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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对,阿央的记性真好。”

说着,她又看向苏清商,有些好奇道:“二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很意外么?”苏清商微微一笑,道:“成日在府里待着,也会觉得闷,便每日来这里坐一坐,随便看看。”

楼下传来一声惊响,却是那说书人拍了醒木,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啊,”萧如乐低呼一声,十分沮丧地道:“他没讲完这个故事。”

黎枝枝安慰她:“无妨,咱们明日再来继续听。”

萧如乐不高兴地噘了噘嘴,道:“可是我明日就不记得今天的故事了。”

她倒是知道自己忘性很大,又满怀憧憬地问黎枝枝道:“姐姐,那只小狐狸和书生成亲了吗?她那么漂亮,书生一定很喜欢她,会娶她做妻子的吧?”

黎枝枝没听过这个故事,但见她眼巴巴的模样,便点点头,正想编个好结局,哄一哄她,却听一旁的苏清商道:“没有成亲,那书生后来听信了道士的话,趁狐狸晚上睡觉,把她的衣裳藏起来,狐狸就再也变不成人了,最后逃入山中,被猎人射杀,捡回去吃掉了。”

黎枝枝:……

萧如乐:……

苏清商以为她不信,用很温柔的语气笃定地道:“这个故事我听过三遍,绝没有记错。”

萧如乐撇了撇嘴,眼圈一下就红了。

作者有话说:

抱歉,今天就只有一更了哈。

日六一个月,感觉每天坐得太久,肩背和腰都不舒服了,再加上最近卡文,确实有点痛苦,之后的话,我尽量能日六就日,日不了会提前说,保证每天有三千的,再攒点存稿,这样大家就不用等到很晚了。

我尽快调整好状态,不好意思啊。

第八十九章

萧如乐听完那个堪称悲伤的故事后续, 十分难过,黎枝枝哄了好半天,又买了一碟花生酥糖给她, 她才缓过神来,一边吃着糖, 还一边抹眼泪,带着哭腔道, 小狐狸好可怜, 早知道就不要变成人了。

这期间,苏清商一直在旁边看着, 眸中带着几分笑意, 黎枝枝发现这人表面上看起来风光霁月,实则性子有些小恶劣。

就譬如方才, 萧如乐那么喜欢小狐狸, 他明明可以撒个小谎, 把结局改一改,哄她几句,可苏清商偏没有,他甚至还强调自己听过三遍。

黎枝枝有些怀疑他这个所谓狐狸被吃的结局,都是他杜撰出来的, 否则说书人花了力气讲这么个故事, 真的不会被听客们扔瓜子皮么?

正在这时,旁边传来说话之声,有些吵嚷,黎枝枝转头看去, 却是好些书生, 穿着各色襕衫, 正聚在一处高谈阔论,说到激动处,便起了争执,吵得脸红脖子粗。

“他们是在说一个案子。”

苏清商的声音令黎枝枝回过神来,不免好奇道:“什么案子?”

“一个人命官司,”苏清商拿起桌上的小壶斟茶,他的动作不紧不慢,口中徐徐道:“就在这不远处的槐树巷子,有一个老丈,打死了自己的女婿,被衙门抓了。”

黎枝枝道:“难道是冤案?”

“不,”苏清商微微笑了,面容清俊,令人心生好感,他道:“算不得冤案,那老丈也承认是自己打死了人,这女婿是个赌徒,年过而立,却整日游手好闲,不事生产,非但如此,他还总是去赌坊赌钱,每次输了,就回去殴打妻儿。”

黎枝枝皱起眉,厌恶道:“此人该死。”

苏清商继续道:“长此以往,他妻子不能忍受,便带着儿女回了娘家,赌徒上门去寻妻,却被老丈人挡在了门外,他心中不甘,左思右想,夜半爬上了老丈人家的墙头,恰巧老丈人起夜时发现,以为是贼人,便用锄头砸死了他,后来报了官,官府判其杀人之罪,处以死刑,秋后问斩。”

黎枝枝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道:“这未免太……”

那几个书生还在争执,一个道:“他杀了人,就该偿命,我朝律例便是如此,官府所判也并无错处。”

另一个人争辩道:“可是事出有因,那老丈人年逾花甲,膝下唯有一女,还要被其丈夫日日虐打,谁能忍受得了?要我说,那人就该死!”

之前那人反唇相讥:“曹兄这话便是指责官府判错了?休说那人该不该死,杀人就是不对,这人命关天的案子,刑部和官府尚且要调查一番,仔细斟酌,曹兄却张口就能断了,难道是视刑律如无物?”

“你休要胡说!”

他们吵得热热闹闹,苏清商在旁边听着,眼中透出几分饶有兴致,见黎枝枝看他,便道:“黎姑娘有话要说?”

黎枝枝道:“我看二公子对这个案子似乎很感兴趣?”

闻言,苏清商微微笑了,道:“也不算感兴趣,只是听个热闹罢了。”

他顿了片刻,又道:“之前和姑娘说了,苏某平日闲着无聊,就会来这里坐坐,听茶客们闲谈家常,就比如这个老丈人杀婿的事情,苏某听人议论好些天了,每个人的说法都不尽相同,各有各的理,杀的该杀,死的也该死,看他们各执一词,争吵分辩,颇有意思。”

黎枝枝觉得他可能是真的很闲,一时又想起苏棠语曾经说过,她这个二哥哥身子不好,自小就养在府里,把药当饭吃,连远门都没出过一趟,从前见他时,总觉得如山巅青松,天边雾霭,不可接近,如今一看,倒显得很有些烟火气了。

黎枝枝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二公子觉得,他们谁说得对?”

苏清商道:“此事说不上对错,老丈的确杀了人,官府依律处置,也该如此。”

他的表情很平静,黎枝枝忽然发现,苏清商并不是很愿意阐明自己的想法,就像一个单纯的看客,不会轻易表达自己的立场,也不说自己的喜恶。

苏清商看似温雅随和,骨子里却似乎是一个很冷漠的人,和他比起来,萧晏都显得十分平易近人了。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锣鼓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那动静欢天喜地,十分热闹,萧如乐一下就跳起来,跑到窗边往下看,还冲黎枝枝招手:“姐姐,快来看!”

黎枝枝走过去,却见那是一列迎亲的队伍,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喜气洋洋,长街两侧的人群纷纷向他高声道贺,还有人跟着一块走,瞧热闹。

萧如乐咬着花生酥糖,含含糊糊问道:“姐姐,他们在做什么?”

“是娶亲,”黎枝枝答道:“最前面的那个是新郎官。”

萧如乐踮起脚尖看,感慨道:“他骑着马,还戴着大红花,好威风啊!”

然后又不无羡慕地道:“阿央也好想做新郎官。”

苏清商也走过来看了看,闻言便笑了,道:“倒也不是不行,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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