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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就是杀器,他还知道明渡也是gay。
他在给人做登记的时候,明渡就盯他好久了,他熟悉这样的目光,他知道长得好看就是很有用:“我也要跟你们去的。”
嗯?
明渡低了下头:“去哪?”
陈幺觉得他得给明渡点甜头,他抓着明渡的袖子,轻轻地朝他身上靠了下:“打工啊。”
明渡没被人离这么近过,他不知道陈幺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就好挺好闻的,很清新、又有点甜,就像陈幺给人的感觉一样。
他觉得自己的手臂有些痒,尤其是被人贴上来的部分:“你打什么工。”看陈幺打扮,家境挺好的,“你不是张海丽的亲戚?”
陈幺的睫毛很长,他声音其实有点娇:“不是。”他的脸确实有点红了,“我是来找工作的,刚和姐姐认识,姐姐太忙了,我就想帮帮忙。”
他的头发有点长,盖住了些许耳廓,“……你身上好凉哦。”
明渡在想会叫姐姐是不是就会叫哥哥,他才发现陈幺整个人都靠上来了,陈幺骨架小,脸也小,靠在一米八六的他旁边就显得更娇了:“中暑了?”
陈幺就是被晒得有些难受,他还不想再背琴拉行李箱了:“没。”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亲密,他离开了明渡,只是眉心还颦着,兴致也不是很高,“就是有点累。”
这暗示已经很到位了!
明渡也不是一点眼色就没有,他看了下陈幺的琴箱:“刚高考完?”
“嗯。”陈幺回答得很简短,“勤工俭学。”
明渡没参加高考,他高一就被特招了:“勤工俭学?”
他似乎是笑了下,“就你?”
第151章 作精和他的怨种男友(03)
明渡也不是看不起陈幺, 他就是觉得勤工俭学这四个字跟陈幺沾不上边。
知道他们下午要去干什么吗?
正德厂是个钢厂,熔炉里融化的钢水得有一千四百多摄氏度,人稍微沾一点边就跟要烤熟一样, 他有证, 是要去操作机械, 其余几个是要顶着高温穿防护服搬设备的。
八个小时四百块可不是好赚的,高价日结工基本全是正常人受不了的苦力。
明渡还去干过分拣快递的活, 一天下来手上磨了六个血茧子, 完全是把人当牲口使。
陈幺没想去做那么累的工作,他想去电子厂或者塑料厂先安顿下来, 等他稍微攒点钱能有个落脚的地方他就走。
去当服务员也比进厂强。
他没吃过苦, 顶着日头稍微被晒一下就觉得难受:“我怎么了?”他的脸很白,一红起来就很明显,“我也成年了。”
不想干是他的事, 被人说他就不乐意了。
明渡跟陈幺还不熟, 也没想管太多:“哦。”
就哦?
他之前暗示了那么久的事呢, 你这个人真的一点眼色都没有。
陈幺有点憋闷, 可又不好意思直说,他觉得人家不搭理他, 自己赶着送就太掉价了, 又在原地罚站了会, 他有些蔫地低下了脑袋:“车什么时候来啊。”
他虽然出身不好, 但真没吃什么苦。他成绩好, 初高中都是在市里读的,市区里其实就有人家境很好了, 他有心结交了几个出手阔绰的同学当朋友, 别说在学校的日常开销了, 他们放假出去玩都会把他捎上。
要不是他狠心花了大几万买了把琴,他也不至于沦落到要来兼职。
明渡是想让陈幺知难而退,他觉得陈幺这样的就不该来兼职,在家吹空调拉拉琴不就行了,干嘛非得闲地没事来体验一下人间疾苦。
别提他,他是特殊情况,他这是为了自己的爱好理想奋不顾身:“你还不回家?”
回什么家啊,那个七拐八拐的山沟沟?
陈幺往自己的行李箱上靠了下:“我都出来了。”
必须得出来了,高中他还能说以学业为重,他交的朋友还不好意思跟他告白,这都毕业了——他可不想跟他们谈恋爱。
小地方撑死有上千万的家产,这还是算上房子什么的不动产之后的总资产,他真的看不上。也不是他眼光太高,加上房子才总资产才上千万,能给他花多少钱?
怕是辆宝马奥迪都舍不得。
他吃了这么多苦才爬出山洼洼,他条件还这么好,他才不要在自己最青春的这几年连一辆宝马都赚不到。
陈幺是男生,声音很清脆,并不是很黏腻的甜,但配上他的脸就是会给人种很娇的感觉,明渡不知道这是不是陈幺的本意。
他总觉得陈幺在跟他撒娇:“出来又不是不能回去。”
你打工?
你能受得了就怪了。
陈幺觉得明渡可真讨厌,他回去能去哪?高中同学绝对不能再联系了,他二伯也说不管他了,他也不想干,但他不干能有什么办法?
他眼前笼下来一道影子,可能是日光被挡住了,他感觉到了一丝阴凉,他抬头,目光有些轻微的疑惑:“干嘛?”
年轻的男生有秾丽的脸,脸庞白皙,唇瓣红润丰泽,明渡想摸一摸,或者是舔一舔,带着色情意味的想法一闪而逝。
他面上还是一派的冷淡:“我帮你拿一下行李。”
拿就拿,靠这么近做什么。
陈幺没站直,鼻尖差不多和明渡的胸膛挨着,他嗅到了一点咸湿的汗味,不难闻,但很张扬,这是属于年轻的男生干净又烈性的荷尔蒙。
这气味清晰得灼人耳目,尤其还是在格外炎热和喧嚣的夏天。
他是gay,还是很早就清楚自己性向的gay,明渡又是真的帅,不只是肩宽,明渡的胸膛看起来结实又强劲,他真的被蛊到了,声音是沾染了湿气的腔调:“……哦。”
明渡热爱赛车攀岩,他小臂上的线条利落简单,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看着就沉稳有力:“你琴箱装的什么,大提琴?”
他嗓音是有点凉的,不太热情,有点强势,“也给我吧。”
大提琴不见得有的重,但背久了就是难受,陈幺的肩膀已经磨得有点疼了,卸下来的时候他感觉浑身一轻。
他还对着明渡的胸膛,他觉得自己有点脸红:“谢谢。”不只是脸红,他耳朵尖都有些滚烫,然后他就看见了明渡的黑T,这件短袖近看就更廉价了,印在上面的骷髅都有点掉漆了——他大抵还是清醒的,声音又清了起来,“谢谢了。”
明渡刚背好陈幺的琴箱,他没看陈幺,单行道那边停了一辆车:“嗯。”黑车,车牌尾号是283,“车来了。”
陈幺还没应声,那两个在一边骂脏话的男生终于消停了下来。
“操他妈的,终于来了。”
“傻叉,这么热的天不知道朝这靠靠……有妈生没妈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