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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空。

向下,有山坡雪体坍塌,如一条翻滚的白龙自天际排山倒海地滚滚而落。

苏稚杳冷静下来后,在他臂弯里仰起脸,看到雪峰上的画面,浩大到悚然,一丝又一丝的惊慌泛滥心尖:“山顶是出什么事儿了?”

“雪崩。”贺司屿视线定在那一幕情景,虚眯起眸子,眼神渐深。

这场雪崩蹊跷,无疑是那声爆炸引起的。

所幸牧场不在山背,并没有被殃及到,但毫无征兆地,户外照明灯和酒店旅舍一排排明堂堂的光亮,瞬地同时熄灭,

天地间一秒暗下,乌漆嘛黑。

趁天还是灰的,不至于黑得看不着路,贺司屿立刻带苏稚杳回到酒店。

当时大堂人挤人,雪山条件受限,备用电源只能维持几盏昏暗的过道光,有不少裹着头发穿睡袍的旅客,拥插在前台絮絮不休地要酒店给说法。

“司屿哥”见他们回来,坐在大堂沙发等待的周逸那几人便出声喊他。

贺司屿走过去,沉着声不知是在质问谁:“什么情况?”

酒店工作人员自觉上前,朝他鞠躬,用英文深表歉意:“贺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山顶基站舱意外爆炸,引起雪崩造成倒杆断线,导致供电中断,维修人员已经赶过去紧急抢修了。”

“只这样而已?”周逸对外是个嘴不留情的,工作人员的答复他很不满:“信号塔故障你怎么不敢同和我哥说,直讲我们要在这里困到什么时候。”

工作人员支支吾吾,答不出所以然,但深知贺司屿是贵客,把其他旅客全得罪了也不能得罪他,低着头,谨慎向他询问:“目前垮塌路阻,等道路清通,酒店保证第一时间安排专车,送您和同伴下山,您看这样可以吗?”

这种没有期限的保证毫无意义。

贺司屿语气不容置疑:“天亮之前。”

他能松口都是饶恕,工作人员哪里敢讲条件,忙不迭哈腰应答,又说为他们另外安排房间,有备用电源供应暖气。

贺司屿牵着苏稚杳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事情都吩咐下去后,他回头对她说:“将就一晚,没有信号和照明,晚上开雪路太危险,天一亮我们就走。”

“嗯,我没关系的。”苏稚杳温顺地点点头。

遇到这种大意外,她倒不是很怕,甚至连心慌都没有了,他在身边,便觉一切都很可靠。

没有信号,贺司屿不可能放心苏稚杳单独,于是和她住同一个房间。

用过晚餐后,苏稚杳先洗了个热水澡,屈腿坐在壁炉前绵软的地毯上,下巴抵着膝盖,双手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暖茶。

她穿着软糯的加绒长睡裙,这么坐着,双脚都被盖在了裙摆里。

贺司屿走出浴室,身上的浴袍松垮着,黑色短发只随意用毛巾往后擦了两下,还是湿的。

苏稚杳蹙眉:“你为什么不吹头皮?”

“不用吹。”贺司屿不以为意地走过去,正要在她身边坐下,苏稚杳先起身把他往门前拉。

“你这样等着什么时候才能干。”苏稚杳不高兴地拽他到玄关前,拿出柜里的吹风机接通电源,絮絮叨叨着:“贺司屿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的吗?”

贺司屿一句话没说,就被她按着在凳子坐下,吹风机呼呼地吹出热风,他发间顿时暖流阵阵。

暖风中,他感受到女孩子软若无骨的手指,柔柔地梳过他的短发,仔细又耐心地要吹干他每根发丝。

第一次被个小女生教训。

感觉居然还不错。

贺司屿无声轻笑,听话坐着,任由她拨弄自己的头发,他双腿分开些,指骨修长的手握住她腰,把她往腿间带近。

然后阖目抱着她,脸顺势压在她身前。

她四肢纤细,那里却饱满,该有的肉分两不少,埋上去很解压,舒服得让人满足。

苏稚杳心用力在跳,克制着喘息,他的呼吸就在心尖的位置,生怕胸腔起伏过度了,和他接触得更满。

就知道占她便宜。

心里咕哝着,脸颊被吹风机带出的热风烘得烫烫的,她竭力忽略身前的亲密,集中注意力给他吹头发。

男人的头发几分钟就干了。

关掉吹风机,室内安静下来,苏稚杳拨顺他短发,因羞窘低咳一声,轻声说:“好了。”

她抱着吹风机,轻轻从他腿间退出去,把吹风机放回门边柜里,一回身,面前覆下阴影,遮住了她。

苏稚杳的背几乎抵到了门上。

她耳垂都渐渐红起来,这还是头一回,他们在彼此都清醒的情况下,同屋而眠。

有点怕,把握不好尺度。

他的手从她腰侧滑过去,随后,她便听见身后响起一道落锁声。

苏稚杳耳朵更红了。

“其实也不用锁……”苏稚杳声音极低,目光落在他腰上松松的系带:“外面开不进来。”

贺司屿笑了:“以防万一。”

她稀里糊涂地想着,是要防什么万一,难道他还想要做点亲亲抱抱以外的……

“抬头。”他嗓音也低下来。

明明语气是温柔的,可他一说,苏稚杳就如感召到某种命令,头颈乖乖仰起来,看向他。

贺司屿鼻腔呼出的热息暖到她的额头,苏稚杳屏住气,嘴唇被他压住的时候闭上了眼睛,视觉受限,其他感官多了几分敏.感。

她清晰感觉到他握在她腰侧的手,逐渐移上去,还有他湿热的唇,从她的下唇,慢慢游弋到上唇。

苏稚杳双手攥在他身前,心尖猝不及防地被捏了一把,她倏地僵住,眼睫簌颤两下,将他身前的睡袍拧出厚厚一层褶皱。

男人的气息包裹着她,他刚冲淋过,身上有清凉的感觉,唇舌却又像带着火,双重感受交错得她发昏。

壁炉里的火越来越旺,卧室温度升高。

亲着亲着就乱步到了壁炉前,贺司屿搂住苏稚杳的背,两人相拥着,双双跌到了绵软的地毯上,落地窗外冰天雪地,里面暖得烫人。

为免电力过载,室内没有亮灯,只有壁炉内扑朔的火光,闪着晃着,四周沉在明暗不定的氛围里。

可能是炉里的燃木烧得太旺了,贺司屿察觉到她情动的反应,同她分开,额上竟有微微细汗。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指尖轻缓地抚在她搭扣松开光洁的后背,一双黑眸又深又欲:“有感觉了?”

苏稚杳在下面,双膝绷得很拢,长发披散在地毯,有几丝摩擦在脸边,引得她哪儿哪儿都跟着起了痒意。

她轻咬下唇,偏开泛潮的脸,不太稳地喘着气,喃喃道:“你这么弄,我又不是尼姑……”

一个成年女性,就算是隔着加绒睡裙,谁心端被又搓又咬还能无动于衷。

贺司屿低笑,唇在她耳廓轻移,低哑着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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