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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破产了,你就可以去卖烤冷面,东山再起。”

贺行缺面色微沉,余年顿了一下。

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紧跟着,贺行缺淡淡道:“不止。”

余年不解:“什么?”

贺行缺道:“我还会摊煎饼、炸淀粉肠、做炸串。”

余年默契接话:“可以开美食一条街,东山再再起。”

吃着东西,余年暂时把那些尴尬的事情都忘掉,话也多了一些。

他这才敢抬起头,环顾四周:“这里竟然还有料理台和冰箱,下午一起建的吗?”

贺行缺颔首:“嗯。在这里做好菜,端上桌,不会凉掉。”

余年回头看了一眼雨幕中的别墅:“在别墅的厨房里做好了,端到这里,也不会特别凉。”

贺行缺淡淡道:“不一样。”

余年感叹:“贺总,你真的很有钱。”(褒义)

贺行缺语气不改:“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要很完美。”

贺行缺放下签子,用围裙擦了擦手:“年年一定要搬出去住的话,也没关系,等补过结婚纪念日那天再回来,好不好?”

“诶……”怎么忽然说这个啊?

余年抬眼看他,总觉得贺行缺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

好奇怪啊,他也感觉有点难过。

花房里的气氛好像冷了一些。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余年看着贺行缺,张了张嘴巴。

“我……”余年顿了顿,“贺总,你做的很好。”

“真的。”余年坚定地提高几分音量,“你这几天做的很好,给我安排体检、给我吃草莓蛋糕,还给我手机,我失忆这几天完全没有不适应。”

“就是在‘身份证’这件事情上,你有亿点激进。”

“把这个错误改正就好了,我能感觉到,你对我很好,不要难过嘛。”

余年认真地看着贺行缺,给他一个闪着四角星星的坚定眼神,试图鼓励他。

贺行缺摘下围裙,垂了垂漆黑的眼睛:“可我是‘法制咖渣攻’,要去坐牢的。”

“不是啦。”余年手忙脚乱地解释,“那个时候我太生气了,谁让你偷藏我的证件的,你后来也改了,只要你以后不再犯错,就不算是‘渣攻’。”

贺行缺问:“年年,真的吗?”

余年点点头:“真的真的,你比‘渣攻’好多了。”

贺行缺道:“我比‘渣攻’好在哪里?”

“……”

他怎么这么较真?

余年试探:“别的渣攻不会给我吃草莓小蛋糕?”

余年再试探:“别的渣攻也不会给我吃酸汤肥牛?”

“我知道了!”余年暴言,“我纵览网文二十年,这个世界上只有挖心挖肾的渣攻,绝对没有做烤冷面的渣攻!就凭这一点——”

“恭喜你,贺总,你已经超过全球99.9%的渣攻了。”

余年小海豹式拍手!

*

作者有话要说:

贺总:凭借高超的茶艺重获老婆的爱

年年:没错没错,高超的厨艺!

第11章 笔记 口是心非的小混蛋

11

余年在浪漫的玻璃花房里吃了一大盘烤冷面,又喝了一大杯鲜榨橙汁。

贺行缺把餐具洗了,晾在沥水架上。

随后两个人同撑一把伞,朝别墅走去。

连绵的雨幕下,灯光被玻璃花房折射出暖黄的光晕,在雨水中,像一个个小星星落到地上。

余年跟在贺行缺身边:“嗝——”

贺行缺低头看他:“年年?”

“吃太饱了,没忍住,嗝——”余年脚趾抓地,小声嘀咕,“完蛋了,怎么没完没……嗝——戴上我的禁言面具。”

贺行缺假装没有听见。

两个人回到别墅,贺行缺把余年送回卧室。

卧室门口,贺行缺帮余年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不早了,快回去睡觉。”

“好。”余年抬起头,抿了抿嘴角,“贺总,谢谢款待,那我先进去啦。”

“嗯。”

贺行缺站在门外,准备看着余年回房。

余年转过身,刚准备回去,忽然又想起什么,转过身:“贺总。”

贺行缺低头看他:“嗯?”

余年挠了挠头发,有点不太好意思,小声说:“我以后也会努力的。”

贺行缺不解:“什么?”

“失忆之后,我好像……一直都没有办法接受现实,总是被你和小鹤推着走,不想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想跟你们回家。”

余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特别是你,你一边照顾小鹤,一边还要照顾我、迁就我,你肯定难过死了。”

贺行缺失笑:“年年在可怜我吗?又幻想我是苦情主角?”

整段垮掉。

“……”余年瘪了瘪嘴,拍了他一下,“闭嘴吧,我回去睡了。”

余年再一次转身准备回房间,贺行缺握住他的手,把他拽回来。

余年又一次回过头,贺行缺心思一动,捧住他的脸。

余年被迫嘟起嘴,目光游移,小声喊道:“贺总?”

贺行缺用拇指按了按他的脸颊:“话还没说完,年年以后要努力干什么?”

余年一字一顿:“努力适应以前的生活,努力找回以前的记忆。”

贺行缺低声道:“只要做到前面那个就好,记忆不重要。”

“噢。”余年点点头,随口问,“那深夜潜入卧室,偷偷亲我的额头,也是‘以前的生活’的一部分吗?”

贺行缺顿了顿:“年年,你没睡着?”

糟糕,说漏嘴了,你这个小漏勺!

余年朝他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你进来的时候,我正好醒了,正好。”

贺行缺忽然道:“是。”

“什么?”

“是‘以前生活’的一部分,我每天晚上会给你一个晚安吻。”贺行缺的目光在余年的嘴唇上停了一下,强调道,“嘴巴。”

余年:!!!

余年下意识抿紧双唇。

笑死,根本亲不到!

贺行缺故意问:“不是说要努力适应以前的生活吗?”

余年使劲摇摇头:“这个可以先不努力。”

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余年闭上眼睛:“我睡着了,我在梦游!”

贺行缺顺势松开他,余年闭着眼睛,摸索着转身回房。

余年像一只黑夜潜行的小仓鼠,在外面偷偷吃饱了,窸窸窣窣地回到窝里,倒在床上。

吓死他了,他还以为贺行缺要嘴他的嘴呢。

在他“睡着”的时候亲亲额头可以,清醒的时候啵嘴不可以。

虽然他已经二十六岁了,但是他还没有做好啵嘴的准备。

余年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拽过被子,准备睡觉。

忽然——

“爸爸?”

“啊!”余年“咻”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

贺行缺重新推开门:“年年,怎么了?”

贺小鹤裹着小毯子,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爸爸,你去哪里了?”

“我去……”余年哽住,“去尿尿?”

贺小鹤小声说:“可是我闻到有肉肉的味道。”

小崽崽的鼻子好灵啊。

余年一激灵,手忙脚乱地抱住他:“没有,你在梦游呢,爸爸哪里也没去,啵啵啵——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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