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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点都不干涩。

苏老大夫迈到一边,躲开乔甫的跪拜:“去去去,一边儿去,老夫不收你这样老的弟子。”胡子都快有他的长了,还想当他徒弟,美得他。

但是乔甫已经被他一手药方折服得服服帖帖,从地上起来,执着弟子礼道:“师傅,弟子也不会多叨扰您,只是等您有空了,找您指点指点开的方子。”

“嘿嘿,”苏老大夫瞪他一眼,“你想得倒美。”

“嬛儿,你把这个人打发出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四更,完成!

086 # 第 86 章

苏老大夫已是古稀之年, 乔甫的年纪则和苏小大夫差不多,所以对乔甫那叫一个不客气,两个眉毛胡子都白了大半的人在那儿跟孩子似地你跑我追。

没一会儿, 安宁端着药疾步而来, 望着一脸笑容跟在苏老大夫屁股后头的乔甫,满头雾水地问沈嬛:“小主,乔甫这是在干什么呢?”

“他想拜苏老大夫为师,苏老大夫嫌麻烦。”

“黄泥都淹到脖子了还拜师, ”不是安宁埋汰乔甫, 一看他和苏老大夫,完全看不出哪个大哪个小,苏老大夫虽然须发皆白,但容颜焕发, 身体强健,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而乔甫, 瘦得跟竹竿儿一样,又因为这段时间的事情熬得脸色蜡黄眼皮耷拉, 说比苏老大夫大都有人相信。

安宁把熬好的药递给沈嬛:“小主, 药好了。”

这是大事,沈嬛点头, 接过药碗,走到龙床边把已经没有力气, 几乎时刻都在昏迷的宇文鉞半抱到自己怀里, 小半勺小半勺地把药喂进去。

一碗药全喝完以后, 沈嬛问不跑不追, 已经凑到一块儿的苏老大夫和乔甫:“苏叔, 皇上什么时候才会醒?”

苏老大夫抬起头:“约莫晚上吧, 最好先让人准备点容易克化的吃食,要是吃得下东西,就代表可以服第二碗药了。”

他看着被沈嬛抱着的宇文鉞,撇了撇嘴。

不过比起那个丑不拉几的陈枋跃,这位好歹长得不错,也就比嬛嬛差那么一点点,身份又足够尊贵,还是配得上嬛嬛的。

没错,苏老大夫不喜欢陈枋跃。

陈枋跃此人,虽有才干,但心性狭窄,又是薄情寡义的面相。

这样的人若是得势还好,一旦落于困境,为了自己,什么都可抛弃,也什么都能做。

苏老大夫对好友沈与深把嬛儿嫁给他十分不理解,但奈何木已成舟,只能跟着到盛京,帮他调理身子。

一想到陈府之前给沈嬛办的丧事,苏老大夫眉头就皱紧。

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他对执弟子礼的乔甫道:“带上你手底下的人,开始干活了,尽快把事儿办完老夫好回去。”

“是。”

——

苏老大夫一进宫,宫里那股浓重的死气似乎都散了些。

沈嬛还染着时疫,就和之前一样住在养心殿东稍间,一边照顾宇文鉞一边治病。

他症状比宇文鉞轻多了,喝完苏老大夫开的药便拉了张凳子到龙床前,望着按照苏老大夫的意思,换上轻薄纱帐里面的宇文鉞。

宇文鉞醒过来的时候大脑就像生锈的齿轮,卡啦卡啦地开始慢慢咬合,他感受着身体的虚弱和一点点恢复的力气,拥着被子想要撑起身。

手才刚动,手指便碰到人的头发,宇文鉞低头看去,只见沈嬛上半身趴在龙床上,两只手交叠垫在脸下,头侧向他这边。

鼻尖和贴着手臂的脸都冒着细细的汗,偶尔从窗外吹进来一阵风,才会弯弯嘴角,舒服地轻轻哼出两声。

宇文鉞知道他容颜之盛,见他第一面的时候也说过美而近妖。

但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熟睡的沈嬛,两人见面都是匆忙充满qy的,完事后自有敬事房的人安排。

忽然,一阵大风刮进来,床帐被风拂起,窣窣地擦着沈嬛的脸。

沈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下意识伸手去抓明黄的纱,目光不期而遇地和拥着被子靠在床头的宇文鉞对上。

他连忙爬起来:“皇上您什么时候醒的,怎么没叫醒臣妾。”

看宇文鉞神色,醒来应该有段时间了,难道他就这么看着自己?

沈嬛拿不准这位到底在想什么,悄悄摸了摸唇角,还好,没摸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要是有,那可丑了。

爱漂亮的沈嬛松了口气。

他问宇文鉞:“皇上要不要用点东西,安宁公公刚刚送来的,煮得软烂的粥。”

“嗯。”已经许多天没有正经吃过东西,还又呕吐又坏腹的宇文鉞一听到吃的,嘴里肚里就散发出渴望的信号。

于是沈嬛起身,把放在桌子上的粥拿过来。

端到龙床前的时候,手顿了顿,试探地问了问:“皇上,臣妾喂您?”

宇文鉞看着他,点了下头:“嗯。”

得了他的令,沈嬛才坐在床沿,舀着粥喂他。

宫里多的是好东西,这碗粥却是苏老大夫特意交代的只放一点淡盐淡油的白粥,粥熬得软糯,米香味儿十足。

一个喂,一个吃,刚从外面进来的安宁看到这样和谐的一幕,深深觉得自己那日把曌答应带来养心殿真是对极了。

他双眼含着泪,声音哽咽,跪在地上给宇文鉞行礼:“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起来。”

“谢皇上。”安宁撑着膝盖起来,不停地吸鼻子。

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他真是过够了,幸得老天爷保佑,皇上没事了。

看着他哭哭啼啼又不敢用衣袖擦眼泪,只在那儿吸鼻子的样子,宇文鉞没说他,只问:“最近宫里宫外怎么样?”

安宁看了看沈嬛。

宇文鉞道:“没有机密事,不用避讳。”

安宁现在对沈嬛的观感可好了,一听他这么说,便道:“自从时疫在宫里扩散,奴才听从您的吩咐,让手底下的内监和御前侍卫每日查看三次,查出的染上时疫的人都送到了梅山。”

“您染上时疫后,奴才又谨遵您的口谕,收拢御前侍卫守着养心殿,染上时疫的人也送到辛者库,到现在为止,宫里染上时疫的人已经占了六成。”

“宁寿宫呢。”宇文鉞吃了一勺送到嘴边的粥,问道。

安宁回道:“自奴才带人把郡王爷带去梅山后,太后娘娘一直想要出宫,被奴才的人拦了回去。”

太后娘娘对郡王爷宇文燿时的疼爱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那就是她的心尖肉手中宝,现在那心尖肉手中宝被安宁强行送去梅山,可以想见太后现在对安宁的恨意有多深。

安宁知道,若是某一日皇帝大行,而太后还在,自己的下场可以想见有多么惨烈。

不过早在懿仁皇太后把他赐给皇上那日,他就是皇上的奴才了。

为皇上活,为皇上死。

“宫外边,因为内阁六部的大臣都被您召集到宫中,虽然对宫里情况有猜测,但都没有大的异动。”毕竟皇上才登基没几年,流的血都还有点温度,没人敢用自己的脖子来试他手里的刀快不快。

禀告完这段时间的事,安宁一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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