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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饮料!

这些通通都没有。

最后是大嬷嬷把点心拿了上来,黎南珠用甜的压了压才过去了,这顿饭吃完,有太监通传说黄太医来了。

“小年你是哪不舒服吗?”黎南珠想刚才饭食也没问题啊。

除了他被辣到。

历延年说:“黄太医每日给我把平安脉的。”

“哦哦,那确实看看。”

等黄太医诊完脉,历延年说:“劳烦黄太医替郡王看一看。”

“不麻烦。”黄太医恭敬道,回头看黎郡王,“还请问黎郡王哪里不舒服吗?”

黎南珠咳了咳嗓子,想着人都来了,也得给小年面子,就沉稳镇定不当一回事说:“小事,辣椒籽呛我嗓子眼了而已。”

整个云淡风轻,很有大将风采。

最后太医给开了喉糖,黎南珠含着玩,夜色不早,怕宫门落钥,到时候出不去,再说今天折腾了一天了,就说:“年年,我先回去了,后天接你出宫玩,记得穿厚点,不许推辞啊。”

“咱俩四五年没见了,好好唠唠。”

“阿叔带你打马球。”

小郡王絮絮叨叨依依不舍。

等出宫门时,恰逢各个衙门下值,黎南珠的郡王仪仗候在宫门外,哗啦啦的占了半条街,黎南珠听到穿官服的对他仪仗品头论足指指点点。

也不管什么大人御史,黎小郡王小白牙一呲,骄纵劲儿上来,说:“仪仗是皇伯伯赏我的,本郡王出行不用,这就是愧对皇伯伯厚爱,各位大人好好努力尽忠尽职,争取早日也坐上。”

“要不选个背风的地儿聊,不然迎风一股酸醋味,熏得厉害。”

黎小郡王说完,脚踩踏蹬上了车马,仪仗敲锣,行人避让。

从宫门出来,到了太平正街大道,冤家路窄又碰到了六皇子车马,不过这次人家走在黎郡王前面。

“主子,前头是六皇子。”车外声跃跃欲试带着兴奋劲儿。

黎南珠一掀开车帘,就是信四一张老实巴交的脸,就听老实人信四说:“要创吗?”

“……”黎南珠看了眼前面,极为混账劲儿上来了,说:“创!速度快些。”

不是爱避让吗,那就让个够!

黎小郡王坐了回去。

信四忙打马上前交代,“郡王累了急着回府,快点!”

队伍一下子快了,仪仗敲锣的哐哐响。

“黎郡王出行,避让——”

“黎郡王出行,避让——”

一声声的,伴着铜锣声。前头六皇子车马都差点惊着,这般大动静,六皇子坐在车里也无法装听不见,更别提侍从车外焦急声:“主子,后面黎郡王车马越来越快,眼看快冲撞——”

“让。”六皇子咬牙切齿的声从牙缝里钻出,“让他先行。”

好一个黎郡王,好一个黎南珠。

竟真的不把他放在眼里。

……走着瞧吧。?

第九章 有钱烧包

长鹤宫偏殿书房。

羊角灯燃着,大嬷嬷来送安神汤,也想劝劝皇孙早早歇息。前几日黎郡王回来,小家宴上圣上说了,既然南珠回来了,这几日宫学先缓缓,让孩子们都松快松快。

才过完年,宫学没开几天,这下又放假。天不亮就要上学的皇子皇孙们可不得高兴坏了,面上谢父皇,说借了小郡王的光云云,至于背地里说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不去上宫学,但学业不能荒废,少傅布置了功课。

“皇孙歇歇,外头天黑了,仔细眼睛。”大嬷嬷放了安神汤说道。

整个长鹤宫,也就大嬷嬷能劝上一劝。

历延年停了毛笔,让大嬷嬷早早歇着,他这不用伺候了。

大嬷嬷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开口继续劝,皇孙打小就是有主意的人,以前太子在时还好,有些孩子稚气,唉,一步步走到如今,皇孙不顶起来,又有谁能帮皇孙呢。

圣上是偏疼皇孙些,可圣上不止一个孙子,也不止一个儿子。

“嬷嬷,夜色重,小心着凉。”历延年清冷道。

大嬷嬷应是,知道皇孙这是差她早早歇着,便不杵这儿了。

屋里又是静悄悄一人,桌上放了写了一半的功课,历延年坐在椅子上,提了笔继续写起来,只是没两行,又停了笔。

他心乱了。

心思压根就没放在功课上,写的东西不能入眼。历延年把写的功课废弃一旁,神思止不住的想到今日种种。

那盘炙羊肉……

南珠阿叔原来也没忘了他。

那年他十岁,昭州的深秋跟京都不同,雨水繁多。他吃了一颗南珠阿叔的鸡丁,身体受不住,一下病倒。

其实也不关南珠阿叔的事。

是他想吃的。

他躺在床上,肚子里一团烧的疼,侧着身看到蹲在他床边的南珠阿叔,皱着一张脸,看着比他还难受。

“小年年,是我不好的。”

“怎么就大意了呢。”

“诶呀。”

“是不是很疼啊?”

南珠阿叔摸了摸他的脸颊,给他擦汗,没嬷嬷轻会照顾人,可历延年那时候觉得好像就不怎么疼了。

他迷迷糊糊睡着时,还听到南珠阿叔跟嬷嬷说:“今晚我来守夜,嬷嬷您放心吧,我肯定照顾好年年的。”

嬷嬷哪里敢当贵人一声‘您’字,战战兢兢拘束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敢拒了小郡王——这可是在昭州地盘,小郡王素日来的作风,那是谁也管不住的。

可真是王府的尖尖。

历延年打小有记忆开始就是自己独睡一张床,小时候有太监、嬷嬷守夜。这日晚上,黎南珠抱着被褥上了床边不远的侧塌,时不时翻身起来到床边看看小年年。

“要不要喝水啊?”

“尿不尿?”

小历延年苍白的脸蛋浮出一点点红,害羞的轻轻摇了下脑袋。

“阿叔,不起夜。”

黎南珠哦了声,等回到床榻时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话有点糙了,怎么能是尿不尿,那皇家人可是文绉绉的起夜。

难怪小年年害臊,别是憋着吧?

“年年你起夜就喊阿叔,别害臊。”

床帏里传来一道细软声:嗯。

黎南珠钻进被窝侧着身,面向小年年睡得床铺那儿,他已经知道了,小年是先太子唯一的儿子,是皇孙。他哥跟他说了京里事。

太子回京遇难,遭人埋伏,薨了。

唉。

要是往日,黎南珠听到这个,还能跟他大哥说道说道,用话本故事分析,什么皇家阴司、龙子夺位、阴谋诡计之类的。

可这次黎南珠什么也没说,也提不起八卦兴趣来。

太子是小年年他阿父,阿父没了,小年年多难过啊。

一个十岁小孩,阿父离世,又被送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让他一口鸡丁害的差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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