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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梁烨看了一眼自己被攥住的手腕,“你攥到蛊虫了。”

梁烨身体里那只蛊虫应声动了动,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肤,在掌心里的触感格外强烈,王滇强忍着对虫子的恶心,“没关系。”

梁烨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蛊虫安静了下去,王滇身体里的疼痛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他顿时松了口气,觉得这人还不算不可理喻,试图跟他好好商量,“你到底——”

剧烈的疼痛袭来,有一瞬间他完全失去了意识。

冰冷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梁烨的声音贴着他耳朵擦过,“怎么能这么天真。”

王滇死死抓着他的手腕,硬是一声没吭,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你看这小玩意儿。”梁烨伸出手,那只小蓝鸟扑棱着翅膀乖巧地落在了他的掌心里,梁烨用拇指轻柔地抚摸的小鸟的翅膀,“朕觉得好玩就养着,若是突然觉得不好玩了,就能捏死它。”

小鸟的翅膀应声而断,在梁烨的掌心剧烈挣扎起来,紧接着梁烨的手指轻轻一按,那只小蓝鸟就耷拉了脑袋没了声息。

梁烨随手把死掉的鸟扔到了旁边,看着因为疼痛而蜷缩成一团的王滇,面无表情道:“明白吗?”

王滇蜷在榻上没吭声,只能听见他错乱不稳的呼吸和细微的抖动,梁烨大概觉得没意思极了,停下了对蛊虫的控制。

“这梁国随你怎么折腾,但你得记着谁才是你主子。”梁烨漫不经心地拍了拍他的脸,而后虎口猝不及防被人咬住,血瞬间就渗了出来,染红了王滇苍白的嘴唇。

梁烨震惊地瞪着他,愣了片刻才猛地将人甩开。

王滇倚在靠背上白着脸,但声音坚定,目光蔑视,“你可以折磨我的肉体,但我的精神和人格会永远鄙视你。”

梁烨:“什么?”

“士可杀,不可辱。”王滇擦掉嘴角的血,言简意赅。

梁烨突然大声笑了起来,等笑够了,又凑到他跟前,垂下眼睛看他嘴角的血,“你可真有意思。”

“去你娘的。”王滇也真是气狠了,他平心静气这么多年,自从碰见梁烨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暴怒的边缘,“有种你就杀了我。”

梁烨抬起头来,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那动作轻柔又讨好,带着丝凉意,“别生气了,朕逗你玩的。”

王滇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真是疯了才觉得梁烨偶尔也可以说说人话,竟然妄想跟他谈正事。

当他这么想的时候,梁烨又很自然地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亲昵地将他抱住,声音温柔得仿佛要滴出水来,“你跟朕长得一模一样,朕怎么可能舍得杀了你,别害怕。”

于是成功地让王滇决然的目光逐渐变得惊恐。

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神经病!

王滇很想打起精神来赶紧离开寝殿,但来势汹汹的疲惫感让他无力抵抗,几个呼吸间就失去了意识,不知道是疼得还是困得。

梁烨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突然变得放松,伸手放在他鼻子底下试了试,确定人还活着只是睡过去之后,开心地将人打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满意地将人搂进了怀里。

“主子,你干嘛呢?”充恒倒挂在寝殿的横梁上,抱着剑问他。

梁烨捂住了王滇的耳朵,“小点声,别把他吵醒了。”

充恒看他的目光一言难尽,“主子你喜欢他?”

“当然。”梁烨肯定地点了点头,“朕昨晚偷偷看了,他连屁股上的胎记都跟朕一样,有些下意识的小动作也一模一样。”

“啊?”充恒有点不明白。

“而且朕方才头疼得要死,抱着他却舒缓许多。”梁烨着迷地凑在王滇颈窝了吸了一口,“他是朕找到的宝物。”

充恒有点明白了,“你要立他当皇后?”

“朕又不是断袖。”梁烨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同时又对搂着的人爱不释手,“不过他确实不太听话,驯一驯就好。”

“主子,他又不是条狗。”充恒试图劝他,“你这么折腾他,他只会讨厌你。”

“说得好像你很懂一样。”梁烨捂耳朵捂累了,不怎么老实地揉捏着王滇的耳垂,忽然手一顿,稀奇道:“他耳朵上为何有耳洞?”

“女扮男装?”充恒瞬间激动起来,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朕检查过了,男的。”梁烨又看了看他另一只耳朵,“这只上也有。”

“难道以前是跳大神的?”充恒猜测。

“拿针来,朕也扎两个。”梁烨松开王滇坐了起来。

充恒险些从梁上掉下来,“啊?”

“朕不论何处都同他一模一样,耳朵也得一样。”梁烨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充恒虽然觉得离谱,但还是老老实实给他拿了根银针,“主子,要不你再想想。”

梁烨置若罔闻,兴致勃勃地给自己扎了俩耳洞,“朕记得从南疆带了对耳坠回来,放哪儿了?”

“在库房。”充恒想起那对花里胡哨浮夸俏丽的耳坠,顿时觉得眼睛疼。

“去拿来。”

充恒沉默半晌,瞬间明白了那些老臣冒死劝谏的心情,但看主子又搂人准备睡觉,只能识趣地退了出去。

不是很懂,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第12章 厨房

王滇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这一觉睡得踏实安心,没有梦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梦,连筋骨都睡得松散舒适。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么放松解乏的睡眠,躺在床上一时竟然不想起来。

盯着青色的帷幔愣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昨晚的事情,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紧接着就听见一声清脆的铃音,脸颊被什么东西轻轻甩了一下。

他伸手摸了摸耳朵,从右耳垂上拿下来一个花里胡哨的耳坠,指甲盖大小的红玛瑙坠了圈绿松石,底下是银饰的流苏,边上还挂着个金铃铛,两根翠色的羽毛格格不入地挂在上面,看得王滇眼睛疼。

有人掀开帷幔,王滇抬头就看见了充恒。

充恒似乎也被那个耳坠给荼毒了眼睛,一脸不忍直视,“主子说他今日心情好就帮你去早朝了,你可以继续睡。”

王滇顿时顾不上那耳坠,震惊道:“他竟然肯去?”

但旋即就觉得大事不好,“不行,我去看看。”

充恒没拦他,只是跟在他身后道:“主子说你要看便看,但不能被人发现。”

充恒带他上了议事殿的屋顶,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两片琉璃瓦,“看吧。”

“…………”王滇对这俩人动不动就上梁揭瓦的行径很无语,低头往议事殿里望去。

然后就被梁烨右耳上戴着的那个如同孔雀开屏的耳坠给闪瞎了眼。

“他为什么要戴这玩意儿上朝?”王滇觉得自己这些天在群臣面前营造的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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