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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嘴巴呼吸。后颈贴着的抑制贴也被他自己扯掉,朗姆酒和蜂蜜在空气里冲撞、融合,牢牢地纠缠在一起。
十二点钟声敲响的时候,辛德瑞拉脱掉仙女借给他的华丽礼服,被王子抱进了浴室里。
洗澡的时候程星辞已经困得不行,迷迷糊糊地被谢凌抱出来,擦干了水,放进被窝里,他懒得连睡衣都不想穿了,光溜溜地搂着谢凌的脖子,沉沉睡去。
因为念着谢凌第二天又要走,他早上很早就醒了。
厚重的窗帘遮住天光,房间里很暗,他从谢凌的呼吸声中判断谢凌还睡得很熟。
他准确地找到谢凌的唇,凑过去很轻地碰了一下,又伸手触摸谢凌的脸。这时他发觉自己手指上的感觉有点奇怪,好像戴着什么东西——是一枚戒指。
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走到浴室里,打开镜前灯,把手指上的戒指取下来看。
不知道是谢凌什么时候给他戴上去的。戒指的大小很合适,刚好套在他右手无名指上,他甚至不记得谢凌量过他的指围。
戒指款式低调,是某个奢侈品牌的经典款,但是内侧刻着一把很小很小的小提琴,旁边一个字母“X”,这明显不是临时去商场买的。
程星辞在曜石广场看到过这个品牌的门店,听巩伊凡说这家店的戒指如果要订做的话至少要提前两个月预约。
原来谢凌好早之前就在准备了,还瞒得这么好,什么也不说。
这个人,趁他睡着了把戒指戴在他手上是什么意思啊?
程星辞依然没穿衣服,裸着身体趴在大理石洗面台上,对着光研究了一会儿。
浴室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推开,谢凌睡眼惺忪地走进来,从后面抱住他。谢凌穿着墨蓝色的绸面睡衣,整个人很温暖地贴在程星辞有点凉的身体上。镜子里,两具身体黑白分明,程星辞皮肤白得像牛奶,被妥帖地包裹在深色的绸缎里。
谢凌在他颈侧亲了一下:“你这么早起床做什么?”
程星辞把戒指套进手指,举到谢凌面前:“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谢凌又亲一下他:“你说呢?”
程星辞故意不说,“我不知道。”
谢凌从镜子里看他一丝不挂的样子,握住他戴着戒指的手说:“宣誓主权。”
程星辞觉得谢凌有时候真的是古板得可爱,Alpha宣誓主权都喜欢直接用咬的,谢凌却非常传统地给他戴上戒指。
他接受信息素治疗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可以被标记了。
程星辞往后靠在谢凌身上,反着手去摸谢凌的脸,看着镜子里的谢凌说,“你想咬我吗?”
谢凌吻着他的耳朵,含糊地嗯了一声。程星辞低下头,微微躬着身体,把腺体的位置向谢凌敞开,浑圆的臀部因此而更加贴近身后的人,清晰地感觉到Alpha晨间的滚烫。
他轻轻拉开谢凌的裤腰,伸手探进去的时候,谢凌咬破了他的腺体。
第50章 “弄疼你了”
犬齿刺入皮肤的时候,程星辞因为疼痛而轻微地吸了口气,他咬住下唇忍耐,抵抗身体排斥异性信息素的本能反应。
然后他感觉到浑身如同过电般激起一层酥麻,Alpha充满占有欲和侵略性的信息素涌入身体,令他发软,让他站也站不稳,探进谢凌裤子里的不老实的手也只好松开,撑在洗面台上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第一次被标记的Omega都会有生理本能的排斥反应,因为被标记意味着臣服,意味着全身心的交付。所以大多数人的标记都会选择在最情难自控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的Omega会放松警惕,身体享受欢愉的时候是最能够麻痹痛觉的。
像他们这样的初次标记,会比较容易让Omega感到不适,但是因为对方是谢凌,程星辞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这个甜蜜的痛苦。
随着朗姆酒味的信息素顺着血液淌遍全身,程星辞从心里涌起对谢凌的很浓的依赖和爱意,他想要把自己整个的交给谢凌,或者把谢凌纳入自己的身体里。
临时标记的过程本来并不漫长,谢凌担心程星辞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也不敢咬得太用力,但是程星辞的信息素太凶猛了,这么多年的驯养已经使他的信息素纯度达到顶级,对任何Alpha的吸引力都是致命的,更何况谢凌本身就这样爱他,更是难以控制。
谢凌咬得越来越深,朗姆酒的味道在浴室里愈发浓郁,直到谢凌尝到自己齿间的血腥味,才猛然发觉程星辞在小声地哭泣。
后颈的皮肤被咬出血了,留下很明显的齿痕。
“对不起,”谢凌松口,舔掉程星辞皮肤上浸出的血珠,又去亲程星辞的耳朵,“弄疼你了。”
程星辞脱力地摇摇头,“不疼。”
他说话的时候微微转头看向谢凌,发红的眼眶里含着泪,“我不疼。”他重复道,“我不是因为疼才哭的。”
谢凌把他抱起来,让他直起身体靠在自己身上,两个人都有些喘,空间不大的浴室里充满了浓郁的信息素,他们再一次无法克制地亲吻在一起。
很快程星辞就湿透了,仅仅接吻无法满足第一次被标记的Omega,他在唇齿交错的间隙里,拉着谢凌的手,顺着自己的臀摸下去。
这一次结束已经是天光大亮,两人疯得错过了时间,谢凌穿好衣服之后不得不打电话给江语让江语帮他改签机票。
程星辞坐在床边上,听到谢凌要把机票改晚一点,有些高兴,“那我们又多出来几个小时?”
临时标记之后程星辞变得非常黏人,谢凌很喜欢他这样,也舍不得和他分开,但是偏偏又不得不走。谢凌俯下身亲了亲他:“我真的要去一下公司,宝贝。”
程星辞露出有些失望的神情,谢凌耐心跟他解释:“之前巩伊凡质押给我们的股权,他现在要转让,需要质权人签字。谢汛今天一早出发去京里开会了,要过几天才回来。巩伊凡那边催得急,我过去一趟。”
“谢汛去京里了?”
“昨晚临时接到通知的,他给我发了消息。”谢凌说,“梁朔说他今晚回家陪你。”
“哦,”程星辞喜欢跟嫂子一起玩儿,又有点高兴起来,“对了,巩伊凡为什么要转让股权啊?我没听他提起过呢?”
“巩家的债还没还完,他想帮他爸还债吧,”谢凌穿好外套,走到床头柜旁拿起手表戴上,继续说:“对方给钱很大方,以巩伊凡公司现在的经营情况,能卖到那个价格是赚了。”
“也好,”程星辞点点头,“我看伊凡他根本就不想做那个网络公司。”
“是巩寓让他做的,”谢凌也觉得这样挺好,“他们的业务很多都是巩寓给他找的,现在巩寓摔了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