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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怎么……
严复是跟着宇文鉞的旧人,从边关回来后便得到了重用,一直安排在吏部这个重要的位置。
若不然,也不能求得皇上允许他带一个其他国家的人来圆明园作画。
——
骑着糖果在岛上溜达了四五圈,临了给它喂一些糖果,沈嬛才乘船回九州清晏。
他没去粹花殿,而是直奔清晖阁,安宁熟练地上来给他递擦汗的帕子和润口的茶水,跟他道:“皇上还在批折子,小主进去的时候声音放轻些。”
“好,”沈嬛点头,然后问安宁,“皇上用膳了吗?”
一说起这事,安宁就头疼。
主子爷什么都好,就是处理起政务来经常忘了用膳,还为了保持思维清晰,只喝泡得浓浓的茶。
长年累月下来,脾胃就有些伤了,有时候吃得多了点就细细的疼。
可别人不敢劝,他劝也劝不住,皇上还是依然故我,也不打算改变。
沈嬛沉吟了一下,道:“安宁公公把吃食端上来,我进去。”
“是,谢谢小主,奴才这就去。”安宁简直快把沈嬛供上了,忙不迭地去准备东西,没一会儿就把一直温着的饭食端上来。
安宁道:“奴才等着小主的好消息。”
沈嬛哪儿敢夸海口,只道:“公公太抬举我了,我也不过是坐在旁边吃,看皇上怎么说。”
趁着安宁去端膳食的空档,沈嬛已经在晴子的伺候下换了一身白茶色的单纱袍,束起来的头发也为了方便,松松地编了一根辫子,再用簪子盘得低低的。
虽然和身上的男子单纱袍不搭,可沈嬛却喜欢,把步子放到最轻走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桌案后头批折子的宇文鉞,他脸上的神色看不出好还是不好,手里的笔时不时落在折子上。
沈嬛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把盛着膳食的银托盘放到与桌案对着的炕上的矮几上,闻了闻香得人鼻子都快掉了的味儿,爬到炕上拿过扇子,展开扇子往他那边扇。
宇文鉞何等警觉,他进来的那一刻就看到了他,只是又收回了目光,也不管他在哪儿吃。
但眼看着他用扇子把味儿扇到自己这边,忍不住停下了笔,“沈嬛,你做什么。”
沈嬛拿着扇子的手一顿,把扇子合上,走过去道:“皇上,陪臣妾用点饭食吧,臣妾刚刚骑着糖果跑了几圈,有些饿了。”
他边说,手边把他桌案上批好的随手放的折子收了收。
原本打算把这些折子全部批完再用膳的宇文鉞望着他,没说话。
但是他还是站起来了,把捏了一上午的笔放下,走到炕边。
沈嬛偷偷勾了勾唇角,在心里给自己抚了抚掌,快步上去给他盛饭和汤,天气还是那样热,两人还是用雁回汤泡的饭,再用一些其他的菜。
一直盯着里面动静的安宁听到动静,双手合十拜了拜。
然后抬起头跟身边的小禄子还有其他太监道:“哎呦,可真是好了,皇上终于好生吃一顿饭了。”
“以后你们谁要是敢对曌熙小主阳奉阴违,咱家扒了你们的皮。”
小禄子连忙道:“儿子怎么敢,曌熙小主要办的事儿,儿子就是跑断了腿也要办的。”
小太监们也连声应和。
他们这些太监别的功夫差一点不要紧,要是没眼力见,那才是真的没救了。
这些日子皇上和曌熙贵人在一起的样子有眼睛的都看在眼里,只要别出什么大的意外,这位曌熙贵人升嫔只怕是早晚的事儿,这还不捧着要什么时候捧着。
沈嬛不知道自己在他们眼里已经成必定荣升嫔了,吃完饭,等太监进来把剩下的东西收走,拿着刚才扇味儿的那把扇子扇着风。
他靠在迎枕上,闲散舒适极了。
原本用完膳就要继续处理政务的宇文鉞突然就想歇一歇,半靠在另外一个迎枕上,穿着袜子的脚碰了碰他的腿。
沈嬛立马会意,跪坐到他身边,给他扇风。
可他的手又不是木头做的,扇了一会儿就酸软得很,软着声音靠在宇文鉞手臂上:“皇上,臣妾想回粹花殿睡会儿。”
宇文鉞望着他:“清晖阁睡不下你。”
沈嬛道:“睡得下,臣妾又不是庞然大物,自然睡得下,可是臣妾怕吵着皇上,那就是臣妾的罪过了。”
“懒。”宇文鉞给了他一个字。
沈嬛张着眼睛,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悄悄把手里扇子扇的频率缓了缓。
宇文鉞把扇子拿过来,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指着桌案旁边放画的架子:“去把那幅画拿过来。”
“是。”能怎么办,形势比人强,沈嬛老老实实地过去,把那幅画取来,递给宇文鉞。
宇文鉞撑起身,把画一一展开,沈嬛眼睛一下子亮了,“好俊的画工,好像,和寻常的画有些不一样。”
“是严复送来给朕赏玩的,你带去粹花殿。”
*
作者有话要说:
111 # 第 111 章
沈嬛是喜欢这些东西的, 从小在书画堆里长大的他眼睛毒辣,自己闲着也会画些东西。
正是因为自己也懂些门道,才知道这里面的一些东西有多令人惊诧。
特别是这副画用的技艺跟寻常画技有所不同, 他便想细细看看, 所以很高兴地收下了这副画。
他随口问:“画这副画的画师是宫中的吗?”以前在宫中,似乎没看过这样的。
“否,”宇文鉞顺手把画卷上,系好锦带递到沈嬛面前, “听严复说, 这个画师并非大祁人,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沈嬛刚刚见过那个金发碧眼,说话奇奇怪怪的人,一听到这个画师并非大祁人, 还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便想到了他, 道:“巧了,今日臣妾也遇到一个长得与咱们大祁人一点也不像的人, 头发是金黄色的, 眼睛是碧色的,鼻子那么高。”他形象生动地比了一下。
宇文鉞便想起严复前两日跟自己说的, 想带那个画师来圆明园作画,想来应该就是了, 就对沈嬛道:“是画这副画的画师。”
沈嬛眨了眨眼睛:“原来他就是画师啊。”
他忽然来了兴致:“那臣妾可以叫画师来给臣妾画两幅画吗?”
糖果, 粹花殿, 能画想画的东西可太多了, 沈嬛喜欢圆明园, 想回宫后也能看看画里的景色。
这点细枝末节的小事, 宇文鉞自然应了,让他自己跟安宁说一声,什么时候想画了,把画师召开便是。
沈嬛现在就想画,得了他的许可,拿着卷起来的画给他行了一个礼,出了清晖阁就去找安宁。
“……”听着外边儿沈嬛和安宁说话的声音,宇文鉞心里有点不知道什么味儿。
沈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跟安宁说了后拿着画便回粹花殿,粹花殿的花儿都是按照季节甚至时日栽种的,明明每日都在花开花谢,可好像一直都没变过。
他刚在殿内坐一会儿,小禄子便带着在小岛上见过的官员和金发碧眼的男人进来,两人进了殿给他行礼:“臣给小主请安。”
“起来吧,慧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