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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并不是这样。

……更奇怪的感觉了。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看着打开的次卧房门,还是自己摸了进去。

分手三年后跟再前男友同居什么的,估计很少人体验过。

次卧里很简单,有个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医学书籍,一张书桌和椅子,旁边有张单人床,跟柏时言从前宿舍里的布置一模一样。

这个男人,还是像从前一样单调。

他将行李放在这个房间里,环视着整个房间,空旷的客厅,关着门的洗手间和厨房,格外简单的客房。

这真的不像一个家,他觉得这里像柏时言的宿舍。

之后,他无事可做了。

虽然柏时言说客厅、次卧和洗手间的东西他可以动,但在主人没回来前他还是不会乱动。

他原地站了一会,但实在又累又疼,还是躺到次卧的床上去。

次卧的床单有种很干净的洗衣粉味道,他侧躺在上面,感觉眼皮往下垂。

住在医院里的日子并不美好,一个病房好几个人,有打呼噜的,有脚臭的……

护士一晚上来查房好几次,每次都要叫醒,量体温测血压什么的,再加上疼痛,他就没睡好过。

这下终于没有其他的干扰,他的眼皮几乎合上就睁不开了。

他是被饿醒的,摸出手机一看十二点半,又饿又渴,原本打定主意在柏时言回来前不动对方家里的东西,结果实在是忍不了了。

他肚子饿瘪了嗓子干得发疼,爬起来踩着小碎步走到客厅,没有看到饮水机。

谷泽:……

他摸出手机想点外卖,却发现他压根不知道这里的地址,点东西都没办法写地址。

而且他也没钱。

他几乎所有的生活费都贡献给了医院做手术的押金,卡上的现金可能也就一百来块钱。

他站在客厅,又饿又渴又疼,更可怕的是,他有感觉了。

肚子“咕噜咕噜”的,也许是想拉了,也许是想排气。

他除了上次乳果糖润肠道那次半强制地排气,之后还没有过,偶尔有感觉,都因为太疼,直接缩回去。

他特意查过,暂时性地憋着是原路返回,继续留在大肠里,等待下一次进攻。

当然如果留久了就会被肠道吸收,增加身体的负担,这样并不好,还是要排出来。

然而这真的好困难,现在任何一个牵扯括约肌的动作,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挑战。

他现在的大肠显然已经快存满,要存不住了。

又饿又渴的他,要努力排气。

正好,这个房子里面没有别人,等他排出来之后,气味应该几分钟就散了,完全可以当作无事发生。

他努力集中精神,控制自己的括约肌,让对方不要阻止自己放炸弹。

在忍受了刀片一般的折磨大约十来分钟后,他终于成功了,过程疼得想叫,但最后出来时他舒服得想叹息。

原来能排气,身体通畅的感觉这么好。

如同发酵过的,经过肠道菌群享用过后的氨、硫化氢、吲哚、粪臭素、挥发性脂肪酸等成分的味道扑鼻而来。

那个感人的味道,谷泽自己觉得有点辣眼睛。

辣过之后,他正想走到跟客厅相连的阳台打开窗户时,好死不死,门忽然响了。

那种舒服的,便-秘通畅的感觉瞬间从身上消失,他像是被人下了定身咒一样,僵硬地站在原地,一脸绝望。

柏时言推开门,手中拎着一个塑料袋,刚把塑料袋放在玄关处,忽然皱眉,片刻后他问:“你排气了?”

谷泽:“……”

他几乎快尴尬地用脚趾抠出一套三室一厅了。

上苍一定是有意要折磨他,不然怎么会这么恰好!

*

作者有话要说:

谷泽:……我说不是我放的,你信么

(天将降大任于谷泽,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第6章 第一天

谷泽沉默了几秒钟,破罐破摔一样地说:“你可以直接说嫌弃,没关系。”

他说完,一瘸一拐地走到阳台,费力打开窗户。

窗户虽然打开,但他那个气体威力很大,消化阶段的副产物过多,发酵得厉害,一时半会还挥之不去。

谷泽实在是绝望,从前他跟柏时言交往时都没有干过这么明目张胆的事情,结果分手后来对方家里,就放了个巨大的毒气弹。

“术后排气很重要,但你的氨气味道太浓。”柏时言轻描淡写地说,“这几天清淡饮食。”

谷泽撞墙的心都有了。

柏时言换好鞋,将放在玄关处的袋子拿到客厅的餐桌上,看到谷泽还站在原地,不紧不慢地说:“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喜欢在前任家中留下痕迹,还这么不见外。”

谷泽:“……”

真的没脸反驳。

柏时言指着桌子上的食物说:“午饭,你等等吃,我先给你换药,去次卧躺着俯爬式。”

意思就是撅屁股。

此时味道渐渐散去,他慢慢不那么尴尬,但一个俯爬式又让他尴尬回来了。

他走到次卧床边,深呼吸,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几分钟过去,他还是没建设好。

不知道怎么的,在陌生的医生面前他可以这么做,但是在前任面前这么做,他总觉得格外羞耻。

柏时言抬手看了好几次表,看谷泽依旧没反应,冷漠道:“快点,你什么样子我都见过,不用犹豫。”

谷泽抿了抿嘴唇,倔强地反驳:“从前我没这么狼狈,做手术割了好多道口。”

柏时言面无表情地说:“你失-禁的时候也没比这个好多少。”

谷泽:!!!

他怒了,“你还有脸提从前,从前你有多变-态你自己知道么,我都说不要了你还非继续,我TM都想拿刀给你割了。”

听他这么说,柏时言立刻反唇相讥,“怎么,你现在要跟我讨论从前的事情?我可清楚地记得你从前经常口是心非,经常含……”

谷泽脸烫得受不了,忍不住说:“住口!”

柏时言冷笑一声,没继续说下去。

谷泽别开脸,慢慢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后觉得别扭得几乎无法呼吸,想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他别扭地站着,实在没脸躺下去,俯爬式。

柏时言似乎忍无可忍,双手扣住他的肩膀,直接将他按倒在床上。

谷泽趴过去,被人拉掉裤子。

他听到玻璃瓶子碰撞的声音,柏时言带上手套,先用碘伏给自己的手套消毒,之后再拿出棉签和镊子。

谷泽闭上眼睛,努力做到不听不想。

他以为刚刚吵过架,柏时言应该很生气,给他换药的动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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