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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马碌碌一路出了京城大门,还有随后赶去骑马的十二皇子。

一路到了赦天别庄,管事早早候在门口接待,黎王府的管家也到了——今日郡王大宴宾客,怕庄子管事忙不过来,也撑不住场子。

当年的赦天别庄何等风光,大管事那是人精子,对接的都是宫里管事公公,现在嘛都过去了,不过黎郡王到了后,好像有点当年开启别庄风光的苗头。

管事喜笑颜开,也不在意给黎管家做二把手。

祝灵擒娇忙安置女眷女郎,还把唤巧给抓了过来,让带几个伶俐的过来一道忙。

“咱们自家的小姐自是能选住处,问问二小姐喜好。”

下头的还没反应过来,说二小姐?

唤巧先道:“笨啊,二小姐还能有谁,黎府的二小姐。”

那就是王夫人。

擒娇一看问话这个,是长得一张聪明伶俐脸,脑子不开窍,不由道:“是王夫人,也是黎府二小姐,是郡王看重的二孙女,甭管嫁没嫁人,到了自家,先论二小姐身份,王夫人身份往后挪挪。”

反正在昭州就是,女郎哥儿嫁人了,到了别家做什么夫郎、娘子的,好不容易回一趟娘家了,那还拘束什么,在家中什么样,那是更甚,宠着来的。

唤巧听的直眨眼,“好姐姐,昭州真这般吗?那夫家人不会怕落了面子吗?”

“敢在娘家地盘耍横,脾气不好的岳母抄了洗衣锤能揍的。”擒娇可是见过,不过又说:“哪里都有好懒人,不过昭州多是女子夫郎当家,要是婚前没擦亮眼,婚后夫家一家都是王八,能和离的。”

祝灵在旁笑说:“既是昭州寻常百姓家也知道道理二字,回娘家难得放松几日,没道理占这几天的面子是不是?”

“对哦。”唤巧听了点头觉得在理,“那昭州可真好。”

可不是嘛。

苏芝同丫鬟迷了路,本想问路,听到这些丫鬟背后说话,听得入神,不由心中暗暗羡慕黎家女,同她不同,只是被当棋子摆布的命。

最后王家同苏家住的近些,黎幼雪想和阿芝妹妹说说话,听下人问喜好就问可不可以安排了,那当然是没问题的。

“我今日不是故意偷听的。”苏芝见幼雪姐亲切,当即把中午听到的说了。

黎幼雪一看阿芝妹妹神情忧郁,眼底难掩的羡慕,当即就对阿芝妹妹多了怜爱,却装不知内情一般,说:“我好久都没骑马了,等我换了骑装,好妹妹陪着我一道选个马。”

苏芝自小是按着大家闺秀模样养的,琴棋书画女红都会,可骑马还真不会,本是想拒了,黎幼雪一把拉了人,说:“好妹妹,一道吧,难得出来玩,跑几圈痛痛快快的。”

“阿姐,我没骑装。”

“我有多余的,咱俩身形差不多,送你。”

等两位贵女换了骑装,苏芝第一次穿这个,有些不习惯但却新奇的很,和男装有些相似,却更柔和,有种英姿飒爽的漂亮。

窄袖子裤子羊皮靴子,外头是圆领中袍子,头发上那些叮叮当当的首饰去了七七八八,黎幼雪乌黑的头发就挽了一根木簪,发髻簪了一朵丝绒花。

“嫂嫂这般穿利落好看,像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王二郎夸赞。

黎幼雪说:“有眼光。不过我这算不得女将军,玩闹罢了。”

“你同你哥说声,我带着阿芝妹妹去挑个马儿,跑一圈。”

王二郎点头,作揖送嫂嫂和苏家千金离开。

黎幼雪是别庄的二小姐,养马的小管事接待,说什么马儿好,哪个马儿烈性,要是小姐和苏小姐骑马,这里有两匹温顺的小母马。

管事引着贵人去。

马厩早在郡王说来前就打扫了好几遍,还熏过艾草,撒过石灰,不说半点味都没有,起码是能见的了贵客了。

一行人往里走了几步,就听熟悉声:“小年年,怎么脸这么红,阿叔摸摸,诶呀好好阿叔不逗你了,你说你这么不经逗,改日咱俩结了婚,还不得天天红着一张脸啊。”

黎幼雪:……

原来阿爷是这样的阿爷。

苏芝这位养在深闺的千金,哪里听过此等‘流氓话’,当即是耳根子发红,同时也好奇,谁啊?

黎幼雪怕阿爷再说出什么惊天话,当即提了声量喊:“阿爷。”

里头真认认真真挑马的黎郡王:……

“我要是说没同你干点别的,外头人信不信?”黎南珠说完,看到皇孙衣服褶皱,还有一张不好意思害羞脸,顿时心如死灰。

他的淫魔,老牛吃嫩草名声越来越坐实了。

可恶!?

第二十四章 阿叔阿叔

该解释的还得解释。

黎南珠看着俩年轻姑娘, 很是镇定说:“刚皇孙不会挑马,我帮他挑,顺带嘴上调戏了下, 没动手。”

皇孙:耳根子又红了。

黎幼雪:……

苏芝:!!!

可能俩人也没想过, 黎郡王会大喇喇直接说出来。黎南珠心想你们听去了,没准脑补了许多, 不如他直接坦白说, 止住你们的脑补,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咳咳。”黎南珠正经了下,问幼雪,“这位是你的小姐妹?”

“是,工部苏侍郎嫡女,苏芝。”

苏芝半福行礼, “苏芝见过黎郡王。”

“别客气。”黎南珠护短, 对孙女的小姐妹也热情周道, 说:“你们挑好了吗?一会一块,我先和皇孙去跑马道遛一圈, 等你们来。”

“好啊阿爷。”黎幼雪也不客气答应下来。

黎南珠就带着年年先过去, 由着俩姑娘慢慢挑。

马场上先跑一圈热热身, 黎南珠翻身上马,很是利落,历延年也会骑马, 只是略有些生疏,上了马, 两人一道哒哒哒的慢慢走。

“年年你怎么不说话, 是不是阿叔做的过分了?”

历延年:“不是。”又坦诚说:“我不好意思。我知道阿叔并非故意轻薄我, 也没轻薄我。”

黎南珠:……

小孩真的很单纯, 搞的他不好再下手逗了。只换话题,“幼雪比她大哥好些,他大哥特别爱学习,特别爱工作,小的今年秋闱,我也不好叫俩人出来玩。”

“还是幼雪好。”

黎南珠说起幼雪,才反应过来,说:“刚才那位苏姑娘就是皇后娘娘外甥女吗?”

“对啊阿叔。”历延年过去在年宴上见过苏小姐。

黎南珠便说:“单看面相,那七皇子配不上人家千金。”

一个油腻霸道,一个清爽文艺,走不到一个锅里去。

历延年牵着马绳,若有所思,是忍了想问的,可又生了心思,过了会像是闲聊一般的问:“那阿叔看,怎么样才算般配。”

“般配啊。”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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