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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金字招牌,在祝玉燕这个军师的指导下想了不少办法给这些工人“争取权益”。
其他的日本商人跟铃木家的仇结的是越来越深了。
虽然铃木三郎看出来了这是阴谋,是苏纯钧夫妻在故意挑拨日本商会之间原本和谐的关系。
但看出来了也没用。
他确实想甩开其实日本商人自己先赚钱,因为只有他的公司是最大的,他才能永远保持在商会的地位,所以他提前走通苏纯钧的关系,开工厂,并且故意拖延、暗中阻扰其他日本商人,这都是真的。
而其他日本商人也并非全是瞎子看不出来,只是他们一直缺乏一个机会光明正大的揭穿此事。
现在,终于大家都不装了。
铃木三郎在家里与亲近的朋友说:“中国人的智慧是无穷的,我太小看苏纯钧和他的妻子了。”
与此同时,他当然更加看不上铃木佳子的愚蠢。要不是铃木佳子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他早就把这个蠢女人送回日本去了,就算是现在,他也再也不想看见她。
但他却不能把铃木佳子关在家里。
现在日本跟美国的关系很紧密,国家的底层不去提,中上层都十分向往西化,在美国、英国这些大国中,妻子是家庭中十分重要的一环,他不能再以日本妇女以前守在家里只会做饭照顾丈夫的理由把铃木佳子关起来。而且,铃木佳子现在有许多人关注着,他也不敢轻易再落人口实。
他非常忌惮苏纯钧的妻子:祝玉燕。
铃木佳子是一个愚蠢至极的女人,现在却拥有了相当的社会地位,这种地位不止是在中国人之间,在日本人中,她也是一个非常有影响力的人了。
这根本不是出于铃木佳子自己的设计,完全都是祝玉燕的手笔。
假如他敢把铃木佳子关起来,祝玉燕很有可能会就此做文章。中国人或许不会在乎一个日本女人的死活,但现在跟他交恶的日本人却肯定会乐于宣扬此事。
这是非常有可能的。
以前他或许小看过这个女人,现在却不敢再小看她了。
苏纯钧和他交往多时,两人的关系一直是以他为优势方,现在两人攻守易位,破局的就是祝玉燕。
而祝玉燕撬动局面的人选,就是他的妻子,铃木佳子。
铃木三郎复盘整个事情的经过,不得不承认,他从一开始对中国人、对女人的轻视造成了现在这个结果。
包括铃木佳子。假如他不是轻视妻子这个身份代表的意义,轻视铃木佳子的愚蠢能造成的影响,他根本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但他再后悔也晚了。
其他日本商人的工厂很快建好了,工人招好,马上就开始了生产。
而他还必须继续捧着苏纯钧,跟其他日本商人争夺他的庇护。
为了向苏纯钧示好,他承担了日本军方命令苏纯钧上交的军费的十分之一。
但这远远不够。
苏纯钧想要的是铁路运输权。
他要铃木三郎替他租下十列火车。
……
这相当于叛国。
铃木三郎很清楚,日本军方目前能在这座城市里占有优势地位,慢慢逼迫中国政府,就是因为他们占领了铁路,又占领了码头。
这两个运输要道就是这座城市的咽喉,握住了这两个咽喉,这座城市就只能慢慢窒息。
苏纯钧想要铁路很正常,但铃木三郎也很难不答应他。
——因为苏纯钧肯定也会向其他商人提出这个条件。
苏纯钧:“你不能管我运什么。不管是人,还是物资。”
铃木三郎:“……苏桑,这太冒险了。一旦被发现,我会被枪毙,你也活不下去。还有你的妻子。”
苏纯钧笑着说:“你以为我要干什么?我又不会运一队军队进来跟日本人打,你想一想,十列火车能运多少人、多少武器,这座城市又驻扎着多少日本军?你们连飞机、坦克都有,我是不会做这种找死的事的。”
铃木三郎也觉得苏纯钧不会这么蠢,他问:“那你会运什么呢?”
苏纯钧:“有钱人。他们早就想跑了,码头跑不出去,坐火车也可以逃命。我可以卖票,谁想出去只要掏钱就行。”
铃木三郎点点头,觉得这个很合理。
苏纯钧:“当然,还有粮食,现在很缺粮,我不能只指望美国粮食公司和走私船,我需要多买点粮食。”
铃木三郎:“我可以租火车给你用,但军队的搜查躲不掉。”
他能用日本商会的名义租火车,但不可能不让日本军队上火车搜查。
苏纯钧:“我知道。如果需要打点,我七,你三。”
铃木三郎咬紧牙关,憋气答应了这个屈辱的条件。
第358章 布局4
一个不足一米五的日本男人急步上前,紧紧握住苏纯钧的手,躬着身子说:“苏桑!久疏问候!”
他叫松田,是经营着一家娃娃工厂的日本商人,也是日本商会中最反対铃木三郎的一个。
祝玉燕站在苏纯钧身后,充分表现了一个符合日本人想像中的妻子——不说话,微笑像纹在嘴边一样。
松田还带来了他的中国妻子,是一个绑了小脚的女人,惊惶不安,从进来起头就没抬起来过。她没有穿日本和服,也没有穿旗袍,穿的是汉家女子的服饰,头发梳成一个发髻。
这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她是一个汉人,既然绑了小脚,可能家里还曾经有一些钱,不然不可能允许女儿绑小脚,早送出去做工了。
只有地主、乡绅这种不需要女儿做工赚钱的汉人家族才会给女儿绑小脚。
她的脸很小,圆圆的,一看就不大,最多十五六岁。她的额头剔过发,显得脑门贼大,因为脑门大有福,所以不论男女,都会剔掉前额的头发,跟秃头似的——也可能是满人有剔发的习俗,汉人的审美就歪过去了。
不管是中国的闺秀教育还是日本的妻子教育,这个女孩子都没有在这种场合发表意见的权力,所以她沉默的像一个影子,只是在坐下来和站起来,以及接过茶杯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看向她的日本丈夫。
苏纯钧和祝玉燕就在以前的冯家宅邸宴客,今天显然是家宴。
桌上摆的是西餐,吃的是牛排。男士全都穿西装,女士着装就自由多了,祝玉燕今天穿旗袍,是祝女士以前的旧衣,虽然存放了二十多年,仍旧光鲜亮丽,改一改也不掉身份。这件旗袍上就用金线纹上了鱼鳞,衬着深红色的缎子,在水晶灯下美得炫目。
这样一件旗袍,没有五百块都下不来,而且现在早就找不到老手艺的旗袍师傅了,想做都没地方做。
松田虽然看起来个子小,但他的心眼可不少。他就算不清楚前因后果,不了解苏纯钧与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