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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要了两个苹果,坐在闲乘月的旁边用小刀削起苹果皮,他手比闲乘月想象的巧,苹果皮从头到尾都没有断,薄如蝉翼,宿砚削好了苹果后切了一小半给闲乘月,脸上带着笑:“尝尝,看甜不甜。”
闲乘月虽然洗过手了,但中途碰过门窗,并不想自己伸手去拿。
倒是宿砚,洗完手直接过来,闲乘月走在前面,他倒什么都没碰。
再去洗手实在麻烦,闲乘月面无表情地说:“把刀给我。”
闲乘月准备用刀叉了苹果再吃。
宿砚无奈的叹了口气:“闲哥,怎么这么久了你还跟我见外?”
闲乘月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找他要刀就是见外了?
宿砚直接把那半苹果送到了闲乘月嘴边,只要闲乘月张嘴,就能把苹果吃下去。
闲乘月脸都差点绿了,刚要说话拒绝,一张嘴,苹果就被宿砚塞进了嘴里。
苹果的汁液在嘴里迸发,那是苹果特有的香气和味道,很脆,其它水果都没有的甜,微微带着酸味,怎么也不会让人吃腻。
闲乘月好不容易把那半苹果吃下去,脸色有些奇怪,他看着宿砚笑盈盈的脸,嘴角头一次难以自抑的抽了抽,声音里带了点恼怒:“我又不是没长手。”
宿砚眨眨眼,像是被欺负了一样可怜巴巴地说:“我不是怕你拒绝吗?我只是想照顾你,为你做点什么,不然总是你在帮我。”
“闲哥……”
他欲言又止,这么做作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没让闲乘月觉得做作。
闲乘月皱了皱眉:“不用,你不欠我什么,换一个人我也会……”
只是宿砚没让闲乘月把这句话说完,他换了一个话题:“闲哥,舞会的时候怎么做你想好了吗?”
闲乘月倒也不瞒着宿砚,没有必要:“嗯,到时候我会跟着莉莉,你和白杨去找班,最好杀了,杀不了就控制起来,如果连控制起来都做不到,就一直监视他。”
“怎么跟着莉莉?”宿砚,“那么多人,不方便吧?”
闲乘月轻轻闭上眼睛,靠在枕头上闭目养神:“我答应了莉莉,会邀请她跳第二支舞。”
宿砚微微低头,眼底闪过一丝暗晦不明的神色,声音里却还带着笑意:“闲哥会跳舞?”
闲乘月理直气壮地说:“不会。”
宿砚嘴角的笑僵了僵:“那你怎么跟莉莉跳……”
闲乘月:“不就是左脚踩右脚吗?”
宿砚闷笑了一声,他抬起头,眉眼带笑,爽朗大方地说:“闲哥,我会,要不我教你吧,你跳男步,我跳女步,行不行?”
闲乘月:“你这么高的个子,跳女步?”
他想了想,觉得画面实在有些不堪入目。
宿砚脸上的笑容再次僵住。
他都愿意把第一次跳女步的经历献给闲乘月,闲乘月竟然还嫌弃他?
有没有天理了?
第46章 看不见的客人
虽然闲乘月不情不愿, 不愿意跟比自己还高的宿砚跳舞,但最后还是无可奈何接受了宿砚的提议。
宿砚:“一般舞会上演奏的曲子都是慢四,慢三也有, 学这两种就行了,就跳基础舞步,并不难。”
闲乘月一个字都没听懂。
他没学过跳舞,并且认为自己完全没有艺术细胞,无论是音乐舞蹈还是美术, 都跟他扯不上一点关系。
只是宿砚对闲乘月充满信心,彩虹屁吹的震天响,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推崇:“交际舞本身就不算难, 只要不跳快三,不玩什么花样,两天时间足够了, 又不是上台演出, 就算出点错也没什么。”
闲乘月有些头疼:“既然你会,到时候你就陪莉莉跳吧。”
宿砚:“……”
闲乘月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既然宿砚会,那他就不用再学一次。
更何况他学会了也没什么好处,出去了也用不上, 不如让宿砚去。
越想越可行, 就在闲乘月要拍板的时候, 宿砚连忙说:“我是愿意代替你去,但莉莉指名让你去, 她那种性格, 肯定不会同意临时换人, 更何况我也没有闲哥你细心, 要是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
闲乘月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下了床,用一种严肃的,近乎被“逼上梁山”的语气说:“那就来吧,说的简单点,复杂的我听不懂。”
没有艺术细胞的闲乘月人生头一次开始学跳舞,觉得比让他做一百个俯卧撑还要困难。
宿砚先教闲乘月的是慢四步,交际舞的慢四步是非常慢节奏的舞蹈,正因为慢,所以才能跳出从容不迫,雍容华贵的气质来。
宿砚正好伸手放在闲乘月的肩膀上,闲乘月就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他能接受两个关系好的男生勾肩搭背,却接受不了两个关系一般的男生跳这种亲密的舞蹈。
虽然他不会跳交际舞,甚至没有仔细看过交际舞,但总是两个人半搂在一起,感觉很别扭。
闲乘月板着一张脸,搂上了宿砚跟女生完全不能比的“细腰”。
宿砚脸上挂上微笑,教闲乘月跳舞,他嘴里哼着调子,然后跟闲乘月解释:“走直步,前两拍的步子可以大一点,后两步做调整,男步的重心在左脚。”
然后他示意闲乘月先动。
然而闲乘月……
“不好意思。”闲乘月难得真诚的道歉。
这已经是他第六次踩到宿砚的脚了。
宿砚体贴道:“没什么,我刚学的时候也是这样。”
——他刚学就会,从没有踩过别人的脚。
但他并不爱去正式场合应酬,只和女性长辈跳舞,年轻女性对他来说,只要跳了舞,就可能被家里那群乱七八糟的亲戚乱点鸳鸯谱。
他不喜欢女人,不喜欢孩子,也不觉得自己的基因需要传下去。
宿砚正想着,又被闲乘月踩了一脚。
他脸上的笑容都有点绷不住了。
闲乘月叹了口气,跳的像在走路一样十分僵硬,但很有自知之明:“我真不是这块材料。”
宿砚:“谁说的?闲哥你能跳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我第一次跳的时候连怎么动都不会。”
“真的?”闲乘月狐疑的看着宿砚。
宿砚点头,真诚道:“当然,我从来不说谎。”
闲乘月重燃信心,跟着宿砚练到了熄灯前,越往后,闲乘月的步伐就越熟练。
刚开始的时候闲乘月全副身心都在该死的舞步上,注意着不去踩宿砚的脚,等他可以不用低头看着脚的时候,一抬头就发现自己和宿砚的距离,现在已经近得有些过分了。
他能闻到宿砚身上的味道。
不是汗味,也不是臭味,倒也不是香味——男人要是有体香,那也实在太古怪了。
是一种带着热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