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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哟,是我想的那个漂亮妞儿吗,苏家的小妹妹?我得认识认识。”

“算了吧,这妹子名花有主,苏程两家都定亲了,而且她一来,Lan Yang都不接待了,说今晚上的酒只给人家调,啧啧……”

“让她过来,陪爷几个喝两杯。”

“人小女孩儿这么清纯,才二十岁,你一老大爷们下得去手?刚把到的学生妹不够你玩儿的?”

“跟小貂蝉能比吗?你们敢说没想过她?再说了,清纯个屁,到了老子床上你看她得骚成什么样儿!”说话最张扬的那个黄衣男指着酒保,吆喝:“喂,去把那妞儿给我叫过来,老子今晚上要玩儿双的!”

回应他的是一把出锋的黑皮军刀。

话音落地的瞬间,刀片摩擦过空气,反出的冷光从他眼前飞速劈过,一记刀刻的剁声混着刃鸣,噌地一声。

电光火石间,军刀呈斜四十五度,擦过指甲盖,直插入他手边的麻将桌面。

再近一寸,就能切下他一截手指。

众人哗然向外一散,黄衣男同时吓得从座椅上一骨碌摔下去,惊骇之下,他猛然瞪向源头:“我草你”

咒天咒地的骂声止于看到始作俑者的那一秒,所有人的脸色骤地变了。

全场刹那死寂,气流瞬息降至冰点。

贺司屿慢条斯理搭起一条长腿,高脚杯晃悠在指尖,浮动的迷乱光影里,他掀了掀眼皮。

“手滑了。”

他姿态漫不经心,身子完全后靠进沙发,方才甩过军刀的手指舒展两下,性感凸起的青筋脉络从手背延伸至小臂。

唇边要笑不笑,饶有趣味地问地上的人:“好玩么?”

他眼神明显暗了几分,眉宇间聚着阴鸷,漆黑眼底压着随时发作的戾气。

笑比不笑更可怕。

满室人都不敢吭声,凭贺司屿的狠劲,假如惹怒了他,就算他们是林汉生的势力,也没人怀疑,他会动真格。

黄衣男还在心惊肉跳的余味里,仿佛被扼住咽喉,狼狈在地,面色惨白。

不知自己触碰了他哪条底线,久久不能反应。

林汉生冷静地观察了贺司屿一眼。

男人侧脸轮廓绷得硬实,那怒意可不是装的,那把瑞士军刀的刃口,八成本就是奔着他手下的手指去的。

“还不快滚过来,给贺老板磕头赔罪!”林汉生肃容,冷冷怒喝。

黄衣男惊魂未定,忙不迭跪爬到贺司屿跟前,先扇了自己一耳光,舌头恐惧到打结:“贺老板,贺老板饶命……”

贺司屿视而不见,酒杯送到唇边,脖颈略仰,慢悠悠品着酒。

“苏家那小姑娘,是贺老板的……”林汉生试探,都是千年的狐狸,再看不出贺司屿是为的谁动怒,他在道上也不用混了。

贺司屿不开口,虚眯着眼扫过去,模棱两可地勾了下唇。

林汉生会心一笑。

脸转过去时神情跟着变了,一脚使足了劲,狠狠踹中黄衣男的头颅。

“嘴贱的狗玩意儿,贺老板的人也敢冒犯!”

两杯特调后劲不小,苏稚杳头脑差点不听使唤,从酒香萦绕中逃出去,外套都没穿。

清吧开在什刹海附近。

她倚在护栏,夜风凉丝丝拂面,脸颊的烫红舒缓,人才舒服了些。

今夜风寒阴冷,湖面黑得暗无光波,岸边人影萧萧,好久只有一对父母抱着女儿经过。

望着那家人温馨的背影远去。

苏稚杳慢慢敛回目光,路灯在她身上照落一圈孤寂的橘光。

她低下头,半醉半醒间翻出手机,手指迟钝地拨出一通电话。

“妈妈……”

电话对面,女人生硬问:“哪位?”

苏稚杳嗓子浸过酒,柔中带着点哑,习以为常地和她解释:“我是杳杳,你的女儿。”

“我哪里来的女儿……”女人显然完全不记得她,叨咕着挂了电话。

耳边余下一阵盲音。

早知道是这结果,但最后一点念想真被撕碎的时候,依旧免不了失意。

情绪翻涌不止,苏稚杳鼻腔泛起酸涩,手指头虚软得握不太稳手机,啪嗒一下,手机摔落在地上。

眼晕得厉害,苏稚杳没法蹲下去捡,扶着护栏,呵出厚重的白雾。

好冷。

脸颊却又烧得发麻。

一阵眩晕冲上头,苏稚杳人晃了下,想到什么便呢喃什么:“贺司屿……”

她闭住眼睛,站不太住了,身子一歪,天旋地转栽倒过去。

恍惚中,她软酥酥地呼出一声,含着嗔怨,也不知道是在使唤谁:“你抱我”

一只有力的手一把握住她胳膊。

苏稚杳蓦地扑进了个坚实的怀抱。

反应慢一拍,懵神良久,渐渐感知到那股淡雅的乌木香充满体腔。

她才迷离地抬起头。

先见着男人冷白脖颈间,棱角凸起的喉结,再往上看,暗灯下,那张三庭五眼比例完美的脸浸在橘光里,被虚化出几分柔和。

她稳稳靠在他的臂弯里,被他半扶半揽着,周身单薄衣裙渗入的透骨寒意,那一刻,都被男人滚烫的体温包裹覆没。

苏稚杳迷醉地望着贺司屿。

这是唯心主义起作用了吗,她稀里糊涂地想,真的把他给召唤出来了。

第16章 奶盐

贺司屿看着怀里的人。

她当时表情呆滞, 那双莹润的桃花眼像蒙着一层雾纱,朦朦胧胧的,瓷白肌肤晕出酒色, 从鼻尖潮红到两腮。

浓顺的长发蓬松乱散开,露出的耳骨都红了。

贺司屿两道浓眉深皱了下, 落下沉沉一声:“不是酒精过敏?”

苏稚杳愣住, 琢磨半天,终于依稀想起来, 是程氏晚宴那时候, 她为了拒那个胖高管的酒, 扯的借口。

这种蒜皮小事,他居然会记得。

“我耍他的……”苏稚杳醺醺然眯起眼睛, 说话很慢,语气轻软, 冲着他一笑。

贺司屿目光无声落在苏稚杳脸上。

她双颊酡红, 在他怀里仰着头笑,娇憨中泛出一抹狡黠。

很奇怪,不管哪种恶劣的属性,一到她身上,似乎都能变得讨喜起来。

“小骗子。”他嗓音在喉咙里压得很轻,没什么特别的语气。

苏稚杳那时醉态深重,神思走得老远,迷迷糊糊和他一对视, 两只手突然伸上去, 满心欢喜地捧住他脸。

“鱼”她笑盈盈, 一口珍珠白的漂亮齿贝。

因酒劲作用, 女孩子的肌肤异常发热, 两只手暖乎乎的,覆到两边脸上,绵软得如同没有骨头,指腹揉蹭时,像是在动情抚摸。

贺司屿眼底闪过一瞬异色。

他不假思索,把她的胳膊拽回下去。

这些天,她的短信不断,但贺司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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