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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样。
这娶回家,净伺候她吧,再隔三差五的有病,哪个庄稼人能吃的消。
“谁娶这种姑娘当媳妇,那就是眼瞎。”
婶子大娘们这样想,可队里的小伙子可不这样想。
他们的眼睛都不好意思看人家,他们这从来没有来过这样俊俏的姑娘。
周文还不知道她在村子里的大娘婶子们口中已经有了外号。
像什么绣花枕头,纸糊的人……
婶子大娘们在家里揪着儿子的耳朵,千嘱咐万叮咛的,不准他们看上那个叫周文的女知青。
“知青同志,俺叫大牛,俺帮恁喂猪。”
王大娘的儿子,通红着脸,头都不敢抬,抓着周文她们刚放到地上的那篓子猪草,然后就用铡刀铡了起来。
“不用……”
周文和王红梅面面相觑,压根拦不住。
中午,周文和王红梅早早的回来做中午饭了。
周文烧着炉子,王红梅烙着葱花油饼子,用的油是从镇上买来的豆油,油票是周文带过来的。
铝壶里烫着王红梅从家里带来的罐子肉,等待会吃油饼的时候,可以裹着吃。
家里给周文寄的咸菜还有糟鸭蛋啥的也都到了,吴英子昨个带着几个男知青帮她拿回来的。
还有王红梅家里给她寄来的东西,她爸妈就她一个闺女,像什么烟熏的鸡啊,腊肉啊,带来了一包裹。
她爸是供销社的干事,有门路弄到这些东西,就是要花几个钱。
“你们烙的饼子咋恁香啊?”
刘庆花是个嘴馋的,下工回来,忍不住走了过来。
王红梅给她撕了一块,刘庆花惊喜的不行,连忙把手往身上蹭了蹭,这才接了过来,塞进了嘴里。
“好吃,好吃……香。”
都说拿了人家的手软,吃了人家的嘴软,刘庆花往后都有点不好意思说她们了。
“你们这刚来,可不能这样吃,这到过年才分口粮,还有那么长的日子要熬那,手里的那点粮票吃完了,就只能饿肚子了。”
刘庆花说的是掏心窝子的话,回到屋里后,有给她们俩拿来一包她自个磨的皂角粉。
“这个不仅能洗头发还能洗衣裳。”
在这的知青,有些家里孩子多,顾不上下乡的这个,刚开始下乡那一两年,还偶尔往这寄点东西,日子长了,慢慢的也就不寄了。
就像刘庆花,她家里上面还有个大姐,下面还有个妹妹,然后还有个兄弟。
队里只会到年底,才会给知青们发一两张肥皂票,有的时候不发,肥皂用完了就没得用了,只能用皂角。
周文虽然用不到皂角粉,还是把它接了过来,然后又给了她半张烙饼,刘庆花都不好意思接了。
总共烙了六张饼子,给了刘庆花大半块,剩下五张多一点。
把炉子里的柴火熄灭后,她们就端着饼子进屋了。
等齐苗拿着锄头从外面摇摇晃晃回来的时候,刚进院子就闻到了一股葱花油饼的香味。
早上就啃了一个窝窝头分的齐苗,肚子忍不住叫唤了起来。
等她推门进来后,屋里的葱香味更浓郁了,就见周文和王红梅俩人正在吃饭。
桌子上烙的葱花大饼,还有半碗颜色剔透的腌萝卜,以及两个黑乎乎的鸭蛋。
那罐子肉,在她进来前,俩人就给解决掉了。
铁盒子被装在了布兜子里。
空气中的葱香味和咸菜的味道,以及糟鸭蛋的味道,杂乱的很,把之前的肉味都给掩盖住了。
周文用葱油饼卷着咸菜吃,这样刚好还解腻。
齐苗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她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两只胳膊肿的已经抬不起来了,两只手磨的水泡都破了,生了茧子。
她是真没想到锄草会这样的累,那个锄头重的要有两三斤重,她要一下一下的拎起来。
一个上午,旁人都锄完两亩地了,她半亩地都没有锄完。
人家锄着轻松的很,一边锄地还能一边唠闲磕,她闷着头锄都撵不上人家。
并且村民还一个劲的说她把地里的庄稼苗给锄坏了,真是越想越难受。
齐苗吸了吸鼻子,眼圈发红,她已经锄了好几天了,一大早就要起床,她今天差点没起来,浑身疼的像散架的一样。
她看了一眼喂猪的这俩人,这俩人早上也不用起那么早,还能早早的回来,她不想去锄草了。
“周文,王红梅,你们俩有谁想去锄草吗?”
齐苗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
齐苗这几天的惨样,王红梅是看在眼里的。
她这刚来,也不急着挣多少工分,连忙摇摇头,现在去山上割猪草,她都有点受不了,更别提去锄草了。
之前喂猪的时候,她掂过队里的锄头,又大又沉,挥几下还好,要是一直挥,真受不了。
齐苗见王红梅和周文不愿意和她换,她脸上失落的很。
肚子这个时候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她连忙捂住了肚子,看了周文她们一眼,见她们没往这看,像是没有听到似的。
她连忙去翻带过来的包袱,可把几个包袱翻了个底朝天,她从家里带出来的吃的都吃完了,见油皮纸里还有点米糕渣子。
她又瞅了周文她们一眼,然后背过身子,偷偷的把米糕渣子倒进手里,然后塞到了嘴里。
中午吃饭的时候,齐苗又打回一盒高粱做的面条,里面飘着几根青菜叶子,还有黑乎乎的咸菜帮子,这腌的有点像雪里蕻。
咬一口,直上头,咸的齁人齁人的。
周文和王红梅正剥着糟鸭蛋,这鸭蛋还没怎么剥,里面的蛋黄油就流了出来,空气中飘着一股子糟香味,馋人的很。
糟鸭蛋腌的刚刚好,里面的蛋黄都沙了,吃着厚重细腻的很,香的让人犯迷糊。
齐苗被馋的,口水和高粱面条,一块咽了下去。
等会她就给家里写信,也让她爹妈给她寄咸鸭蛋,还要给她寄面包,寄水果罐头,寄麦乳精……到时候,她馋死这俩人。
齐苗端着面条的手都是抖的,胳膊疼的没有法。
齐斌和罗学文比她更难熬,他们俩成天要挑着水浇地,挑水的河离田地有一里地那么远。
杨老汉那天就教这俩人咋挑担,咋浇地……这些城里的娃子,嫩的很,刚干了一天,第二天就起不来了,肩膀和腿都肿的老高老高的。
还是杨老汉去他们宿舍喊的人,那天齐斌说啥都不肯再去挑,罗学文咬着牙继续去挑了。
第二天,第三天……一天比一天累,挑担的肩膀那,已经被磨的没有一块好皮了,即使用杨老汉教的法子,下面垫块毛巾也不成。
用杨老汉的话来说,等这块地方磨出一块厚厚的茧子就好了。
五个人中,就数周文和王红梅的活最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