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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是完全不一样的。
梁原一开始并不出挑,总被认为是软柿子,那是因为他出身小门小户,第一次上京事事都谨小事微。直到遇事时才初露锋芒,他外表看着温和,但实际上又内含着一腔热血,并不是个可以随意贴标签的普通励志向男主。
这个男主,在群像剧里已经算是很出挑的了,但是周岁看完后,反而更加对那位胸有城府的七皇子印象更深。
“其实,我感觉你可以试一试摄政王,你觉得怎么样呢?”他小声问。
盛明寒出道以来,就没演过反派,更别提摄政王在剧里只是男三的戏份。卢常山之所以想让盛明寒演七皇子,也是因为整体剧本更侧重于权谋,而不是爱情。到时候宣传时就可以说是双男主古装剧,这样不会引起粉丝反感。
周岁犹豫,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平时综艺小打小闹的还好,要是盛明寒真的给他做配,而且捧的主演也不是周岁,夫夫俩都是超级反派,这……
估计官宣时,粉丝那儿不会好过。
盛明寒若有所思,倒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一笑,“岁岁,你有没有看过原着啊?你不知道七皇子和摄政王其实有云期雨信、勾结私好之情吗?你这样,我很难怀疑你不是故意……”
他说得很隐晦,周岁刚开始还没听懂,但是听他的语气也反应过来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了,一时间大惊失色,直接闹了个大红脸。
“不、不会吧?”他满脸通红,结结巴巴、不敢置信,“这两人是那、那种关系?可是、可是——”
七皇子还亲手杀了摄政王啊!
他还和梁原说自己如何痛恨对方,说不定白天刚说完人家的坏话,晚上就和摄政王隐秘私会这样那样……
妈呀,他三观都要破碎了。
“这两人之间不过是权色交易,相互利用罢了,哪有什么真感情。”盛明寒戏谑地说,“既然这样,那你要不要考虑,也来借借我的‘权势’,嗯?”
周岁:“……”
他尴尬得想在地上刨个洞钻进去,正愁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是江繁打来的。
周岁如同见了水上的枯枝浮杆似的,赶紧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接起了电话。
“啊喂、喂?江繁姐?”
他平时都是叫繁姐,还没连名带姓这样叫过,有些奇怪。不过江繁也没往心里去,只当他刚睡醒还迷糊着。
“小周,你起了吗?”
“嗯,刚睡醒没多久。”
“外面雪大得很,导演说我们可能要中午才能走了。我们正计划要去扫雪呢,不然这门口车都开不出去,你要是起来的话,要不也一块儿来?”
江繁也是掐着点,知道他这个时间差不多该醒了,刚才经过他门口时又听到隐约的动静,就打了过来。
没想到,倒是跟周岁想的差不多。
“嗯嗯好,那我洗漱下就过来。”
“好咧,我这会儿先去吃早饭,要我帮你点些吃的吗?等会儿你们一下来就有的吃了。”
“啊,不用了繁姐,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去呢,到时候说不定就凉了。等我弄完就去找你。”
“行。”
说完,就挂了电话。
周岁放下手机,盛明寒还直勾勾地望着他,那目光像是要把他看穿。
他轻轻咳了一声,“那个本子,等我有空的时候再仔细看一下吧,我再、嗯,那个考虑考虑。”
刚才的电话,盛明寒也听到了,那要不,这会儿……就先下去?
这两句话他在嘴里琢磨了半天,不知道为什么,愣是没先说出口。盛明寒看了他一会儿,也跟着站起身,两只手手插在口袋里,微微俯下身。
是要接吻的姿势。
周岁连忙往后退了半步,“我还没洗漱呢。”大早上刚起来,怎么不讲卫生。
他声音很低,虽然知道郑从容不会乱剪有的没的,但是难保机器不会录进去,到时候就太尴尬了。
“又不是没有过。”
盛明寒声音也很轻,他说得是两人结婚之后,这句把周岁臊了一下。
盛明寒轻轻一笑,重新俯身。
这回周岁没再拒绝,四片薄薄的嘴唇含着体温轻轻触碰着,柔软的、湿热的。熟悉的气味、熟悉的身体环绕着他,他不自禁地环住了盛明寒的脖颈。
没有深吻,只简单的耳鬓厮磨着。
迷迷糊糊间,周岁感觉又回到了刚结婚大概三四个月的时候,那会儿他们刚度过了新手夫妻的尴尬期,就算是宅在家里不出门,都觉得很甜蜜。
盛明寒在厨房做饭,他就跑过去坏心眼地挠他的腰窝,可惜盛明寒并不怕痒,反而放下砧板回身把他抱到流理台上,挠他的痒痒穴,怎么求饶都不停止。等把人弄得快哭了,又微微得意地哼一声,咬着他耳朵道歉,又哄又亲。
亲完了,又抱到床上做,做到晚上都快吃晚饭了,还是不肯停。等结束后,周岁已经饿得头晕眼花,哭都没力气,就躺在床上看盛明寒点外卖。
厨房料理的食材都浪费了。
那是盛明寒爱意最强烈、最明显的时候,之后就很难再见到了。
盛明寒放开他时,周岁还没从幻境里走出来,歪在他怀里仰起脸。盛明寒不低头,如果只是平视,周岁是够不着他的。亲不到嘴唇,他就把脸埋在了盛明寒的肩窝里,皮肤暖暖的,热热的。
像个暖手宝。
周岁鬼迷心窍了一样,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他抱着盛明寒,立刻感受到他身上的反应,一阵轻微的战栗,微微发抖,难以抑制,像触电一般。这种反应让他贪恋又满足,得意又迷恋。
盛明寒气息深了深,过了半晌,捏着他的脖颈,一字一句,咬着牙地说:“不想我弄你,就赶紧起来。”
周岁立马松了手,像是只刚吃完食的小猫一样,很乖不闹,但也很快就不理人了。
“那我去洗漱了,拜拜。”
说完,呲溜一下就钻进了卫生间,刚才拥抱的温度消失得无影无踪。
盛明寒:“……”
过了十几秒,他按了按额头上紧绷的筋,大步走过去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我在刷牙,干什么?”
周岁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句,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了清脆的咔哒声。
他把门给反锁了。
“……”
盛明寒深吸了口气,手握成拳头落在卫生间的门上,不轻不重地砸了一下,“你赶紧给我出来。”
他顿了顿,侧身靠在门上,声音也几乎贴着门缝传进去,带着几分压抑和喘.息,“……先让我用,快点。”
周岁慢吞吞刷牙的手顿了顿。
又不是第一次谈恋爱的愣头青小情侣,这句话什么意思,他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