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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独自完成旅行。”
一旁的导演组和摄像组:“……”
周岁瞳孔微微震动,片刻后,他才轻轻笑了笑,双手环臂靠在门框上,“郑导,这该不会是你瞎编乱造的吧?要是我弃权,你真敢放盛明寒一个人去旅行?”
就盛明寒那个性子,没有导演看着,跟拍和他一起过去,那郑从容拿到母带时,看到的估计就只有他在房间看书吃饭的画面了。
表面旅游,带薪休假。
“……怎么会。”郑从容嘴角抽了抽,颇有深意地道,“你要是不愿意,可以不参加。”
他要是费力解释,那周岁百分百不相信,但郑从容什么都没说,轻飘飘地把选择权又交到他手上,周岁就免不了怀疑了。
过了片刻后,他微微张唇。
“比赛有什么惩罚?”
郑从容闻言,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放心,没你想得那么严重。”他慢条斯理地强调,“我们节目,可是很——人性化的。”
·
到达雪场后,周岁才知道人性化节目组的游戏规则,他们请了几位专业的滑雪教练,不过与正经的滑雪比赛不同,每个参赛小组按照技巧给分,单板双板不限,单人分数加在一起再乘以系数才是团队分。
公布结果时,冠军可以逃脱惩罚,并且从抓阄箱里为下一名随机挑选惩罚,可能是真心话也可能是大冒险,依次反复。
周岁听到惩罚是这个时,还松了口气。
他现在已经对真心话和大冒险免疫了,郑从容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吧,只要不搞出稀里糊涂的新招数就行。
起码这个他还能应对。
比赛时间定在下午两点,距离现在还有六个小时。周岁吃了点烤蜂蜜面包,换上滑雪服过去时,看到盛明寒站在雪地外面,脸色不是很好看,大概已经知道了‘游戏规则’。
等看到周岁时,他的脸色才缓和了些。
助理识趣地往边上退了退,把场地留给了他们。
“你来了?”盛明寒手套里还握着雪杖,叹了口气,“还以为今天能放松放松。”
没想到临门一脚,郑从容给他整了这么一出。原本他还打算上午和周岁在雪场滑一会儿,下午两人一起出去逛一逛。
A市虽然也有雪,但是积雪量远远不如现在,他们在川西时,也看到过雪山,但就跟奶盖上撒的一层巧克力碎似的,有,但不多。
十一月下旬,山上气温很低,亚布力几乎全线覆盖在这片巨大的白玉之下,银针雾凇荟聚成一片白茫茫的森林。防寒鞋走过雪地,留下深深的一串脚印,附近的雪场还可以看驯鹿,逛圣诞小屋。
盛明寒把一切都计划好了,谁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被郑从容搅得乱七八糟。
周岁隔着口罩无奈地笑了笑,虽然知道盛明寒看不到,但眼角的弧度还是扬了扬。
“毕竟是工作么。”直播还没开始,他的状态也会放松一些,“谁让你非要参加,大冬天的……不然现在就在家里吹空调吃火锅了。”
因为一些旧伤,盛明寒冬天会比平常更怕冷一些,也很少会在这个节点出去工作。
11月到来年的1月,是他固定的休假时间,合作过的导演和投资人都知道。否则,他也不会在得知盛明寒会滑雪时那么惊讶。
往年这个时候,周岁格外珍惜他来之不易的假期,也跟着他一起休假。两个人便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上,一个看书一个看电视。
周岁抱着250克的薯片超大包装,像仓鼠一样吃得嘎吱嘎吱响,看着电视墙上的综艺乐不可支。
盛明寒盖着毯子躺在一边看书,他看得很杂,旁人对他的书单有刻板印象,总觉得他一定在读《戏剧表演》《方法派》这类专业的书目。
实际上盛明寒的书架上摆得大多都是些推理探案类的小说,从福尔摩斯到东野圭吾,不过他最爱的还是阿加莎·克里斯蒂,有一层专门放着她的著作,经典的《东方快车谋杀案》、《尼罗河上的惨案》、《无人生还》。周岁第一次去他家做客的时候,看到书目还吓了一大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大概是他第一次窥探到,盛明寒不为人知、隐藏在大众表象下的一面。
一整个下午,他们窝在沙发里,一个看电视一个看书,专心致志,互不打扰,期间没有过多的交流。等看完两集,周岁刚打了个哈欠,盛明寒就从沙发上坐起来,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他微微笑了笑,起身去厨房开火,准备做两个人的晚餐——自制牛油火锅。
盛明寒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看到周岁微微出神,大概是也想起了那段平静的时光。
他隐隐约约觉得庆幸。
上一季结束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周岁和盛明寒还处在不冷不热的状态里。那天盛明寒从S市飞回来,给他带了荔枝,不过两人并没有怎么交流,又陷入了凝滞。
好像变化就是从他并购那天开始的。
那一天,盛明寒才模糊地发觉,周岁的态度好像软化了。没过多久,郑从容就过来报信,说周岁基本同意了参加下一季。
但直到现在,他都没弄清楚周岁转变的原因。
“好了。”周岁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一瞬间将刚才的话题抛在了脑后,轻松地说,“不是说要来滑雪的吗?撇掉午饭和休息时间,那你现在只剩下四个小时特训了。”
他心情大概真的很好,和盛明寒说笑时,眨了眨眼。
俏皮又灵动。
盛明寒手套下的手心热了热。
他按下头盔上的护目镜,镜片正好抵在他鼻梁的位置,没有挡住他微微上扬的薄唇。
“知道了。”
说完,他率先从陡峭的雪道上滑下,冰雪飞溅,双板在地面上留下两条深深的刻痕,天地间只剩下黑白雪服果断坚毅的背影。
·
“啊——”
一声短促,周岁没掌握好平衡,左脚拐了一下,摔倒在雪地上,好在没受什么伤。
盛明寒在他身前大概一臂的距离,卡住他的位置。看到他摔倒,盛明寒弯下腰,隔着手套摸了摸他的脚脖子。
“扭到没有?”
周岁摇了摇头,看了一眼下面的雪道,忍不住移开了视线,只敢盯着眼前的人看。
“太陡了。”他声音闷在嗓子里发颤,多看一眼都感觉晕眩,“我有点怕高。”
盛明寒闻言,看了眼身后。
他们现在处在半腰的位置,刚开始周岁滑下来时,就跟初学者似的,要他站在前面一点一点带下来。他还以为是暂时忘记了技巧,需要熟练一下,没想到是畏高。
“之前也怕吗?”盛明寒把板子斜过来坐在雪地上,宽厚的背挡住了周岁的视线,他帮周岁把左脚从滑雪板里解放了出来,运动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