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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之后也是连连败,但好在只是小战场,死的人数也慢慢少了。

就两个外行人——当时无人看好孟二娘。

这样且战且败,且败且战,有一日就打赢了。

“难啊,那些大勃人性子烈,又强,一年败了退回大勃山后,待来年继续打,跟狗皮膏药似得,咱们这边又不能上大勃山,听说那山险峻不说,气候严寒,还有豺狼出没,跟迷宫似得。”

“去大勃山那就是掉人家大勃人的老巢。”

“反正打了十多年,孟二娘坐镇孟家,成了孟大将军。”

“那婚事呢?”

有人便嗤笑一声,言语里都是对那男子嘲讽,“胆小如鼠的柯大郎,谁还不知?就在孟大将军上战场时,柯家就退婚了。”

“呸!没半点气节。”

“也不能全然这么说,那柯大郎就想娶个媳妇儿,谁家媳妇儿上战场,那打起仗来命没了,人家不想担惊受怕也没错。”

“孟大将军是寻常媳妇儿?她护着全大历百姓,柯大郎那等男子才配不上。”

直到盛平帝驾崩,大勃山以后都被大勃占了,还时不时打过来,最惨烈的时候,还占了紧挨着的两个州城,如今那里属线不明,大历朝官员不敢前往,怕被杀害,于是那边空着,百姓只能苟且度日。

“孟大将军杀了大勃人族长、族长儿子,这仇是结下了,那边退到大勃山后,并未签议和书,之后休养了五年,卷土又来。”

“时不时的可真烦人。”

“现在还不敢掉以轻心,不过孟家新一茬总算是长出来了。”

“孟大将军亲自教养的,尤其是孟大将军的侄子,很是骁勇。”

城门两边百姓夹道,想瞧瞧传说中的孟大将军。

黎南漳哥俩到了城门外就看到远远赶来的队伍,一行人汇合后,打头带队的是孟新兰侄子的二子,叫孟定眩,刚二十出头。

“大爷爷、二爷爷。”孟定眩马上抱拳见礼。

黎南珠说:“几年没见,长得结实了,你爹和大姐呢?这次没上来?”

“尧城要留人,我爹嫌我毛头小子,让我出来玩,我姐留下了。”孟定眩是个活泼性子,大喇喇说:“您知道的,我姐身手比我好的。”

黎南珠就笑,“没事,你给你姐打马前卒。”

“那我可求之不得。”

两人说了两句,马车上掀开帘子,孟大将军露面喊南珠,南珠骑了马过去,从马背上下来,顺势就往车里钻,口喊大表姐。

孟新兰年五十八了,头发乌黑,梳的整整齐齐一个发髻,也没带什么贵重首饰,就一根油光水滑的乌木簪子,脸上自是有皱纹,可每一道皱纹都诉说着主人的故事,双眼清明,看人是还有几分锐利。

不过这会,孟新兰一看南珠就笑了,说:“南珠白了些。”

“表姐看着更年轻了。”黎南珠嘴甜道。

孟新兰说:“知道要来赴你婚宴,我特意让大娘给我染了头发,还打扮了下,不给我们南珠丢脸。”

“姐,你来参加我婚宴,那是给我涨脸呢。”黎南珠挨着表姐坐,“京里有些漂亮衣服款式,改日咱俩逛逛?”

孟新兰一口答应说好。

跟外头百姓想的孟大将军有些不同——百姓们想那大勃人都怕的孟大将军,肯定长得不似女子,多是凶神恶煞,或是脾性相貌像男子,大大咧咧粗鲁不修边幅。

实则不然,孟新兰是英气爽朗的女子,打仗御敌时那是骁勇善战,十分聪慧,善排兵布阵,学习这方面很快。私下里,孟新兰也爱漂亮,只是她常年行军,后来养成了穿着利落轻便,不戴首饰的习惯。

但不习惯穿戴,可喜欢买漂亮的衣服首饰,哪怕是挂在柜子里,孟新兰看着都高兴,看过了就让家里女孩子挑,或是小丫头选一选。

孟家小辈最早都不知道孟新兰爱好这个,是黎南珠第一个发现的,时不时就给表姐送点昭州时兴东西,过年去尧城玩,缠着表姐讲故事,给表姐送了许多他自己做的摆件。

两人关系很是好。

黎南漳叫了声表姐,孟新兰就嗯了声。

别看两人年岁差了四、五岁,可经历不同,孟新兰是父兄早死,早早上战场,黎南漳是有了大郎后,实在是记挂南边战场上的父亲,坐不住了,赴死一般祈求,黎安河才允许儿子过来。

只是到了战场,黎南漳最开始也是在后头,没在正面战场上,磨炼了几年后,父亲年迈,加上受伤退居后线,他才顶了前头,成了孟新兰的手下将军。

所以黎南漳对大表姐那是心里敬佩,自然嘛,也有点怕。

这就是孟家小辈的感觉,敬仰中带点害怕来。

唯独黎南珠同表姐没大没小,可孟新兰就喜欢南珠这没大没小样子。

“圣上还没赐婚,我哥对年年有意见。”黎南珠是张口就来。

黎南漳骑着马在外头喊:“你小子别乱说,我什么时候对皇孙有意见了?”

“那为什么圣上还没下圣旨,肯定是你说的,让晚一些。”

“还没怎么样怎么就这么盼嫁的!”黎南漳瞪眼睛。

黎南珠就跟表姐说:“年年秉性好,表姐看了就知道,我这个脾气,这天下也就年年一人能让我甘心嫁了,不然我就打光棍一辈子了。”

“……那还是早早嫁吧。”黎南漳在弟弟打光棍和嫁皇孙中自然是觉得后者好了。

孟新兰此时就说:“也不能太快,王家给我来了信,说缓一些日子再上京,他们出海算日子快回来了,都是给南珠送的嫁妆。”

“南珠要嫁人了,那得风风光光的。”

孟新兰同柯家退婚后,一生未再嫁人,不是还念情柯大郎,而是自那次后,国家在前,无心想自己的儿女私情,等到略安稳那几年,孟新兰三十了。

那时候不好找,孟新兰也不愿找。

不过这辈子她听多了一些话,到了南珠这儿,就不行,她年过半百,什么都看得开,南珠还年轻,“不能让人小瞧了咱们南珠。”

即便是皇孙又如何。

车马队伍进城,孟家军一千将士只能驻守城外十里处扎帐,只百人随行进京。

这队伍中骑马年轻的就是孟定眩了,看着雄赳赳气昂昂的,黎南珠掀开帘子瞧前面人,跟表姐笑说:“小眩可真嘚瑟,家里给定了亲没?都二十的人了。”

“他娘给看了一位,不过他说什么不乐意。”孟新兰和南珠在这儿说孙儿坏话,“我看他是害怕。”

黎南珠扣个问号。

“孙家女肖似他姐。”

黎南珠就笑了,懂了,说:“那孙家姑娘一定是侠肝义胆的好女侠,身手怕也不错。”

动辄不听话了,那就要比划比划。

“是个好姑娘。他眼睛不好使,强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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