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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一回……”

“嗯……”沈嬛解开绑住她手和脚的东西,轻轻揉上面的淤青。

他没忘记太南谷那个女人说的,生息回魂丸的药瘾压抑一次,下一次会成倍增加,晴子挺过这次,下一次只会更难挺过去,而自己这才第一次,以后也会变成晴子这样。

要尽快找人看,尽快找到生息回魂丸的解药,就算没有解药,减轻一些瘾症也好。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完成!

以后大家可以在下午三点蹲一更哦,其他两更不固定时间。

056 # 第 56 章

佛经抄得越来越多, 大佛堂供奉处堆得满满当当。

第二天,沈嬛正把抄好的这份佛经摞到一块儿,等着说要的老太监来拿, 老太监微微弓着背来了。

他翻看了一下佛经, 道:“你这手字实在漂亮,这样,你跟咱家去泓隽馆,看看有没有什么没抄到的佛经, 拿来抄上一些。”

他的理由充足, 沈嬛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好拿着这份抄好的佛经,站起身跟在他身后去泓隽馆。

冬月底,快要过年, 天气愈发地冷,厚厚的白雪覆盖在禁城的琉璃瓦上, 白的越白,鲜亮的越鲜亮, 着实好看。

泓隽馆是禁城里最大的藏书之处, 所藏之书都是天下难寻的孤本。

老太监跟看门的小太监打了个招呼,对抱着抄写的那份经书的沈嬛道:“进去吧, 把能找到的佛经都找出来,看看有什么合适抄写的, 列个单子。”

“记着, 这泓隽馆的书都是千金难买的金贵之物, 万万不可损坏。”

“是。”

沈嬛点头, 看着老太监:“那这份经书?”

要不是他要, 这些都要供奉到大佛堂那儿, 法事一过烧给懿仁皇太后。

老太监摆摆手:“一起拿进去,灯你找到那些经书再说。”

“是。”

沈嬛模模糊糊觉得这老太监有什么图谋,但再怎么想都对不上他的目的和行为,只能打起一百二十个精神,暗暗提防。

“吱呀——”

泓隽馆沉重的大门推开,瞬间,一股墨香味儿迎面扑来。

一排排几乎顶到最高处的书架上放满了整整齐齐的书,随便看到的一本都是沈嬛久闻其名,却寻找不到的。

他不由得放慢脚步,走到书架之间的缝隙,手轻轻地落在上面。

这是,顾远之顾大家的文集,顾远之是前朝著名文人,前半生官至内阁,却突然辞官归隐,所谓的文集,有他少年读书时所做的诗歌文章,也有做官后的一些随笔。

父亲沈与深就极喜欢顾大家的诗歌文章,一直遗憾没有搜集到完整的诗作。

没想到,这里竟然就有。

沈嬛往下面一看,这本也是知名学者的著作,虽然此人毁誉参半,却是不得不提的惊才绝艳之人。

他不由得取下这本,走到靠窗位置的桌案处,将手里的佛经放下,迫不及待地翻开书页。

宇文鉞进来就看到这一幕,那个他一直隐隐有些印象的陈枋跃夫人沈氏,坐在桌案边,一只手撑着下颚,一只手翻着书页,脸上的神情认真极了,似是看到了酣畅处,脸上的眉眼都舒展开。

他身旁的安宁吓得都快尿裤子,泓隽馆怎么会有人进来,而且还是一个本该死了的人。

他张嘴就要喊人,宇文鉞却拦住他。

安宁差点被这口气憋死,赶紧拍了拍胸口:“皇上,奴才这就去看看到底是人是鬼。”说着,撸着袖子就要上去。

宇文鉞扬手:“出去。”

安宁:“?”

他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皇上说了什么,看看窗边的那道人影,再看看皇上捻着袖口的手指,十分识趣地轻声走出去,还十分贴心地把泓隽馆的门给关上了。

泓隽馆常年都点着蜡烛,哪怕关了门,也不影响视线。

宇文鉞一步步走过去,走到桌案那儿,伸手将他面前的书抽出来。

看得正入迷的沈嬛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抬眼一看,瞳孔颤了颤,猛地站起身后退几步,手足无措地行礼:“见过大人。”

宇文鉞身形一顿,微微眯着眼睛,看向他:“大人?”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身云母色的常服,在视线不明朗的地方确实看不到衣袍边缘的团龙密纹。

而且……

他背负着双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人身上的法袍:“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泓隽馆。”

他的声音宛若惊雷,一道道在沈嬛耳朵边炸响,但是沈嬛却莫名地冷静,一五一十地道:“小的是进宫为懿仁皇太后祈福的尼姑,因管事的见小的字写得还算入眼,遂命小的到此处找找其他的佛经,抄写好后供奉到大佛堂。”

他这个小地方的庵堂的尼姑,见到“朝廷官员”怎能不怕,沈嬛又往后退了两步,不想撞到了桌案,不仅把桌案上放着的佛经撞得散落一地,大腿那儿还疼得他眼泪珠子差点掉出来。

沈嬛连忙跪下身去捡。

他是细长的身条,跪下去肩背的线条一下子带出腰臀的弧度,细的越细,圆的地方越惊人。

宇文鉞望着跪趴在自己脚边的身体,忽然弯腰,掐住沈嬛的脸,强迫他把完整的一张脸抬起来。

略带英气的细长的眉,俊挺的鼻子,含情的唇,简直和那个人一模一样。

他手指从沈嬛唇上揉过去,看着他微微颤抖的眼睫:“你的法号叫什么?”

沈嬛就这样跪在他面前,“害怕”地望着这个一来就做出这样不合时宜的动作的“大人”,“道……道绰,小的法名道绰。”

两人挨得近,又是这样的姿势,沈嬛看到他的那儿很快隆起了骇人的弧度,他撇开眼,头却被狠狠地扳回来……

“咳咳……咳……”

沈嬛嗓子眼几乎肿了,狼狈地撑着桌案,咳得眼泪水都快冒出来。

而从开始到现在,宇文鉞的衣襟丝毫不乱,就连那张清心寡欲的脸也看不出一星半点的异样。

他看也未看地上的沈嬛,抬脚走出去。

守在外面的安宁见到主子爷终于出来了,眼观鼻鼻观心地跑过来伺候,权当刚才听到的那点声响不存在。

宇文鉞边往外走边道:“以后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泓隽馆。”

“……是。”安宁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那个长得跟沈氏一样的尼姑就算不能捞个常在当当,也能当个答应呢,没想到皇上的反应竟然这么冷淡,连泓隽馆都不让人进了。

难道?

他想错了?

不说安宁心里如何迷糊,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马上吩咐人把那个尼姑撵出泓隽馆。

泓隽馆里的沈嬛气还没喘匀,就被守门的太监火急火燎地拉到外头,并且告诉他,以后他再也不能来泓隽馆了。

沈嬛抱着那份抄好的佛经,不知道心头什么滋味,暗暗骂了句,老老实实地走了。

躲在暗处的老太监和来福一直看着这边,皇上进去那么长时间没出来,两人高兴得不得了。

可等沈嬛被守门的太监拉出来,两人就觉得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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