的孩子。

邬石依旧没有解释更多,邬元基本了解它这位父亲的脾性,竟也能猜得七七八八。

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站在原地垂下尾巴。

“回去吧,”邬石声音低沉,让下属送邬元回房,“明天有客人来,早点起床。”

说罢他关上了门,继续待在武器室里。

邬石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跟着下属走了。

路上小黑豹一直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突然抬起头:“我和小白罚站的时候,父亲是不是也在?”

“是啊,”下属答道,“你们俩站在里面,我和首领站在外面。”

最惨的还是他自己,他才是那个什么都没干的,却因为首领不走,他身为值班的守卫,也不能走,于是一起站在院子外面吹风。

见邬元又不说话了,下属回想起刚才的一幕:“是不是觉得首领太严格了?我们倒是都习惯了……”

他跟了邬石好几年,邬元才出生多久。

不仅对别的兽族严格,对自己更严格。

小黑豹含糊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下属将邬元送到房门前就离开了,邬元推门进去,黑暗中响起予白的声音:“哥哥?”

邬元关上门,予白小跑着过来:“你去哪了?”

予白刚醒来不久,它睡得不踏实,一睁眼发现邬元不见了,正想去找它,以为邬元还在院子里罚站。

“跟父亲说了几句话,”邬元关好门,“你怎么醒了,头还疼吗?”

予白摇头:“不疼。”

它说着一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邬元领着它回到软垫上。

已经很晚了,予白头上长角的事,邬元打算第二天再告诉它。

两只幼崽相伴着躺下,予白很快再次睡着,邬元翻了几个身,也渐渐呼吸平缓。



第二天一早,邬元和予白被叫起来吃早饭。

它们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眯着眼睛洗漱擦脸,来到饭厅闻到食物的香气,才感觉精神了一些。

邬石坐在最前方的位置,难得以兽人的形态用餐。

予白昨晚头疼没怎么看清,这时候总是扭头看他。

邬石一抬眼,就和予白再次投来的目光对上,予白也不怕他,反而摇了摇尾巴。

饭菜还没有上齐,邬石抬手朝予白招了招:“过来我看看。”

予白后腿一蹬,跳到了桌子上,往邬石的方向去,它在垣奇那里就是这么干的。

邬石皱眉:“不许踩桌子。”

闻言予白乖乖停下来,回到了凳子上,又跳下凳子从桌边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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