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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同,是门口那几个临时设下的。”薛灵秀一边寻机破解,一边道:“想来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按照柳世在此扎营的目的,不论他打赢了打输了都会回来。若是打输了还好,比起东南两界的小虾米,他肯定全身心都扑在佛乡身上;若是打赢了……
秋后算账,估计一行人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祁执业,你要加油啊。”云闲肯定也想到了这点,在身后默默打气。
“说起来,明光大师似乎给了他不少法宝。”乔灵珊这些消息都是从路人甲那得知的,“东极法杖可是当年大师出山时用的兵器呢,就这么给他了。”
云闲:“佛门也搞世袭?”
“……只是为了压他的性子吧。”说话间,薛灵秀手下动作不停,已经将这临时阵法破解的七七八八,凉凉道:“但我观其个性焦躁,毫无耐性,像只斗鸡,想来也是天性如此,抵不得什么大用。”
云闲发觉了什么:“薛兄,你好像不是很喜欢他喔?”
“不是不喜。”薛灵秀薄薄眼皮一敛,起身,“只是他穿的太花,晃了我的眼睛。”
阵法应声而破,露出洞穴内真容,眼前是一道弯弯长长的窄路,连接着一间巨大的石室,隐约间亮如白昼。不愧是灵气充溢之地,三人甚至不用主动去吸收,灵气就无孔不入地钻入众人体内,不断充盈着丹田元婴。
薛灵秀不欲继续这个话题,“走吧。”
“我懂了,薛兄你不喜欢太华丽的男人。”
祁执业确实俊的很嚣张,和薛灵秀这种如沐阴风的笑面虎截然相反,也难怪他印象不好,云闲跟在薛灵秀后头,善意安抚道:“你们两个类型不同,他是满汉全席,你就是清粥小菜,偶尔看累了也要看看你换换眼睛的,不要这么在意啦。”
乔灵珊猛地抬头。这也太会安慰人了吧!
薛灵秀胸口中了一箭,额角青筋崩动,强笑道:“……云姑娘,你能不能闭嘴?”
三人走进石室,眼前的景象却有些出乎意料。
室内的石台上,放置着几样闪着微光的兵器,旁边堆放的则是一些珍稀药品,天材地宝,三人一入眼,关注点却各有不同:
云闲:“乌金钵?这是针对佛门的?”
乔灵珊:“铁蟾蜍?怎么还有暗器?好生阴险……”
薛灵秀:“紫玉护心蕊,能破幻境。幻境?魔教?”
看来这刀宗实属有备而来,目的昭然若揭。毕竟是来参加大战,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即使要带兵器,肯定也是带自己趁手的,普适性强的,怎么可能一样带一个。
最明显的就是那乌金钵了,专攻佛门金钟罩,对其他门派毫无作用,就是个能装饭吃的碗。
这些还不是最珍贵的,最要紧的东西肯定都在柳世的储物戒里,想来他还不打算暴露,紫金钵藏于此处,打赢了不多费气力最好,打输了就回来取,计划相当周密。
三人的视线继续挪移,又看到了一堆熟悉的止血草。
云闲:“……”又回到最初的起点,梦开始的地方。
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薛灵秀朝云闲看来,眼神询问,暂时还在思索要取哪些,指尖刚触到折扇,就听她豪气挥手:“全都搬走!”
一声令下,薛灵秀尚未反应过来,乔灵珊就训练有素地窜了出去,开始挨个把东西往自己的储物戒里装,小手扒拉起来异常迅速。
云闲也开始给自己的储物戒腾位置了,呼噜噜倒出来好多红肚兜跟瓜子皮,带一堆苹果。要说人少就是不好,就算刚进秘境时每个人的兵器法宝药草量有限制,刀宗那么多人,带的也比她们要多不知几倍。
薛灵秀手指一紧。
实在太没风度了!
“云闲,我们来是为改换障眼法,切断刀宗营地后援。”他微微提高声调提醒,“不是来进货的!”
云闲充耳不闻,并丢过来一样什么东西,“薛兄,接住!”
薛灵秀抓住手上的药草,一辨便认出了药性。
巨霖花,别的优点没有,水分颇多,还散发着一股洁净的皂荚清香。
“…………”
薛灵秀也开始往袖袍里装了。
那枚散发着幽光的玉玺埋在无人在意的角落中,和廉价无用的药草堆在一起,肉眼难以分辨。
想来柳世还在这小聪明了一把,效果也正如他所想的,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台面之上,并没有分给这块儿区域分毫。
但他可能做梦也想不到,有些人,她就是可以穷的如此丧心病狂,拿的如此理所当然,雁过拔毛一锅端,临走的时候,甚至连这一堆没人要的小药草都不肯放过,全部一起打包带走。
此时,距三人离开战场已经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
半柱香,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战场离这里不算太近,除非柳世就跟着三人前后脚过来,否则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碰不到面的。
“都空了,别装了。你连人家的土都要搬走吗?”薛灵秀对云闲勾手,看向乔灵珊,嗓音沉着道:“都过来一起找阵眼。”
说是找,两个文化课不及格的剑修怎么可能找得出,但薛灵秀很显然只是想给这俩找点事情做,不至于太闲,不要再晃来晃去了,以免生乱。
但他没想到,他在这含辛茹苦地找,云闲和乔灵珊竟然还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聊起来了:
“云闲,我们这么拿人家的东西是不是不好?”
“是不好啊。那怎样?他要去报官吗?”
“不知为什么,我有点心慌,总感觉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嘶,说起来,我也这么觉得。你要知道,我刚开始真没打算绑柳林双——”
就在此时,洞穴外传进突如其来的脚步声,伴着风啸急急而来,随即,便是柳晖凝重的声音:“有人入侵!”
三人:“!!!”
想起来了!
柳晖作为柳世的二把手,方才不在战场,也不在营地,不知去了哪里,现在竟然杀了个回马枪,提前回来了!
事情突然,不知他身后带了多少人,三人对视一眼,直接藏进了洞穴深处的狭小沙壁后。
果然,脚步声匆匆而来,透露着其主心内的汹涌不平,柳晖身后的刀宗弟子憋不住气,急急问道:“师兄,若是那东西被取走了,该如何是好?”
“不可能的,我们早就想过了。”柳晖阴沉着脸闪身而进,“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有人入内,也绝不会注意到……我操?!谁啊??上辈子穷死的吧全拿走了???”
因为这骤然来袭的惊喜,音调瞬间拔高,离破音仅有一线之隔。
要不是门口倒着几个刀宗的弟子,他都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
藏着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