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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和一双冰凉没温度的黑色瞳仁撞在了一起。
一米九多原版来了。
那一刻,她忘却了南北方向的穿堂风,选择了踹他一脚,然后落荒而逃。
“他有八块腹肌,你少两块。”
奚言撂下狠话,一口气跑上车,坐在驾驶室里拨开厚厚的围巾后惊魂甫定地打了个电话给林周。
“我死了,周周。”
林周的生物钟免强支撑她和奚言扯淡:“你们阴间的人都这么给我们阳间的人打招呼吗?”
奚言把刚才惊险的经历总结成一句话:“我遇到前男友了。”
林周坐起来,靠在床边点了支烟,轻嗤一声:“人民教师还怕见前男友?前男友家的孩子在你班上啊?”
“比这还要恐怖。”奚言心里着实有点慌:“我孩子是他的。”
林周清醒了,随便捡了件衣服往身上套:“见个面。”
奚言懊恼地捶着方向盘,她刚才跑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踢他一脚呢?
她都裹成这样子了,他原本说不定还没认出来她来的。这一脚下去,不认识也得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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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南穿着黑色西装裤,裤腿上有一块明显的尘土色鞋印,他垂眼看了一眼,没动手擦拭,也没提出让保安去追的要求。
更没说要去换裤子。
他在门外杵了一会儿。
就那么静静地站在穿堂风里,寒风吹灭了打火机拢起的火苗,怎么也点不着。
他空空地咬了根烟衔着。
好一会儿,他才确定了自己没疯。
也没有臆想症。
在酒吧看到的的确是她,刚刚盯着赵秘书看半天,然后踹他一脚的也是她。
除了她,谁还敢这么结结实实地踹他一脚?一般女的也没她这个力气。
当然,一般女的也下不了这个狠手。
许泽南走进大堂停在收银台前,丝毫不在意店里员工探究的目光。
“刚才踹我那女的”,他甚至用了这样的指代词:“买了什么?”
侧门总算被关上,将刺骨的寒风阻隔开来。
收银隔得远,并不知道刚才那个顾客为什么要踹老板,她小心谨慎地回答:“老板,刚才那位奚女士预定了一台magic N3,说是要送给儿子的生日礼物。”
儿子两个字落在许泽南耳朵里,就特别刺耳了。他眼皮一掀,目光微敛:“有儿子了不起?”
许泽南面无表情地交待,要把钱原路退回去。
“是不卖给她了吗?”收银小心确认。
“不卖。”在门店帮扶的心情没有了,许泽南抬腿往外走,走两步又折回来,朝着收银挤出个字:“送。”
“啊?”收银的脑回路没转回来。
赵觉转身对店长给出个详细点儿的指示:“钱退回到刚才那位女士的银行帐户,市场部有几架未拆封的样品,回头我让市场部的人送过来,门店安排一下寄送。”
一直没敢喘气的女店员,壮了壮胆子:“可是赵秘书,老板为什么这么做啊?”
赵觉皱了皱眉,店长立刻呵斥她:“没规没矩,老板怎么做还要向你解释吗?”
赵觉朝着店长点了下头,追出去。
老板腿长,心情好的时候走路还愿意等等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他得小跑才能追上。
“老板你去哪里?”
赵觉追上,喘口气儿问。
“别跟着我。”
“为什么?”
“你有八块腹肌,我少两块。”
作者有话说:
赵秘书:老板才有八块腹肌,我只有两块啊。
第3章
奚言和林周约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里见面,因为她等会儿还要给学生上体育课。
奚言点了杯榛果拿铁,给林周点了她喜欢的冰美式。
林周臭着张脸推开门进来:“你们什么破学校啊?怎么离我家这么远?”
奚言推推她面前的美式,眨了下漂亮的眉眼:“家长们挤破脑袋想把孩子送进来的、全市教学质量第一的、重点小学。”
她加了两个定语修饰,强调了一下重点小学四个字,又道:“它必然是要远离浮华的市中心,这样才能让孩子们沉下心来好好学习。”
林周拿她这样没辙。
她生了双大眼睛,却偏偏是狗狗眼的眼型,不笑或者微笑的时候,露出让人招架不住的清纯和无辜。
“说吧,哪里来的前男友?”林周屈服了:“小繁宝宝不是说她爸爸死了的吗?”
“是过世。”奚言纠正她:“小繁宝宝和泡泡是这样说的,我们过世的爸爸。”
林周喝一口冰美式:“行行行,语文老师。”
这事儿真就是个误会。
奚言没对孩子说过爸爸死了或者过世了这种话,她只是说他们的爸爸出国了而已。
但不知道怎么的,现在的小孩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法——
爸爸出国=爸爸死了
礼貌一些的说法就是,我爸爸去世了。
奚言省略和前男友的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省略和前男友的争吵和分道扬镳。
只是一句带过了她为什么会怀上前男友的孩子?七个字——带套了,纯属意外。
“会不会是他故意让你怀孕?”
“不是。”奚言摇头否认,这一点她还是信得过许泽南的:“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决定要分手,他不喜欢孩子,况且,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林周咖啡见底,发出超大的声音。
她敛起神色:“我一直没问过你,为什么明知道单身妈妈会过得很艰难,却还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
奚言垂下眼,纤秀的手指搅着面前咖啡里的搅拌伴,好半晌才低低道一声:“因为舍不得。”
当初和许泽南分手以后,奚言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洒脱,她把自己关在山里封闭起来,每天只过着吃和睡的混沌日子。
当她发现她好像好久都没有来过大姨妈的时候,她意识到事态发生了某些不可控的可怕,她忐忑地开车到镇上的药店买了盒早早孕。
看到试纸上的两条杠之后,先前的忐忑和不安倒是不见了,她异常冷静。
和许泽南分手以后,她并没有交过任何男伴,所以这孩子是他的。但他们的最后一次,还是在三个月之前没分手的时候。
不是没想过打胎。
可是胎心都有了,“砰砰砰”跳得强劲有力,妇产科医生说再过一个月都能听到胎动了,到时候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她会是个幸福的妈妈的。
医生和奚言交流完,才发现她是一个人来的,有些不满:“孩子的爸爸没来吗?”
奚言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感觉到了慌乱:“他、他工作太忙了,没、没时间过来。”
医生没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