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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数潘良的突然出现,

“他怎么没有死在外边啊,要是死在外边……”

要是死在外边,她爹的家资那就是她这个闺女的了。

“谁说不是啊,他要是死了多好。”

白淑英窝心极了,这个小舅舅干嘛要活着啊。

他活着,那她们就不再是她外公唯一的选择了。

分到手的家产,就少了,也不知道小舅舅回来,她外公还能给她妈多少家产,反正多少应该会给点。

给的那点,够吃一辈子的了,可她妈有两个闺女,一个儿子,到时候,分到她手里的能有多少。

再加上,她妈重男轻女……

白淑英不满足那点钱,那点钱,只够她过平常日子的,并且只能过个几年,人的心是填不满的。

她外公有三间屋子的钞票,只肯给她们几张,光是这样想,白淑英就接受不了。

“妈,要不,咱也搬到公馆去住吧,公馆那么大,够住下咱这些人的。

那也是你的家,舅舅进去住,你也有资格住,以后外公要是死了,这个公馆就有你的三分之一。”

白淑英惦记上了这个老公馆,

“二姨没有孩子,婉仪表姐不是她亲生的,你和二姨说说,我可是她的亲外甥女,你让属于她的那份也给咱,到时候,咱就占三分之二了。

不仅房子咱要争,外公在海外的生意也要争,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男女平等,外公给舅舅一根针,那也要给你一根针才行。

你和外公说说,让他把家产给你们姐弟三个平分,二姨的那份,到时候咱给她打理。”

白淑英怂恿着她妈,让她妈去争,去抢,不争不抢,到时候只会被她外公拿点钱,给打发掉。

虽然她没见过她这个外公,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可她能猜出个大概来。

凭什么女的,就不能继承家业,都是她外公的孩子,她外公必须一视同仁才行。

“妈和你二姨都是女的,家业向来都是让儿子继承。”

虽然潘凤嘴上这样说,可心里已经被闺女说的动摇了。

谁嫌钱扎手啊,她也想多要钱。

“女的咋了?妈,我就看不惯你这样想,外公在海外生活了这么些年,封建思想应该改变了。

我听说在海外,闺女和儿子是有同样继承家财的资格的,就连外孙外孙女也有资格。”

如果按人口分家产就好了,她们家显然比没有孩子的小舅舅,二姨更占便宜。

“虽然妈也是你外公的闺女,可自小我跟着你外婆生活,也不知道你外公对我是个啥态度。

妈也不求多,给咱一小份家产就够了。”

她爹的一小份家产,都够她们一家,吃两辈子的了,家里人也不用再上班挣工资了。

到时候,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这可不行,必须要平分,不管他对你啥态度,反正你是他亲生的闺女,这是没错的。

你跟着外婆吃了多少苦,二姨和小舅跟着外公,过着富贵日子。

是你吃亏了,外公应该对你这个闺女感到愧疚的慌才对,到时候,你在他面前卖卖可怜,说不定到时候分家产的时候。

想到你小时候吃苦了,说不定还会再给你点补偿,多分你点东西哪。”

在白淑英看来,她外公就是亏待了她娘,当年为啥不把她娘也留在身边,把二姨分给外婆。

“对了,还有你的嫁妆,等外公回来后,你要朝他要嫁妆。

二姨结婚,他给了二姨这么多的嫁妆,还有那个小楼,你和我爸结婚的时候,啥也没有。

你让他先把当年你的嫁妆补给你,你可是他的大闺女,咱也不多要,给了二姨价值多少钱的嫁妆,那就也要给你多少钱的嫁妆。

反正当爹的,不能偏心。”

白淑英这个闺女的话,简直说到了潘凤的心坎上。

她早就惦记这个嫁妆的事了,当年她结婚,她爹是不知道她结婚才没有给她准备嫁妆的。

再加上那个时候,她们之间不怎么来书信。

叫她说,这都怪她那个早死的娘,都是她娘拦着她,不让她和她父亲联系的,这才导致了,她们父女之间关系冷淡生疏。

“那咱现在应该咋办?”

潘凤把闺女淑英当成了主心骨。

“收拾东西,搬家。”

抢房这个事,就像是抢家产前面的冲锋号。

白淑英一副对公馆势在必得的样子,

“如果连公馆都不去抢,往后的东西,更没咱的份,趁机,也让小舅和外公看看,咱们也不是那好欺负的软柿子。”

“你小舅让咱住进去吗?”

潘凤来了泸城后,见过这个兄弟几面,但关系怎么说哪,毕竟那么多年没见,俩人亲近不起来。

对方对她这个大姐……总隔着一层,远不如他对二妹那样。

不过也能理解,他和二妹毕竟在一块长大。

虽然她们见过几次面,但她并不太了解这个兄弟的性子。

“他凭啥不让咱住,那是他家,可也是你家。”

白淑英早就眼馋这种老公馆了,这种公馆可比二姨的那个小楼有派头多了。

往后她请朋友同学过来玩,也有排面。

潘凤想了想,不能拿着行李突然过去,她要先去试试这个兄弟对她们搬过去的态度和口风。

老公馆里,

“……我从医院的水房打水回来,冲好奶粉后,就问护士能不能去抱孩子。

护士说,行了,然后我就去那个专门放孩子的屋子里,去找小家玉,当时和我一块去的还有那个护士。

可当我们在里面找了一遍后,都没找到咱家的孩子……

孩子丢了后,我仔细地想了想,那天我打水回来,好像看见一个怀着孕的姑娘,抱着一个孩子从我身边经过。

我当时没有多想,以为她抱的是亲戚家的孩子。

现在想想,那就是个偷孩子的,她怀里抱的就是小家玉。”

这么多年,只要王妈一想起来她和那个偷孩子的贼擦肩而过,看着她把家玉抱走,她就悔的恨不得锤自己。

要是那个时候,她多长一个心眼,或者是过去问问,该多好,那样家玉是不是就不会被偷走了。

“你有没有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

潘良纳闷的不行,既然对方都怀着孕那,那为啥还要去偷孩子,难不成是偷孩子去卖?

可据他所知,那些人贩子更热衷男孩。

听医院里的人说,有一些生的男孩被偷,要么被换的事情发生。

对方为什么要抱走他的外甥女哪?

王妈想了想,

“她脸上围着围巾,看不清具体长啥样,可她额头上有颗痣。”

王妈怕自己忘掉,就把这些都记在了本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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