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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洞开到这里其实是想问:“你出差应该是要做手术的吧,手术很辛苦,你会不会在手术后去放松什么的,不太正经的按摩店之类……就你们一起做手术的人会不会组织这些。”

柏时言没说会不会组织,只说:“我不会去。”

谷泽笑嘻嘻地:“我会查岗的,你要是去了……”

“嗯哼。”柏时言问:“你会怎么样?”

“我也去。”谷泽立刻说:“你做得了初一,我就做得了十五。”

柏时言气笑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谷泽:“……”

好像也是,他二了。

他又在柏时言腿上靠了会儿,说:“对了,你走之前把健身卡留给我吧,我去健身房练练,放心我绝对不跟陌生人搭话了。”

“你要去练哪?”

“练大腿吧,可能再练练手吧。”谷泽故作深沉地叹气,“像我这么懂事的0不多了,还想着曲线救国。”

柏时言:“……”

我可真是谢谢你啊。

但他最终只说:“不用刻意练,没什么用。”

谷泽不明白柏时言的意思,他这么主动要帮忙不好吗,但转念一想又明白了,可不就是不好吗。

都在门口了,不让人进家门来看看好像更折磨人。

“那我就只是简单的健身。”他立刻说:“家里器材还是少了点。”

他一边说一边计划,“等我也工作了我们两个一起攒钱,再过几年就可以一起买个更大点的房子,多放健身器材……”

他说到这里又开始感慨:“不过这就跟上自习一样,一个人上自□□是没感觉,去图书馆就有感觉。自己在家练健身总是喜欢偷懒,去了健身房有那种气氛,才会更勤奋,挥汗如雨。”

他一边说一边将头靠在柏时言的腰腹处,忽然又很惆怅,“好舍不得你……你下周末能回来吗?”

“应该不行。”柏时言回答,“周末会有学术交流。”

谷泽:“……”

他安静地呆了一会,忽然想起一个绝妙的主意来。

“要不然我周末去看你吧。”谷泽提议,“虽然你周末也有事情,但总不能一天都有事情吧,我去那边看你,我们可以一起玩,说起来我们很久很久都没有一起出去玩过了。”

柏时言思索片刻,回答:“可以,我帮你订票,周五下午最早几点能走?”

谷泽算了下,“下午六点应该不成问题,周五一般可以走得稍微早点,因为导师走得也早。”

“那我订晚八点的机票,你从实验室离开后直接去机场。”

“好。”

柏时言拿出手机搜索机票,订了一张。

谷泽很快就收到订票信息,看到消息后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柏时言。

柏时言……这是还留着他的联系方式和订票信息?

卧槽!

他又发现了哗点。

他看着手机上的订票信息,装作不经意地问:“你还留着我从前的那些信息呢?”

柏时言似乎僵硬了下,没说话。

谷泽笑嘻嘻地:“快说是不是呗。”

柏时言沉默片刻,又看着他问:“那你呢,还留着我的信息吗?”

谷泽顿时没话说了,悻悻地低下头。

当年他一时冲动全删了。

柏时言看谷泽的表情就知道答案,在沙发上坐着,看不出喜怒。

谷泽摸了摸鼻子,自觉理亏,凑过去哄人。

唉,谁能想到这个雷点呢,早知道就不提起这茬了,唉。

“那个,你别生气。”谷泽挪动到柏时言身边,小心翼翼地安慰,“我当年就是脑子抽了,抽完之后就后悔,可惜再也找不回来了。”

柏时言垂下眼睑,苦笑了下。

虽然谷泽说着后悔,但当初还不是狠心删掉了。

他嘴上说着不后悔,但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删掉。

他忽然有些觉得这并不是一场公平的爱情。

谷泽看柏时言一直不回答,还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心道不好,这个事情有些大条,柏时言应该是不知道怎么的又去钻牛角尖了。

柏时言这个人很多时候都是很成熟的,除了钻牛角尖的时候。

钻牛角尖时柏时言格外拧巴,仿佛就是他说什么都没用的程度。

这个时候通常得做,但现在做不了。

谷泽:“……”

真难。

柏时言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什么都没说就走回房间。

谷泽看着柏时言离开的背影,看了片刻,觉得不能让对方这么继续下去。

要不然,他牺牲一下吧。

毕竟这件事情是他做得太无情无义,说一千道一万,曾经的事情也无法挽回,不如现在多努力点。

他特意回房间摸出之前买的护手霜,先给双手做了个小小的SPA,让手部皮肤更嫩点。

没办法,常年敲键盘的人手部护理得跟上才行。

之后他走到柏时言的房门前,象征性地在房门上敲了两下,没有得到回答就干脆直接推门进去。

门没关,柏时言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知道想什么。

他走过去躺在柏时言身边。

柏时言不看他,只躺在床上,甚至在谷泽躺在他身边的时候还将头转向另外一个方向。

不过谷泽并不气馁,柏时言没有拒绝他躺下来,证明这件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他忽然坐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柏时言,“柏医生,有一件事情我要正式通知你,你听好,这不是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

柏时言轻嗤一声,懒得看谷泽玩什么花样,都没说话。

“我要……扒光你。”

他一边说一边直接就开始去拉柏时言的毛衣。

柏时言错愕之下抓住他的手,“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谷泽毫不犹豫地挣脱柏时言的手,“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别说话,直接去感受。”

柏时言:“……”

他知道谷泽想做什么了,实在是有点崩溃,“别闹。”

他又试图去抓谷泽的手,结果谷泽低下头来吻住他。

柏时言呼吸顿住,不知道为什么,手上没了拒绝的力气。

谷泽得意地笑笑:“其实我涂了护手霜,你要感受一下吗?应该挺软滑的。”

柏时言闭着眼睛,睫毛似乎在轻轻颤抖,没有回答。

谷泽以为快三年没见,柏时言应该很激动,他很快就能达到目的。

然而实际情况是慢到他觉得腱鞘炎都快发作了才结束。

他躺在床上,气喘吁吁的,“我不行了,好累。”

柏时言躺在床上,声音慵懒地问“你就这么点体力?”

“这跟体力没关系。”谷泽辩解,“搓面团这么久了谁不累。”

柏时言扔掉手中的纸巾,重新躺回谷泽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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