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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毕敬的,抱起王妄的时候却偷掐了他好几下。

王妄腿还僵着,不得不忍,大殿七拐八绕的,贴满了镇妖辟邪的黄符,也不知道是哪儿在烧香,不见烟气,却熏得人眼鼻发痒,又想流泪又想咳嗽的。

这是皇宫吗?这是什么镇妖殿才对,不过也是,奴才不阴不阳、心小嘴毒,主子肯定更这样,要不说什么叫蛇鼠一窝。

陈祥先跪下的,五体投地的跪:“小主子。”

王妄知道自己就是因为这小主子才遭了这无妄之灾,当下就想看清他这仇人的脸——他要是没把他这仇人抽筋扒皮五马分尸,肯定是这病秧子死得早。

他嗅觉很灵,这大殿都被中药熏透了,弥满了苦涩的中药味。

王妄没能见到小主子,他才抬头就被福全摁了下去,他脑门砰一声撞到了玉石板上。

福全摁着王妄,也跟着磕头:“小主子。”

王妄连他祖师爷都没给磕过头,被逼着一直磕头的时候,他把皇帝的祖爷爷扒出来鞭尸的心都要了,等他回去一定要大书特书这大临王朝。

他都想好口号要怎么喊了——“伐无道,诛暴临。”

福全可不知道王妄在想什么。

王妄也不知道那小主子在想什么,他们在这磕头,里面竟然一声也没吭,还是陈祥弓着腰走了进去,他出来后脸色不怎么好,都没再搭理王妄,就吩咐了福全一声把王妄带下去就急匆匆地走了。

王妄虽然没见到小主子但还是留在了福寿殿,他一直被关在偏殿里的一间小单间里,每天就有个小太监给他送饭,讲规矩。

一连半个月,在他终于受不了时候,他被传唤了。

这回不是福全来接的王妄,是长寿,他年纪要小些,就十二三:“规矩你可都记住了。”他恐吓王妄,“不然剁手剁脚都是轻的。”

王妄在学规矩的时候就乖了许多,他低头:“知道了。”

长寿并不进去,隔着门就推了把王妄:“进去吧。”

王妄倒是没踉跄,他走得很稳——他真的应该改名叫王忘,刚学的规矩这会儿已经全忘了,他不仅没有卑躬屈膝、进去就磕头,还昂首挺胸,桀傲不恭。

檀木桌,四爪麒麟鎏金炉,影影绰绰的屏风,王妄绕过屏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尊白玉床,还有个比他还小的小菩萨。

确实是小菩萨,约莫就七八岁大,面白、唇红,眉心还有点血一样的朱砂,他抱着暖炉,披着白狐裘,头发都是散着的。

王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他走过去,看到了长几上刚写的、墨迹还没干的“与天同寿”:“还与天同寿,你活的过及冠吗?”

“福薄寿短,慧极早夭。”

第122章 病秧子(02)

陈幺刚被灌了药, 嘴里都是干涩味,还有种说不出的腥,他感觉自己的胃和喉管都在造反, 拼命地想干呕, 他以为太监给他上了药, 多少会给他点什么甜甜嘴。

他想多了,别说小零嘴了, 太监连口水都没给他喝, 这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反正他是很想死。

王妄也不是乱说的,陈幺确实是一副早夭相, 别说活到及冠了, 要不是出生在皇家,他应该出生就没命了。

就这还想与天同寿,还真是痴心妄想, 他说话刻薄又直接:“你活着就是白受罪, 不如早点去死, 趁早投胎。”

陈幺都没什么说话的力气, 要不是知道男主要进来,他有这段戏份, 他真的不想提笔写这四个字, 他这会感觉手腕重如千钧, 像是有锤子在捶, 又好像有蚂蚁在啃噬他骨头缝, 酸涨得厉害,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放下笔, 慢吞吞地收回了手。

男童确实漂亮, 眉清目秀, 面若好女:“投胎后还会是我吗?”

王妄在看他毛茸茸的雪白袖子,那上面溅落了一滴墨点,可能是狐裘太白了,他越看越碍眼,玉床有成人的腰高,但他身手敏捷,没怎么费劲就上了床,还脚一蹬就脱了鞋子。

陈幺还没见过这么没规矩的人,他偏头,睫毛乌长,一直黑漆漆看不出什么情绪的瞳孔露出了点疑惑,离得近了,王妄觉得这小病秧子更漂亮了,瓷白的脸,细长的眉毛,哪哪都长得漂亮,他虽然被抓了,但他一看到陈幺就知道他们抓他是来做什么了,因此相当地有恃无恐,特别的嚣张:“我刚没问,你男的女的?”

陈幺不想说话,倒不是他不想搭理王妄,是他实在没什么力气,但王妄真的一点都不见外,掀开他的衣服就要往下摸,他腾出一只手去牵王妄的手。

王妄就感觉自己指尖上落了什么柔软的云,冰凉凉的,比他摸过最软的丝绸段子还软:“你摸我干什么?”

他恶人先告状,但到底没把手抽走,只是道,“先说好,我还小,你就是想跟我阴阳调和,也得再等我几年。”

陈幺:“……”

你个八岁的孩子对着一个七岁的孩子耍什么流氓,还阴阳调和,调你妈啊,他瞥了王妄一眼,倒也没反驳王妄说的话,“男。”

陈祥抓王妄过来就是为了这事,他个人是不喜欢的,所以他晾了王妄半个月,但他挣扎后还是选择了这条路,他还写了那四个字来激励自己。

他不想当短命鬼,他想活——他还想与天同寿。

王妄盘着腿坐着,他闻言又看了眼陈幺:“男的?”他眉毛都皱在了一起,沉吟道,“我其实更喜欢女孩子一点。”

他想着事,戳着陈幺软绵绵像是没骨头似的手指,“你这么好看怎么是男的?”他不是很死心地朝下看了眼,“你给我看看。”

陈幺没想到王妄还真纠结上了,他沉默了下——你才八岁,你还真想那事啊,他短暂地震惊了下,又懒得去想了。

他来这个世界就是来摆烂的,他这一副病秧子的身体压根就活不到成年,不会跟王妄有任何亲密戏份,他又看了眼被王妄攥着的指尖,声音很轻:“疼。”

王妄指腹上都是老茧,他三岁练剑,五岁练内劲,不过他体质比较特殊,现在练也没什么用,得等到十六才见成效:“我就碰了你几下,疼什么疼?”

就是这么说着,他还是低头看了眼,小孩雪白柔弱手指的确实泛起了红,“你怎么这么娇气,你这双手干过些什么……知道吗?我想讨的媳妇可以要会洗衣做饭的,你这样的,放在我们那,就是倒贴也没人要。”

陈幺已经累得不行了,虽然和九阳之体接触会减轻一些他的寒症,但他还是想抽回手,可惜他动了下就没劲了:“王忘?”

王妄还记得他爬上来的目的:“你袖子上沾墨了,多大个人了,还这么邋遢。”他用指尖去捻那一缕被染黑的白狐毛,稍微用力就拔了下来,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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