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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代笔后的作业交多了,一考就露了馅,被叫到学堂的大哥一看这笔明显出自成年男子的遒劲字体吓了一跳,回去肃着脸几个问题抛出去,这小子就被审得哭哭啼啼,说哥哥不要拆散我们。
小弟是男儿身,竟甘愿雌伏在不知身份姓名的贼人身下。被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的大哥把这事告诉了桑老爷和二哥,桑枕也被软禁起来,最晚得知消息的四姨娘赶来给儿子求情,不得已之下终于说出了娘俩隐藏多年的秘密。
虽然枕儿是双身,可未成婚便与男子暗中相会也是事实。在爹和几个哥哥商议之下,桑枕被送到善缘寺学习诵经,是以静心,洗除孽行。
但佛祖明显不想渡这对小情人到清心寡欲之境,桑枕怀孕了。
第79章 平行番外四
桑枕身在佛门重地,却无心祈福诵经,躲在被窝里伤心了几天也没等到段景,被寺里的师傅念叨后只好听话扫起地来。
这天桑枕正扫着地,肚子就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可是吃旁的东西又吃不下,心想反正住持还没回来,要不偷溜出去摘些李子吧。
路上桑枕走走停停,寺旁也有果树,但他不敢摘,跑远后才在路旁的矮树上摘起来,果子都长得差不多,桑枕边走边吃,最后怀里还揣了不少。
估摸着住持快回去了,他兜着果子往回走。上山的小道都是路人踏出来的,几条道交汇又分开,他只顾着吃又不看路,等他抬头张望时就发现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迷路的人最会自己吓自己,风一刮前面的后面的树一齐摇,隐约还能听见人声和马蹄哒哒。桑枕总感觉有人在追自己,兜着果子越走越快,马蹄声却越来越清晰,吓得他头也不回得跑了起来。
精疲力尽的桑枕胳膊被一只大手给钳住,他呜呜啊啊地喊着救命,不料却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来回挣脱的身子被按住,呼出来的热气烫着他的耳朵,是熟悉的轻佻蛮横的声音。
“跑什么?这不就来找你了。”
桑枕听出是段景来了,这才破涕为笑,从怀里掏出最后一个果子,还带着他的体温,在褂子上擦了擦递给段景。
别的都被我跑掉了,不过还有一个能送给你。
最后,桑枕是被段景当着一众僧侣的面送回庙的,住持皱的眉头都能夹死蚊子了。
本来后面还跟着辆装衣物被褥的马车和抱着几篓蟹的仆役,但段景和桑枕非亲非故,就算是送衣服,住持也不准车进来,蟹是活物更不得在庙中留作斋饭。
段景很不满意,本来他是有自己一番打算的。前段时间门主暴毙家中,门中也随之异动,几番斡旋争斗后段景上位,成为新一任门主。他抽不开身来寻桑枕也是这个原因,现在局势稳定下来,段景便想接桑枕回去,难得有人让他日日挂念,想他如今这个位置,也能为桑家大公子的官途锦上添花一把,自己占了好人家孩子的身子,也要给个交代。
正好这段时间桑枕被送出来,他本想多捐些香火钱,最好能在善缘寺留个房间,让他也跟着住进寺庙,住持却以施主不是诚心礼佛为由拒绝了他,被拒之门外的段景只好借上香之机日日拜访,好与偏房里念经的小施主偷会。
得以和段景相会的桑枕自然高兴,他不光白天想他,夜里更是想得紧,段景白天堂而皇之地从正门进来,功德钱到五百两的客人就可以留在诵经室听经,于是他留上一个时辰后从正门出去,夜里再翻墙进来。这样的日子甜蜜是甜蜜,桑枕是养的白白胖胖,脸颊红润餮足,倒是段景日夜颠倒,眼底一片青黑。
如此辛勤播种,总有收获的一天。
身体的异状是从桑枕不爱吃饭开始的,挑食到后来就变成了只吃李子,寺里对他再关照也不会每日下山给他提一筐鲜李子过来,寺里的熏香闻多了又让人脑胀。
桑枕不开胃,整日蔫蔫的,脸色也不好看,方丈就请山下的医馆的大夫给小施主诊一诊,搭完脉的大夫皱着眉头看了他好一阵,最后摇摇头,让方丈请桑家人尽快来接小公子。
破了戒,就不能留在佛门净地了。
闻讯赶来的大哥二哥把小弟接回家后,得知小儿子已与先前那登徒子有夫妻之实,如今还怀了孕,桑老爷气得进出气都不匀了。
小四儿一向乖巧听话,如今竟被贼人蛊惑到这种地步,双性本就难以受孕,若是用药让其小产,对四儿身体伤害更大,可腹中胎儿父亲是谁尚未可知,生下这样一个孩子,不仅让桑府蒙羞,更为世俗所不容。
气急败坏的两个哥哥质问小弟到底是谁让他迷了心窍,但不管怎么问桑枕也不肯说出段景,只说我夫君一定会来接我的。
果然,就在桑枕回来的第二天,桑府乱成一锅粥的时候,那个早已被桑府上下传遍的臭名昭著的登徒子,上门提亲了。
第80章 平行番外五
段景登门时桑家是客客气气欢迎的。毕竟这位是朝中禁卫军统领的远亲,手下有不少城外的驿站。
段景虽还未在朝中谋职,却与不少重臣私交甚笃,大儿子新入朝为官,还有许多地方要打点,桑老爷费了功夫才搭上这条路子,一直没寻着机会下帖子,没想到这尊佛自己来了。
桑府前厅备好筵席,府中女眷小儿回避,甚至桑枕都被他爹给挪了屋子。他原先的屋子离前头近,昨天他不肯好好吃饭又总是和他哥犟嘴,要是客人从门廊过去,怕是能听到小四儿又在呜哩哇啦,到时候让客人打听了自家这点事去就不好了。
一切完备后,桑老爷坐在前厅等着客人上门,让守门的眼利点,到了就通传,没过一刻钟家丁就兴冲冲地回来了,说人来了,还带了不少东西,足足来了八辆车,咱家现正开库房呢。
桑老爷越听越不对,怎么求人还求来礼了?他跟着人出去一看,段景正在外头指挥家丁搬东西,车上卸下来的箱子颜色鲜亮,打开后是满当当的奇珍异宝绫罗绸缎,日头一照箱身,雕的是明晃晃的囍字。
桑府的门大开着,与他交好的几家闻讯赶来看热闹,老丁刚从外面茶楼喝完茶就来了他家,在院子里看彩礼都看半天了,见桑老爷半天没说出话来,乐得一拍他肩膀。
“喜事啊庆裕!没想到你悄没声就把老四许出去了,高嫁啊!”
桑老爷颤颤巍巍的手捋着胡子瞪着老丁,再看看院子里那些奉段家之命来搬彩礼的侍卫,和指挥得有条不紊,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新姑爷,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这让他气短的画面最终在小四儿欢呼着跑出来跳到姑爷身上时达到了顶峰,桑老爷一合眼天旋地转,昏过去了。
虽说桑家有求于段景在前,但桑老爷没想到这棵大树干脆就长到他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