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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宇文鉞不说话,也不搭理他,还把放在矮几上的手放到膝盖上。

沈嬛几乎憋不住笑,走过去,僵硬地把身子俯下去,把手覆盖在他的手上:“您刚才可厉害了,臣妾都没看清您做了什么,只一眨眼您就赢了 。”

宇文鉞耳朵动了动,终于屈尊降贵地把头转过来。

沈嬛继续道:“还有那把绿茎直直射入墙里的本事,怎么就能射进去呢,太不可思议了。”

宇文鉞开了尊口:“沈嬛,你在哄朕是不是。”

沈嬛一脸你怎么能冤枉我的无辜样子,“哪儿有,明明是皇上厉害得臣妾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要不是臣妾现在手脚不麻利,怎么说也要让皇上教教臣妾。”

“朕在绿茎里注入了内力,莫说一堵墙,就是精铁,也挡不住这一击,”宇文鉞看他腰背不能使力,把人按到炕上坐着,眉峰微微有了点弧度,“你和布日固德见过几面?”

沈嬛点头:“臣妾刚来木兰围场那日,他带着人套马,与臣妾撞上了。”

“后来臣妾在营地外面散步,也撞上过一两次。”

很好偷偷看了看他,唇往上扬着,“皇上……这是……”

宇文鉞突然身后掐住他的脸,“把后面的话吞回去。”

哈哈哈哈哈。

只是想逗逗他,没想到真会有反应的沈嬛忍不住,眼睛弯得不能再弯,洁白的牙齿露出几颗。

宇文鉞这样子可不多见,进宫这么久头一回。

沈嬛心里说不清什么感受,只是很开心很开心,没由来的开心。

屋内气氛正好,去膳房拿瓜条的晴子回来了,她没想到宇文鉞会在,拎着满满一食盒的瓜条走进去,边走进去边道:“小主,奴婢跟膳房那边交代了,下次的做得清淡些,辣椒少放点。”

“膳房管事''知道您喜欢辣口的,还拿了其他的,让您尝尝。”

话都还包在嘴里,晴子就看到了宇文鉞,连忙跪下行礼。

一向重礼的宇文鉞难得的没有揪她这点君前失仪的罪,问沈嬛:“喜欢吃辛辣之物?”

沈嬛看了一眼晴子,点点头:“是,觉得顺口,其他的都有些不合胃口。”

“皇上是不是也喜欢吃辣的?”沈嬛道,“明明臣妾不喜欢,定是因为皇上。”

宇文鉞拿过他一只手,拨弄着他手腕上的镯子,听到他这么说,抬起头,似乎在问为什么。

沈嬛道:“您的孩子肯定随您的胃口。”

宇文鉞拨弄他腕上镯子的手顿了顿,目光看向他的腹部。

宇文鉞继位几年,因着不喜去后宫,只得德妃生的大皇子和张嫔生的二皇子,以及容嫔瓜尔佳贵人和其他两个贵人生的女儿。

这些孩子都遵照祖制,皇子一生下来就没放在生母身边养,由阿哥所养着,德妃张嫔他们能去看,但是不能常看,以免把皇子养出柔弱依赖的性子,失了野性。

大皇子年纪大些,有八岁,宇文鉞见的次数多些,一个月见个两三次,二皇子四五岁,还小,两三个月见一面。

宇文鉞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宇文家的男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他也是。

所以,当沈嬛将他与孩子放在一块儿说的时候,让他觉得奇怪极了。

而且他想到,沈嬛只是贵人,生下的是个公主还罢,是个皇子,是要寄养到嫔位以上的妃嫔那儿的湳胕。

他没接这话,把目光收回,道:“今明两天着人准备着,后日启程回京。”

“要回去了?”

宇文鉞点头:“木兰围场的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不能离宫太久。”

三百里的路程,说短也不短,木兰围场不像圆明园,就在宫门口,想去就去,万一有个什么事,鞭长莫及。

沈嬛道:“行,不过臣妾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些吃的。”

“对了,”沈嬛想起了什么,“明日臣妾出去一趟。”

“去跟糖果打打招呼。”

一场大火,繁茂的草场沦为焦黑的大地,但是待明年春天,这儿的草说不定比今年还要繁茂。

沈嬛带着晴子小喜还有一队侍卫,坐着软轿来到埋糖果的那个小山坡。

这个小山坡是它曾经跟着侍卫的马儿自由自在地飞奔过的,那天,它吃了沈嬛手里的两块糖,撒着欢儿地跑来跑去,像一团软乎乎的白云。

只是,现在这片焦土上,只有一个拢起的小土包。

沈嬛下了软轿,扶着晴子的手臂,踩着干裂的黑土,一步步走到小土包面前。

他从荷包里拿出两块糯米纸包着的糖,放到小土包上头,轻轻拍了拍:“糖果,明天我就要走了,这次,你不能跟着我回去了……”

“你在这里等我,明年,我又给你带糖来。”

秋风卷起地上的草木灰,在空中打着旋儿,连带着也把那两块放在小土包上的糖也吹得摇摇欲坠。

在风里,沈嬛似乎听到了哒哒的马蹄声,似乎在与风比试谁跑得更快。

沈嬛跟糖果说了会儿话才走,当他走到山脚,软轿走得越来越远,直至看不到一点踪影,不知道在山坡背面待了多久的布日固德才走出来。

他的目光从已经再也看不到任何影子的地方收回,一屁股坐到小土包旁边。

他望着小土包,伸手把那两块糖拿起来,再拿起下面的泥土块,把糖放进去,拍实。

然后扯下腰间挂着的羊皮囊,狠狠喝了一大口酒,酒液顺着脖子流下,沾湿他的脖颈和胸膛。

布日固德想,自己大概是很喜欢那个人的。

不,或许不止喜欢,是比喜欢更深一层的东西。

明明才见过那么几次面,但是他就是难以抑制,想看到他,想靠近他,想摸摸他,想抱抱他。

布日固德很想很想告诉沈嬛,自己从来没有说过假话。

但是男人嘛,赢得起,就输得起。

往后一躺,布日固德头靠在小土包上:“他不在,你就陪着我吧。”

——

和来时一样,庞大的队伍整齐划一,踏上归途,只是队伍里少了些人。

兰嫔,宇文燿时,宇文燿时的福晋富察氏。

富察氏还好,纵使父亲如何得势,也是皇帝的臣子,掀不起什么风浪,总不能来找宇文鉞要个说法。

可是兰嫔和宇文燿时,一个是太后的侄女,一个是太后最宠爱的儿子,等到回宫后,宇文燿时被留在木兰,无召不得回京的消息以及兰嫔已经被就地处死的消息一传出去,太后非得炸了不可。

沈嬛吃着比做菜吃的瓜条更细更小一些的清口的瓜条,问晴子:“这事儿我还没来得及问,兰嫔和襄郡王襄郡王王妃是被皇上以什么由头处死罚了的?”

晴子道:“小主在密林里受了伤,被皇上带回来后皇上就命人查了此事,当天夜里就赐了兰嫔富察福晋和那个白音毒酒,襄郡王也被带走。”

晴子现在是他身边最得用的宫女,他又得宠,想问什么没有问不到的,所以晴子对这事儿十分清楚。

她道:“听说是白音伙同富察福晋给您的……糖果下药,兰嫔收买了侍卫队的人,在您身上放了吸引黑熊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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