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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去死。”
“阿情,你别这样说,三小姐心思没这么坏,她就是大小姐脾气。”
“以前师姐心里根本看不上那位三小姐,今日怎么帮三小姐说话了?”
“父亲教导过我们,看人不能只看外表,三小姐便是如此,她的骨子里有股勇猛果敢,你我都不能及,你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轻视她。”
屋外的桑遥感动得热泪盈眶。
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让女主对她改观,这位叶姑娘真如原书所说,生性高傲,满身是刺,却本性善良纯真。
钟情不以为然,懒洋洋说:“师姐说是什么,便是什么。”
“不知道三小姐的伤怎么样了?”
“师姐大可放心,有微生珏在,她不会有事。”
钟情的声音逐渐放低:“微生珏是微生世家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向来公私分明,极有分寸。于公于私,他都会把三小姐放在第一位,倒是师姐你,将来若是做了他的妻室,要比现在更强大才好。”
“你说这个做什么?”叶菱歌显然不大好意思听别人说起她和微生珏的关系。
“我听说,微生世家出事,都是先牺牲自己人的。
叶菱歌沉默。
钟情又道:“就好比这次,要不是三小姐深明大义,愿意自我牺牲,危急关头,以微生珏的大公无私,肯定会选择让三小姐活命。”
再让他说下去,叶菱歌的心都要给他扎成筛子了。
桑遥再不犹豫,和微生珏一同进门。
叶菱歌白着脸,靠坐在床头。
见微生珏进来,叶菱歌立即坐直身子,微微垂下脑袋。
这是自她与微生珏结下生死契约以来,就养成的习惯。
叶家是微生世家的家奴,叶氏到叶父这一代,只剩下他一人,这一任的家主开恩,放叶氏自由。叶父答应微生世家,欠微生世家一桩恩情,将来若有需要,愿以生死契表忠心,供微生世家最后一次驱使。
微生珏奉命出来寻找《百妖图》的碎片,微生世家向叶氏发出生死契约,邀叶氏相助,那时叶父病重,无力前往,临终前让叶菱歌代替自己履行契约。
叶菱歌与微生珏的第一次相见,是极其屈辱的。
叶菱歌永远忘不了那一幕,她单膝跪在地上,以臣服的姿态,接受微生珏种下生死契。
结下生死契,就代表永不背叛。此刻起,他是主,她是奴。
莲花剑便是微生珏所赠。
听闻她名叶菱歌时,微生珏说:“我的这把莲花剑,正适合你。我希望,你也是最适合我的那把剑。”
叶菱歌说:“是,主人。”
微生珏不喜欢这个称呼,他说:“叫我大公子即可。”
两人的结缘,以这种极不平等的方式拉开序幕,能走到一起,简直堪称月老打盹的典范——不小心绑错了红线。
两人互相表明心意后,方才一改先前的相处模式,关系有所好转。叶菱歌对微生珏的称呼也从“大公子”变成了“微生”。
第4章
微生珏问:“药喝了吗?”
叶菱歌答:“喝了。”
“苦不苦?”
叶菱歌眼中闪过些许错愕,这是微生珏第一次关心她药苦不苦。
药是微生世家的方子,猎妖除魔,多多少少会受伤,这药效果好,叶菱歌喝了不知多少碗。
她从小被当男孩养,摸爬滚打,吃了很多苦,从没有那些娇气。在微生珏面前,更是骄傲得不会露出自己柔弱的一面。
桑遥适时说:“叶姑娘,哥哥不是外人,你要告诉他真实的感受,这样他才能根据你的需求,改善口感。”
叶菱歌迟疑了一瞬:“苦。”
微生珏递出蜜饯:“给。”
“给我的?”叶菱歌呆住。
“嗯。”微生珏坐在刚才钟情坐过的位置,取出一枚金丝枣,放入叶菱歌的口中,“你从来不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
“……我不知道。”
叶菱歌还真没想过自己喜欢吃什么。
关键微生珏也没问过。
她的父亲为了训练她成为一名强大的猎妖师,早就抹杀掉了她的喜好。
桑遥道:“那哥哥就找个机会,带叶姑娘游历天下,把所有好吃的都尝一遍,叶姑娘总会找到自己爱吃的。”
微生珏点头:“好。”
他用指腹擦擦叶菱歌唇角的残屑。
叶菱歌雪白的面颊,明显浮起一丝红晕,还沉浸在微生珏那句“好”里,心旌摇荡,满是不真实感。
微生珏天生性子冷淡,两人说是对眷侣,平日里相处时,却无情人间的缠绵缱绻。
钟情意外地看了二人一眼,目光悠悠打了个转,落在桑遥的身上。
桑遥笑出两个小梨涡,偷偷对微生珏比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微生世家的大公子,居然会举一反三,她在路上随便提点两句,他就无师自通了。
但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还要严防死守一个人——桑遥转头,与钟情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这绿茶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看什么看。
臭茶茶。
桑遥用力瞪了回去。
钟情噗嗤一笑。
叶菱歌莫名:“阿情,你怎么了?”
钟情按住肩头,瞬间柔弱了起来:“我在竹林中受了伤,刚才牵动了伤势。”
这货就会假借受伤,亲近叶菱歌,故意激起微生珏对他的敌意,再煽风点火,伺机破坏两人感情。
这套路桑遥能倒背如流。
她毫不犹豫地端起微生珏放在桌子上的那碗药,递给钟情:“钟少侠,喝了这药,保管你药到病除。”
微生珏一下子就察觉出桑遥的意图,眉心微皱:“药还有,遥遥,该你喝的药,不许推给钟少侠。”
“钟少侠行动不便,我去给钟少侠拿药。”桑遥狂奔出门。
药就在院子里熬的,炉火已熄了,药还热着。
桑遥想起那令人生不如死的口感,挑了个大碗,倒上满满一碗。她自己的那碗,也被她趁机倒了进去。
喝你的马尿去吧。
钟情双手抱怀倚在门口,一截青色的衣摆,在风里流动。
桑遥端着碗:“呐,钟少侠伤得重,多喝一点,好得快。”
钟情歪着脑袋,目光直勾勾的,毫不犹豫将一碗药饮尽,末了,阴恻恻地说:“多谢三小姐关心。”
桑遥离得近,似乎听见了他磨牙的声音。
她的脖子凉了凉。
他向前迈了一步,这下,两人离得更近了。
桑遥正要往后退。
钟情理所当然地把空碗递给她。
桑遥的手快过脑子,已经把那只比她脸还大的碗接了回来。
钟情低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畔说了句:“我替三小姐喝了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