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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于是大家赶紧嘻嘻哈哈地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钟庭坐下,装作没看到刚才那一幕,店里也渐渐恢复了热闹。

老四啊老四,没想到你还挺有一手,哄得这么个美人对你死心塌地哟。

宋清听到他这陌生疏离的语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把他拉到后头的酒窖里问道。

“明祺,这些日子你到哪去了,段景还告诉我你死了。”

明祺脸微微一僵,对方温热的身子凑过来,几乎要贴到他身上了,他心跳的极快,想推开他,可是又不知为什么不忍心。

“在下只是个生意人,并不认识当今丞相,更不认识公子你,还望公子自重。”

宋清愣住了,难道说明祺磕坏脑子了?怎么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于是他干脆心一横,正好自己看到他这副不认识自己的死样就心酸,情绪一到就呜呜哭了起来。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了吗!”

明祺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先是被这个貌美的小老板抱了,又是被兄弟们误会,现在小老板又来找他问罪,他真的不认识他啊。

被人用炙热的目光紧盯着,他也没了办法,都说好女怕缠郎,到了他这儿成了自己这个大老爷们怕一个小寡夫了,于是只能干巴巴地问道。

“什么关系?”

这呆子把自己给忘了着实让他生气,宋清先是问道。

“你在外面,可有情人或是妻室?”

明祺摇了摇头,男儿要成家,先立业,自己的生意不够大,怎么能考虑儿女情长之事?况且他连童子身都没破,哪来的情人。

宋清心下这才满意,要是明祺敢在外面养小的,看我怎么教训他。

他整理了心情,复又哀哀哭起来:“你说过要娶我,我和丈夫和离后,就一直在此地等你,没成想你竟在外面逍遥快活!”假话说到这里,难免带了一分真情实感的委屈和气愤,宋清也真的流下泪来,瞪着一双哭得兔子似的眼睛看他。

明祺没想到,这小寡夫自己说着说着竟自顾自哭了起来,他哪见过这阵仗,又不会哄人,顿时手忙脚乱的给他擦起眼泪来。

明祺的手一碰到他的脸,就被宋清紧紧攥住,贴到他的脸上,明祺又慌了,劲一大就飞速把手抽了回来,窘得白净的脸上一片通红。

“公子,不可…不可……”

“明祺,你碰我时,就没有感觉吗?”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经常抱着我,我们在哪里都能做,你还夸我软……”

宋清控诉到一半,就被满脸通红的明祺捂住了嘴,他他他,怎么这么大胆!

宋清乖乖闭嘴了,眼睛欲语还休地看着他,眼底的一腔情意不似作假。

明祺被看得心口发烫,涌上一股熟悉的感觉,他忍住自己想要伸过去的手,几个月前他曾从马上摔下,醒来时后脑着实刺痛了一阵子,还是大哥找了针灸的郎中才好的,难道小老板说的是真的,他是我的情人?

宋清又紧紧贴了上来,环着明祺劲瘦的腰,下巴搁在明祺的肩上,假装抽噎的双肩抖动着。这次,明祺没有拒绝。

他不甚熟练地拍着宋清纤瘦的背,结结巴巴地说。

“明祺知道了,我,我虽不记得你,可我并不是良心浅薄的负心汉,我会对你负责的。”

宋清重重的嗯了一声,弯起唇角,奸计得逞般嘻嘻笑了。

明祺,以前是你留不住我,现在,我抓住你了。

第54章 行礼

自从段景让人把自己要娶桑枕的消息散播出去后,段老尚书不高兴了,不仅因为段景的先斩后奏,还因为他似乎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

“明天和我回去见见父亲吧。”段景从他爹那里回来,看见桑枕第一句就是这个。

“见公公吗?”桑枕一听说要见段景的家里人,顿时慌了神。

“我规矩还没学对,怎么办呀。”

他这段时间也忙起来了,出嫁前,新媳妇都要重新学规矩。他从前学的都是下人的规矩,现在嫁给段景,该学的都要重新学,原先做下人的时候,脑袋不灵光见不着主子,规矩也只会了个七七八八,都说一孕傻三年,重新开始学规矩,主子下人的规矩他干脆都混了。

段景看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实在好玩,故作严肃地问他。

“这些天可学了什么规矩?”

桑枕很想展示一下,于是马上就标准地屈膝福了一福。

“我学了这个。”接着还想行个拜礼,被段景一把扶住,扎到他怀里。

“乖乖,还记不记得你有个肚子了。”这就四个月了,还这么不稳重。

桑枕的脑袋在他怀里转了两圈才抬起来:“那是我想给你看看,嬷嬷今天还夸我了。”

废话,给丞相夫人教规矩,你就是行礼时拧成根麻花,她也能夸你是根好麻花。

于是桑枕只能作罢,从他怀里起来,到旁边去看账本了。

作为正室,桑枕以后要做的实在太多了,各院下人的调配,平时的赏赐,府里的各种用度,甚至以后与其他官员正妻的交际,这些事突然压过来,他一样也不会。

虽然他现在认的字还是不多,算账也吃力,可是他一想起自己终于要和夫君在一起了,就觉得再没有比这更难的事了。

段景转过身去看他,桑桑正吃力地看着账本,口中还念念有词。

段景微微笑了一下,现在有一个嬷嬷捧他,以后还会有更多人,捧着他哄着他,把自己的前途寄托在丞相府,寄托在他身上,再不必担心有人给他气受了。

只是人杂了,难免有人看他脾气好,想把桑桑当跳板,到时候他还是要挑一挑身边伺候的,别的不说,不能多嘴是第一条。

王五在牢里关了快一个月,人都快成了一滩臭肉,偏偏段景还要给他吃参片喝好药,断不能叫他咬了舌头或是被打得断了气,有时候深夜他睡熟了,狱卒还在他耳边猛敲大钟,王五的心都快被吓停了。

他每天转着充血的眼珠,等着六王爷派人来救他,以为自己栽赃的这桩丑事,但凡吐出六爷来,就能把他也拉下来,因此六爷不会不管他。

可是先朝时六爷和三爷本来就不对付,要是真治起六爷的罪来,还差这一条吗。

他等了这么久,怎么也等不来六爷,温补的参片吊着他的命,不审的时候嘴里塞着东西,他连死也做不到。

他从小就这一笔好字拿得出手,读了这么多年书,却始终考不中,眼见着送走了一个个同窗,只剩他还在一年年的考。

他不愿意回去种那片除了自己谁也养不活的地,哪怕做个县令,也能为民做事,受人尊敬。

直到后来,六爷找上了他,给了他新的身份,找人举荐他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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