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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间接性晕车。”
宋先生好奇:“怎么个间接法?”
南岸说:“我高中,每天上学的时候晕车,放学的时候就不晕车了。”
宋先生微笑:“宝贝,你不是晕车,你那叫厌学。”
宋先生说:“如果我哪儿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尽量改,不要不声不响地一走了之。”
语气介乎与请求与命令之间。
南岸顿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宋先生问:“真的决定要离开我?”
南岸答得干脆:“是。”
宋先生轻声:“抑郁症是病,跟我回去吧。”
南岸心里生出一股冲动,驱使着他直言不讳地向宋先生坦诚,他不是什么抑郁症,他长了个肿瘤,位置不太好,需要钱,需要照顾,需要有人和他承担凶险的病情,需要有人分享他的病痛与丑陋。
最终他轻轻摇了摇头。
冰棍吃完了,南岸拿着一根空荡荡的木棍,手里嘴里都有些落寞。
“你等着。”宋先生扔掉他手里的木棍,去附近的小店买了根一模一样的冰棍回来,剥开包装递给他,“你继续吃,我们再聊聊。”
宋先生问:“我生活中一半的快乐都源自于你,如果有人要剥夺这一半的快乐,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我会不择一切手段留住你。
你信赖的人会接二连三遭遇变故,你在乎的一切都荡然无存,家庭破碎,众叛亲离,偌大的世界竟然没有容你安身的一隅,而那些接踵而至的意外形成一条轨迹清晰的路——你最终一定会求到我面前来。
我会折断你的翅膀,封存你的意识,畸化你的欲|望,将你捧上高峰再推入深渊。
给予和剥夺,反反复复。
直到你发现你与外界隔着一道厚厚的玻璃墙,外界的情感和温度再也无法传递进来,无论你怎么哭喊都没有人听得见,唯一能触碰到的只有我的体温。
你只有我。
那时候你愿意为我牺牲你的所有,包括像你现在这样的、令我不安的任性。
宋先生的神情依旧温和。
他傻乎乎的情人永远也不会发现,他温柔的伪装之下,究竟有多少疯狂的想法在心底最深处的黑暗里滋生蔓延。
南岸舔着冰棍,忽然满目绝望,眼眶逐渐泛红,眼睛里蓄起湿润朦胧的水雾。
那个绝望的眼神打动了宋先生。
心底的黑暗刹那间灰飞烟灭。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如何能以那样的手段驯养南岸,把他唯一可爱的情人变成言听计从的玩具?
“嗯......呃......啊......嘤......”南岸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听起来乱七八糟。
宋先生皱了皱眉,这家伙有话要说就不能先把嘴里的冰棍放一放么。他温柔地问:“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南岸张大嘴,指了指舌头,含混不清地说:“鹅、鹅鹅鹅舌头粘冰棍上了!”
好疼,宋先生救命啊!
第29章 我只喜欢你的脸(2)
南岸的舌头死死粘在冰棍表面,他不敢用力扯, 怕连舌头都扯掉。
“你别动......”宋先生的心情很复杂, “我去找点热水来。”
南岸嗯嗯啊啊一阵乱叫。
宋先生回头:“嗯?”
南岸费了好大劲才说清楚:“其实......我、我想喝奶茶。”
宋先生淡定地问:“口味?”
南岸麻溜回应:“焦糖, 加珍珠。”
等宋先生排队买完奶茶, 南岸舌面上的冰已经融化,这个人正在呼呼吐着红彤彤的舌头,眼神无辜又充满期待。无辜是给他的, 期待是为了他手里的奶茶。
宋先生插上吸管, 将奶茶递给南岸, 南岸吸了一大口热奶茶, 猛地弯腰咳嗽起来。
南岸咳出了热泪。
宋先生面无表情地等他咳完,递纸巾给他擦嘴,“南岸, 你今年21岁了,还需要我提醒喝珍珠奶茶不要呛到喉咙吗?”
南岸委屈死了:“舌头冻麻了没知觉,它没告诉我有珍珠进来了。”
宋先生温柔微笑:“那舌头真的太坏了,我们把它拔出来扔掉好不好?”
南岸瞬间咬住吸管闭上嘴。
舌头是人类忠实的好朋友。
喝上奶茶,南岸觉得冰棍不甜不好吃了, 他不敢就这样扔了宋先生给他买的冰棍, 遂望着宋先生几番欲言又止。宋先生一看南岸那个眼神就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拿过南岸吃剩的冰棍扔进垃圾桶。
真是没办法啊。
宋先生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先前怎么会想着要把囚|禁虐待那一套用在这样一个人身上。
清晨醒来,南岸的突然离开让他心脏都差点停跳。
可是有什么办法,是南岸主动离开他的, 抓回来又有什么用,关在家里当狗养吗,还是说冲南岸发泄怒火再把人用铁链锁在床上泄|欲?
真要那样的话,还不如买个玩具。
世界不是专门围着谁转的,得不到的东西数之不尽,何必因为求而不得就非要去亲手毁掉他喜欢的美好事物?
宋先生喜欢南岸,他感激和珍惜南岸带给他的快乐。
他永远不会去迫害可爱的南岸。
南岸慢吞吞地喝完了他的奶茶。
和宋先生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开心到把所有不开心都暂时遗忘的地步。
可是这样的开心就像是唯美绚烂的观赏性樱花树,再枝繁叶茂也长不出可口的樱桃。
虽然结的果子也不是不能吃,但真的一个比一个难吃。许多年前,贪吃的南岸小朋友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爬上高高的樱桃树,最后被果子难吃到当场坐在树上失声痛哭,哭声太大还把树下遛弯老大爷心爱的手养鸟都吓飞了。
南岸说:“我要回家了。”
疾病在逼着他考虑以前刻意忽略的一切,他需要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喘息和思考。
宋先生的存在会干扰他的判断。
宋先生永远不会知道他究竟耗费了多少决心和意志,才迈出离开的脚步。
宋先生点头:“嗯。”
宋先生相信南岸还会回到他身边,他心里酝酿着更温和的手段和方式,剪羊毛不一定要杀羊。
南岸永远都是他的。
南岸一起身,双腿发麻,脑供血不足,眼前一黑,整个人倒在宋先生腿上。
怕摔倒,他本能地紧紧抱住了宋先生的脖颈,短促的呼吸在皮肤上喷洒,柔软微凉犹如果冻的唇瓣抵在男人的喉结处,还无意识地蹭了蹭,撩l拨得宋先生心里燃起热度。南岸心有余悸地小声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就这个跑路态度宋先生放他走才怪。
宋先生当即把人横抱起来往司机的方向走,南岸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