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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糊了声,“好好看着他。”

季琳其实已经说到很明显了。

她想让陈幺向贺休示好。

陈幺没应,只是敷衍了声:“嗯。”

陈幺真的是个挺骄傲的人。

他当初可以道歉,可以乞求大众的原谅,他没有。在之后的这些年,他也一直没低头,然后过的越来越糟糕。

信用卡都欠了十几万。

陈幺把手机扔一边后,也把自己扔到了床上,化身一条被抽干全身力气的咸鱼:“齐哥。”

“有没有什么技能卡片,能让我一秒变成全能dancer。”

陈幺以前走过类似舞者的世界,水平还是挺高的,就是捡起来需要段时间:“有。”

陈幺咸鱼翻身:“真的,齐哥你是我亲哥。”

系统把没说完的话补充完整:“梦里有。”

陈幺:“……”

他没生气,“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就是有点惊奇,“你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

系统:“跟你学的。”

它又问,“你觉得好笑吗?”

“我觉得我挺好笑的。”

陈幺声音幽幽的,“竟然真的信了你。”

技能卡什么的是不存在的,在扮演过程需要的所有技能,都需要宿主本人来学习,陈幺还记得自己学过绘画。

绘画水平从幼稚园水平升到了高三艺考生的程度,然后就再也学不下去了,最后还是系统帮他作得弊。

系统见陈幺实在不像开心的样子,诚实道:“我看你不高兴,想哄你来着。你为什么不笑。”

陈幺:“哄我?你确定不是气我的吗。”

他这次生气了,“你跟谁学的?”

系统就说了一个字:“你。”

陈幺:“……”

他刚想指责系统,又突然想起来他刚和系统搭档、经常阴阳怪气系统的一句话。

我跟你开玩笑呢,你不高兴吗?来,笑一笑。

那时候陈幺还假惺惺的:我开玩笑就是想让你笑。

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陈幺,他选择摆烂:“我开心死了。”

系统没信。

在跟陈幺搭档了这么久后,它已经能察觉出陈幺情绪的变化和嘴里话的真假:“明天要我给你定闹钟么?”

陈幺今天算是混过去了,但不能一直混。

该捡起来的还是得捡起来。

陈幺装死,但仅仅过了两秒:“明早八点的吧。”

系统轻轻应了声:“好的。”

第5章 正当红和已过气(05)

贺休没说谎。

他的舞伴挺忙的。

陈幺都来一个多星期了,贺休的舞伴还没出现过。

2112室。

陈幺陪着贺休跳了会,就又到一边去了。

晚上加练,白天陪着贺休练,他的体能和心态都在爆炸的边缘了。

陈幺把帽子盖到脸上。

抱着膝,病恹恹的缩到了座椅里。

他已二十六七了,但看起来还小。

头发细碎蓬乱,呼吸微急促,那张脸有些白又染着很鲜艳的潮红。

就这么一瞬间,贺休甚至觉得陈幺比他还小。

他抹汗,拿了条毛巾凑过去:“累了?”

陈幺跟贺休在一起时比较安静,他来就是拿钱办事,没有任何发展线下友谊的倾向。

他的性取向和私生活作风,一直是为人所诟病的。为了防止别人恶心,他在接触男性的时候,会刻意保持距离。

这会是下午三点。

是个很容易让人困倦的点。

就当贺休以为陈幺不会搭理他的时候,陈幺动了下,他伸了下懒腰,T恤被撩起来了一角,小腹紧致雪白。

拉紧了又放松。

他连声音都懒洋洋的:“我休息下。”

还跳什么跳。

能看不能吃,连碰一下都得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

贺休想调笑一下陈幺有点差的体能,还没跳够半小时就不行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想拉进一下两人的关系,也努力了,但看陈幺连话都懒得多说的状态,他显然是失败了。

贺休还捏着毛巾。

他今天穿的背心,陈幺为此看了好几眼,从肩往下延的肌肉线条干净漂亮,并不夸张,但一看就蕴藏着爆发的张力。

陈幺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但系统说他要是真的流口水的话,就罚他回去加练五个小时,给陈幺搞得当时就萎了。

贺休把毛巾放回去。

陈幺身边一沉,他盖在脸上的鸭舌帽被人拿走了。

“老师。”

贺休蛮认真的,也是真心不明白,“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并不是错觉。

陈幺一直对他挺冷淡的。

陈幺适应了下下午三点有些刺目的光线,他的瞳孔浮现些许水光,但很快就蒸发掉了。

贺休坐在他旁边,正偏着头看他。

陈幺不自觉躲了下。

他对贺休当然没意见,但也不可能坦诚自己性取向和私生活的事,他有意保持距离,或许是想保存一点尊严。

看着贺休。

陈幺就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现在的他在曾经的他面前,那种惭愧和几乎无所遁形的自卑。

陈幺拧了下眉:“没。”

他看向贺休,表情平静,声音也很平静,“还给我。”

明明就有。

贺休有点不高兴,但还是压制住了,他把帽子递回去:“抱歉。”

陈幺伸手,就要碰到了,贺休又把手缩了回去。

陈幺顿了下,又看贺休。

贺休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要不我还帮您盖上?”

这个您字就用的很好。

既尊敬,又有点挑衅。

一看就和他很像,是个阴阳大师。

陈幺有种遇到同类人的感觉,差点就激起他胜负欲了,可惜这个陈幺不会说什么骚话。

他暗自可惜了下,不再看贺休,往后靠了下:“放一边吧。”

贺休没动。

他看着陈幺的侧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幺也没动。

大概只有太阳动了,室内的光线往西走了点,地板上的光影变幻,空气似乎有点闷。

最后贺休还是把陈幺的帽子放一边了。

陈幺在走之前再也没碰过那个帽子。

……

……

白天是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在的。

回到家后空荡荡的,公寓有两百多平,没什么绿植,就摆着几条沙发,陈幺在玄关站了会:“陈幺还是挺孤独的。”

“没工作,也没什么朋友。”

“就连家人,也可以说没有了。”

“而人最怕的就是孤独和空虚,它会侵蚀一个人的灵魂,让人只感觉到冰冷的痛苦。”

陈幺是能感觉到贺休的真诚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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