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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长。
见底下居然真的有警员拿着手铐去拷学生的手,裴泽弼低声骂了一声,随即直接将手里的狮头朝那位窦警长扔去。
“哐当”
重重的重物落地声。
那位窦警长直接被砸破了头
“谁,谁!”窦警长捂着脑袋气急败坏地四处张望。
下面警员见警长被人袭击,立刻就顾不上那群学生了,立刻冲上了高台。
裴泽弼此时的形象也有些狼狈,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衬衫背部整个黏在了身上,身上还沾着彩狮上掉下来的小毛球。
狮尾小魏整个人都惊呆了,他还保持着双手托举狮子尾部的动作,然后狮子不见了,狮子被舞狮头的那个人扔到那位窦警长的身上了??
“我。”
裴泽弼走了两步,走到高台中央。
他目光扫过男学生、柴鹏以及捂着额头的窦警长。
“我不听一面之词,给你个解释机会,说说吧,怎么回事?”
裴泽弼此时的脸色绝对称得上可怕,私事先不提,就刚才这场面,他要是不出面,那几个小警员是不是要掏出警棍和枪来了?
高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个刚从狮子皮底下钻出来的年轻人。
高台最中央那几个老者下意识地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将裴泽弼等人带过来的两位中年人,两位中年人也是面面相觑,面露苦笑,他们就用八十银元雇个舞狮的,其他的他们也不知道啊。
“裴……裴处?”窦成只远远见过裴泽弼,见到裴大处长此时此刻的形象,一时不是很敢认,但是裴泽弼身后周大头那标志性的大头他认识啊。
“嗯?”裴泽弼冷冷地看着窦成。
“他哥哥你抓的?”
裴泽弼在上海警事系统里惯有凶名,而且处理某些事情的手段几乎可以说是狠辣,窦成在外敢人模人样地端着架子,全靠这身虎皮,但这身虎皮在裴泽弼这个虎王面前有个屁用啊。
于是他立刻老实地答道:“我……我抓的。”
“罪名是真的,还是你们给网罗的。”裴泽弼丝毫没有给这个下属面子的意思,直截了当地当着众人的面问了出来。
窦成闻言立刻道:“真的真的,裴处,我敢指天发誓,我绝对没有随便网罗罪名抓人。”
男学生闻言立刻激动起来,他大声反驳道:“我哥不可能走私的,现在船上空空如也,自然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裴泽弼再次看向窦成,“窦成是吧。”刚刚周大头在他耳边介绍了这个窦成的身份。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罪名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既然当到警长这个位置了,应该知道我的手段,除非船里的货是你一个人搬空的,只要有人参与了,你认为我连其中一个人的嘴都撬不开吗?”
窦成一脸苦涩,“裴处,罪名真的是真的,只是这走私的事是柴鹏,柴鹏设了个圈套让杨顺钻,杨顺真钻了,事实俱在,这柴鹏设了圈套我心里也明白,但没证据,而且柴鹏他本人没踩线,我也没办法。”
窦成看都不看柴鹏尴尬而难看的脸色,一股脑把事全抖落了出来。
“你呢,有没有参与。”
“没……”窦成偷看了裴泽弼一眼,咬牙道:“事前没,事后,收了一点好处。”
“船上的东西呢?”
“走私的东西扣起来了,在所里,其他就是一些三合土,我也没关注。”
“你确定?没偷偷收入囊中?”
“裴处,冤枉啊,就那些盐,在上海也卖不出什么价啊。”
裴泽弼闻言看向男学生,“你还有什么疑问?”
男学生一脸难以置信,他摇头道:“我不信,我不信,我哥不可能走私的。”
裴泽弼看向窦成,“让他见他哥哥。”
说完他转头看向男学生和台下一众已然安静下来的年轻人,“我叫裴泽弼,如果你们发现这个窦成说了谎,还有冤屈,可以去市警事局找我,这个世界没那么光明,却也没你们想的那么黑暗。”
“辛辛苦苦读上来,你们是华国现在少有的能看世界的人,好好珍惜自己,别胡乱造作。”
一众学生被裴泽弼说的面面相觑,有些偷偷红了脸。
裴泽弼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走到叶一柏旁边,“走吧,我热死了。”
叶一柏一手牵着谢阳,一手拿着龙珠球,“这个可以带走吗?”
“不然呢,你还还回去?”他辛辛苦苦舞了一个多小时狮子,就为了这个球呢,谁敢过来抢,他一枪崩了他。
叶一柏闻言安心地把球揣回了自己怀里,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球的具体含义,但是直觉告诉他他如果把这个东西还回去,他可能会后悔的。
“你对大学生们态度挺好的嘛,不像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叶一柏突然想起了他第一次和裴泽弼见面的场景,表情有些微妙。
裴泽弼看了叶一柏一眼,“我对大学生态度不好,会冒着被人贩子发现开枪扫射的风险跳下黄浦江救你?”
如果那时候叶一柏不是一身大学生打扮,以裴大处长的尿性还真不一定见义勇为……
“救我?”
叶一柏微愣,随即他看着裴泽弼,终于从久远的记忆中找出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原主小少爷在黄浦江里就已经没气了,叶一柏被救上来的时候在半梦半醒间,根本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他一直以为他自己醒过来是在岐山巷的家里。
但被裴泽弼一提醒,他猛然想起了那个场景,居然不是梦吗?
“那所以你在当铺那次,是因为这个?”
裴泽弼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忘得够彻底的啊,在当铺那时候,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不讲理?”
“我以为你神经病……”叶医生实话实话。
裴处长干咳两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好吧,我承认我有点小心眼,我那时也算是冒着生命危险,还被降了职,再次见面,你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挺气人的。”
“那,我现在道歉,不晚吧,对不住了裴大处长,还有,谢谢。”
“那那天的事,我也道歉,救命之恩,你也还过了,就当扯平。”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高台下走,周大头已经提前打探好了那位老中医的地址,虽说裴泽弼现在整个人黏糊糊的,但既然出来了,总要把正事做完再回去。
临到下高台了,裴泽弼突然转过头来,看向不远处一直跟张会长解释着什么的柴鹏,冷声道:“这个人,挺讨人嫌的。”
裴泽弼声音不小,足够让台上及靠近高台的一部分人听得很清楚。
正和张会长解释今天的事的柴鹏闻言面色一变,额头瞬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来,他知道,他麻烦大了,到了裴泽弼这个地位,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