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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悟,就等死吧。”

她没错,想生存下去就得找盟友,就得拉帮结派,她错就错在了,不该找猪队友。

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遇到点事就会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面对灾难能保持冷静理智的始终是少数。李华其实也是慌得六神无主,但他还有个女儿要照顾。

他不能害怕,他不能习惯性地等死。

他得走,他得找出一条生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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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好几天了,好吃的东西基本已经没了。

陈幺已经在省着吃了,但成年男性的食量就小也不至小到哪里去,猫粮狗粮还有很多,但零食真的快没了。

他吃了碗猫粮泡羊奶,犹豫着要不要啃狗棒骨。

长日漫漫,嘴里没点东西还是挺难受。

槐玉澜的手能活动了,但仅限于手,要走路还是不可能的,他其实觉得跟陈幺在这小屋子一直过下去也行,但他总不能让陈幺一直吃猫粮。

养精蓄锐,他觉得他可以上路了:“陈幺。”

陈幺虽然想啃那个狗棒骨,但还是觉得在偶像面前得斯文点,他闲着没事干,已经是出一种大脑云游天际的状态了。

听到槐玉澜叫他,他蹭一下坐了起来:“嗯?”

槐玉澜和陈幺说话永远是商量的语气:“我们出去好吗?”

“……”

不好。

没什么,就不好。

陈幺对自己不想听的东西,一向是装听不到的。他没什么和人相处的经验,他一直都是他自己,久而久之,他就养成了一个习惯。

不去听、不去想,忘记就好了。

反正,活着就好了。

哪怕是像臭虫、像社会的渣滓、败类,只要活着就好了。在活着的时候,还能追一下槐玉澜,那就更好了。

他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幸福平静。

和槐玉澜在一起的这些天,陈幺感到如此切实的幸福和平静。

槐玉澜见陈幺把脑袋垂了下去:“怎么了?不舒服吗?”

陈幺也没问槐玉澜为什么要出去,人都是向往自由的,每个人都是向往自由的。他爸妈离婚的时候,他有求过他妈妈不要走。

他妈妈很愤怒地推开了他,声音尖锐,“为了孩子,为了孩子!为了孩子我要被你困一辈子吗!”

没有人愿意被他困一辈子。

……

陈幺有点焦躁,他很想讨好一下槐玉澜。

但槐玉澜好像不喜欢他旗袍,也不喜欢他卖弄自己,可陈幺实在没什么能让槐玉澜开心、愿意留下来的东西。

他早早地辍了学,就是靠着那些东西生存、支撑着庞大的追星费用。

兴许是槐玉澜相处得太舒服,他都忘记勾引槐玉澜的事了。

就那天穿了下旗袍,他接连几天都是牛仔裤和T恤,果然,这样是不行的吧,还是得打扮一下。

槐玉澜也不知道陈幺想了半天在想什么,他就看见陈幺去了衣柜挑起了衣服:“陈幺?”明明是同性,他这时候却不好意思看他,他总觉得这样很冒犯,“你有听到我说什么吗?”

陈幺心里更烦了。

他抿唇,一个人待习惯了,有些动作就是下意识的,他撩起T恤下摆就要脱,腰线、背线,一截一截的脊椎,像是被冰雪冻结湖面,大片大片的白。

直扎人的眼球。

槐玉澜告诫自己,非礼勿视。

他还是看了过去,腰线下面就臀,就是他,也会有一些下流的心思,明明那么瘦……他阖眼,忽然静默。

陈幺又把T恤拉了下去,网友们说没胸是他的痛点,但也有人说平胸才是极品,叫他别太自卑。他并没有自卑,他是男的。

他又不是真的女孩子。

槐玉澜要不是直的,他就当着槐玉澜的面换了……还是去厕所换吧。

水是很珍贵的。

陈幺在洗澡和不洗之间犹豫了下,还是选择了洗。

准确来说也不是洗,就是拿毛巾擦了下。

他女装的时候会很严谨,JK裙这种可能会走光裙子,他还会穿打底。

少女风甜美系蕾丝的裤裙。

爱JK的人穿JK都是出于喜好,会讲究版型、套装,但陈幺就是为了擦边,JK对他来说就是衬衫和格裙,他摆正衬衫上的蝴蝶结,拉上过膝的长筒袜。

过膝袜很容易穿得灾难,但他腿直,还细。

格裙和衬衫都是牌子的,陈幺也没有瞎改,其实他买的旗袍也是正经旗袍,就是他这个人可能不正经。

拉着窗帘,房间里还是有些阴暗的,陈幺推门出去,银发披落在肩上,他眉毛细,眼尾长,神情有些冷淡。

但他露在外面的肌肤可一点都不冷淡,苍白柔软,甚至是有些无力,这衬得他这个人都很柔弱。

肘关节、膝关节,他连指尖泛着粉。

就十分的色情。

槐玉澜刚平复好心情,陈幺也没有做出格的事,就算是男生喜欢女装,那也就是个人癖好。只要不危害到其他人,其他人也无权置喙。

但有这么个爱好,大概还是会遭人白眼非议的。

他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陈幺。”

陈幺还是想槐玉澜夸他好看,他看过去:“嗯?”

槐玉澜刚还说这就是个人爱好,他应该理解且尊重,他眼眸深邃,声音温和:“你这样穿。”微微屈起手,男人衬衫下,位于上臂前侧、呈梭形的肱二头肌十分明显,“有别人见过吗?”

陈幺害怕槐玉澜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大概也就只有槐玉澜在被束缚的状态下、能如此的优雅、矜持地表达出他的本质。

暴徒。

见过肯定是有人见过的,甚至,他这样穿,还都是别人教的。

他知道自己的过去不太光鲜,一个擦边的主播自然是不光鲜的,微微低头,垂眼,在耳畔的头发滑下去前,他又掀起了眼帘,他还在努力微笑:“好看吗?”

“……”

为什么这么问?

问他吗?

槐玉澜有瞬间的不知所措,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竟然才知道自己还会不知所措,他这样的人还会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感到不知所措。

他都有点坐卧难安,“好看。”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有点急促,他又放低声音,腔调温柔道,“好看的。”

欧耶,混过去了。

陈幺又笑了下,笑的同时,他在心里卧槽:“他刚刚是想干嘛?锤死我吗?”

777:“怎么可能啦。”

它唯恐天不乱道,“不过捶死那些看过你直播的人是肯定的。”它都能想到槐玉澜这个心眼子歪到没边的人会想什么,肯定都是有人欺骗、诱拐陈幺的,都是那些人罪该万死,“不过,他要是知道了你以前干嘛的……肯定会很好玩哦!”

陈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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