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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上面记的菜谱和刘大宝给他的那本一模一样,心里顿时咂摸出味来了。
他就知道这小子不会那么老实,还留着后手那……不对!
齐大柱脸色顿时变了,
“你给我的那本菜谱,真的是从周家偷来的?”
“师傅,我对天发誓,真的是我偷出来的,这菜谱到底咋了?你刚刚为啥说是假菜谱?”
刘大宝见师傅没有骂他,他顿时顺着杆子往上爬,捡起地上他从周家偷来的菜谱,
“师傅,这菜谱不可能是假的,我从窗户上往里偷看,就看到周向南是按着这本菜谱上的方子,调制香料的。
这就是周老太爷留下来的那本。”
齐大柱沉默良久,
“你被他们那一家子给骗了,他们把你玩的团团转,你还傻不登的没有迷过来哪。”
“师傅……啥?我被姓周的给骗了?”
刘大宝不敢置信的反问师傅齐大柱,不可能啊,他咋可能被姓周的给骗了?
“师傅,是不是你不会做啊,你看看这菜谱,一看就是几十年前的老菜谱,这咋可能是假的。”
齐大柱不悦的撇了他一眼。
“是我说错话了,师傅,你别见怪。
你是有名的大师傅,咋可能不会做这菜。”
刘大宝连连忙扇了自己的嘴巴子一下。
“行了,怪不得你在灯泡厂食堂混了这么几年,还是个打杂的,那周老太爷留下来的菜谱,对周家人来说,那就是他们家的传家宝。
要是真这样轻易的被你偷到,那周家人还有那个王翠芬也太傻了吧。”
齐大柱到现在才想到这点,要是他家有个这样大师傅留下来的菜谱,他肯定成天提心吊胆的藏起来,生怕旁人给偷走了。
这菜谱可是好东西,给多少钱都不换的好东西,就那样被刘大宝偷来了……呵
齐大柱真觉得刘大宝蠢,他也变得蠢了,昨个他就应该想到的。
刘大宝手里还没焐热的三百块钱,又被齐大柱给要走了。
等齐大柱走后,他还不死心的拿出这个月发的票证和工资,去供销社把东西买回来后,自己试着做了一遍,难吃的他直接吐了出来。
“他娘的,还真是个假菜谱,那家人也太鸡贼了吧。”
刘大宝气的把菜谱给撕了,在屋子里骂着王翠芬和周老二。
次日,灯泡厂食堂。
“大宝,听我家老二说,他那天去厕所回来,你就不见了,你拿来的香蕉也不知道被哪个耗子给叼走了。
对了,我家还丢了一本菜谱,你有没有看到啊?”
王翠芬明知故问,故意臊他。
刘大宝的脸腾地胀了起来,讪讪的说自己没看到。
打那以后,刘大宝再也没有脸敢往王翠芬身边凑了,也不给她端茶递水,休息日也不去她家争着干活喊干娘了。
在食堂里,默默的打着自己的杂。
蔡富贵还在继续扫着厂子里的厕所,他的红眼病还是那么严重,天天盯着王翠芬,找杨主任,钱厂长他们打小报告。
就像王翠芬腌个咸菜,他又有话说了,说王翠芬浪费萝卜……
食堂里明明腌的咸菜还没吃完哪,又腌,他甚至怀疑,王翠芬又腌咸菜的动机,是想把他以前腌的咸菜,趁人不注意偷拿回家。
当时钱厂长正在吃饭,听到他的怀疑,一口饭差点没有喷出来。
后面的日子,灯泡厂的工人都抢着吃王翠芬新腌好的咸菜,她腌的咸菜甚至成了灯泡厂的“名菜”,周围厂子的工人,都讨好巴结着灯泡厂的工人。
想让他们带出来点,给他们也尝尝。
榕城的工人以前都羡慕钢铁厂子的工人,现在就连钢铁厂的都羡慕灯泡厂的。
灯泡厂这个后娘养的厂子,终于站起来了。
在外面别提多有面了,腰杆都是直直的。
以前钢铁厂的工人总是炫耀他们厂子有个齐师傅,现在不吭声了,见到灯泡厂的人就像鹌鹑一样老实。
中秋节,厂子里发过节的东西。
蔡富贵抱着一坛子自己腌的咸菜回去了,听说这是厂长特意交代的。
说蔡富贵同志腌的咸菜好,让他自个多吃点。
并且蔡富贵只要去食堂打饭,花大姐她们就会把蔡富贵之前腌的咸菜拿出来,让他吃。
食堂后厨还剩下了两缸子咸菜,专留着给蔡富贵一个人吃。
蔡富贵的兄弟蔡大海,这个食堂主任,连敢替他说话都不敢,生怕也让自己吃他大哥腌的咸菜。
……
时光如阴,眨眼间,十一年已经过去。
第77章
“周文,快点,电影都要快开场了……”
只见宽大的马路上,两旁种着梧桐树,一群十七八的女青年,男青年在树荫下,你追我赶着。
前面有个穿红裙子的女同志,咋咋呼呼的,刘海一看就知道是用火钳子自个烫过的,扎着高高的马尾,脚上穿着百货大楼才卖的小白鞋。
一双要两块二毛钱哪,里面穿着尼龙袜子。
圆脸蛋,皮肤有些黑,看着俏皮的很,街上的二流子看到,都会冲她吹口哨的那种。
她身边的男青年,穿着条纹的蓝色短袖,脚上蹬着一双军绿色的解放鞋,身上挎着一个带有五角星的绿书包,这个人是孙小武。
穿着白衬衣,海军蓝裤子,戴着眼镜的是刘天。
还有张红斌,胡强,王国庆等人。
他们都站在原地,等着后面那个穿着蓝裙子,梳着两个麻花辫的姑娘,她正低着头系鞋带,只能看到她那乌黑的头发和白皙的额头。
“来啦……”
她站了起来,露出了一张青涩混合着妩媚的脸,就像四月里雨后的青梅一样,五官已经微微长开了,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
睫毛还像小时候一样长长翘翘的。
孙小武和刘天勾肩搭背的,都不好意思看她,十七八岁的青年,已经开窍了。
汪虹每次看到她,心里都酸的不行。
不和她走在一块的时候,她好歹也算个莲花街的小美人,走在一块,立马把她衬的像根狗尾巴草。
这一片的流氓都不敢冲她吹口哨,人一到跟前,脸红的就像猴屁股似的,就这样,还总爱在周文放学必经的路上骑着大杠自行车扎堆。
“你下次能不能往脸上抹点锅底灰,人家都不好意思和你站在一块了。”
汪虹一把挎住了周文的胳膊,埋怨道。
明明她和周文用的是一样的擦脸膏,可她就是擦不白。
孙小武他们还总爱喊她煤炭球,气死个人。
周文的皮肤是很细白,就像擦了粉一样。
“汪虹,你黑还不让人周文白啦?”
“孙小武,你不说话能憋死啊?”
汪虹放开周文,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