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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英、俄、法、德进行了一场対话。

底下的学生中有人能听懂其中一两门,但全能听懂的就一个都没有。能听得懂的人都目露惊讶之色,迫不及待的与身边的人分享。

既然她的英语(日语、俄语、德语、法语)说得这么好,那剩下的她肯定也都会啊。

何况还有施无为站在旁边,杨玉燕能跟他“势均力敌”,必然是真才实学!

两人表演完毕,底下鸦雀无声,一个天才,只会引起众人仰望;两个天才就显得天才有点像大白菜了,众人中有想得多的不免去想:说不定我也是一个天才?只是还没有发掘出来。

祝颜舒趁机赶紧做结案陈辞,拔高立意,总结大意。

祝颜舒大声说:“各位,不管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不管你是什么出身,什么民族,什么来路,想要去做什么。我做为一个教授,只対你说一句话,请发挥你身上的长处,将其钻研到极致,你将拥有対抗一切的武器!将会无所畏惧!”

代教授和校长等人赶紧带头鼓掌,教室里响起掌声一片,这节课就此圆满落幕。

一下课,以傅佩仙为首的女同学就把祝教授给围住了,她们迫不及待的要跟祝教授深谈一番,借她的人生智慧解一解心头的疑惑。

还有人想寻小杨同学讨教一番,但人头攒动,小杨同学不知是不是个头不高的缘故,已经是芳踪难寻,一根毛都看不到了。

代教授去护祝教授的驾了。小杨同学就被亲姐杨玉蝉和师兄施无为护送出教室,趁乱躲回小红楼。

一进屋,杨玉燕就发下毒誓:“我暂时不出门了!”

以她俄、德、法只会蹦短语的水平,能在教室里演那么一出大戏,自然是要经过多次练习才行的。

彼时,她被祝颜舒这么一求,被代教授这么一哄,以为是一场新奇有趣的游戏,既可戏耍众人,又可助亲娘一臂之力,实乃我辈少年不可错过之幸事!

但现在大戏落幕,她吹下天大的牛皮,方觉出不妥来。

她坐在沙发上,捧脸道:“这下我怎么出门见人呢!!”

人人都以为她是两年精通五门外语的天才,哦,上帝,这也太沉重了。

真·天才施无为干巴巴的安慰她道:“那你就努力学嘛,学一学就会了。”

杨玉燕瞠大双目:“你当我是你吗!”

她能学会英语和日语都是取巧的,英语是有上辈子的底子,日语也是在苏纯钧的千方百计下才学会的。

而且她已经发现了!俄语、德语、法语这三个哪个也不好学!别以为她傻!!

她已经不想学俄语时,就借着杨玉蝉教她学法语,光明正大的放下了俄语。

然后她又不想学法语了,就故技重施,借着代教授说德语,她就把法语抛到脑后。

等她下回再用别的顶了德语,这不就三个都不用学了吗?

这计划已经只剩下最后一步了,结果现在麻烦了,一不留神就是前功尽弃。

学渣·杨玉燕拧眉沉思。

看来,只能先躲个几月,再图后计了。

第146章 早晨小事

现在的报纸上仍是每日歌舞升平。

代教授有读报的习惯,不止是中国的报纸,他还曾想方设法把租界里的英文报纸、法文报纸拿来看——办法就是挑十点以后去租界的酒店大堂喝咖啡吃面包,那时就有一份一周前或两周前的《邮报》看了。

报童有的会钻进学校里面来卖报。要知道这可是个顶顶肥的活呢!比起在大街上吆喝半天也未必能有一个主顾,在学校里叫一叫,养尊处优、关心国家大事的青年学生们都是很愿意掏出一两毛钱买一份报纸的。

代教授早上要是起的早,就到街上去走一圈,多半都能碰到报童。他拿着报纸回来,刚好可以坐下吃早饭。

现在小红楼的早饭有张妈做,做得比食堂好吃多了。

代教授有了口福,衬衣都变紧了。

施无为起的更早,他去帮张妈做早饭,张妈就喜欢使唤他揉面。

张妈笑着说:“这力气大的人揉面啊,揉得就是好!面也好吃!”

杨玉蝉借住在别人家,也不好意思睡懒觉,每天早上也是起得很早,然后就去叫杨玉燕起床。

两姐妹一起下楼,杨玉燕打着天大的哈欠,跟在杨玉蝉身后,像个应声虫。

杨玉蝉对代教授说:“代教授,早上好呀。”

杨玉燕:“哈……欠,代教授早上好。”

代教授坐在晨光中,拿着报纸,看着这一对漂亮可爱的姐妹花,不自禁的从心里高兴。人看到美的事物总是会高兴的。世上的美也有很多,青春之美、品德之美、心灵之美,等等。

代教授觉得这对姐妹有这三种美,她们还有友爱之美、礼貌之美和智慧之美。

杨玉蝉再牵着杨玉燕去后面厨房“帮”张妈干活。

代教授坐在那里不动,竖起耳朵,不一会儿就听到张妈的声音了。

张妈在叫:“哎哟,我的小姐们!别给我添乱了!这里头脏得很,出去出去都出去,一会儿你们等着吃就行了!这哪是你们该干的哟!”

大概是姐姐又说了几句什么,张妈又叫:“行行好吧!燕燕,你去铺餐巾,大姐去摆餐具!”

两姐妹这才出来,今日,她们又没能成功在厨房做事。

往日这幢小红楼里只有学生们来了才能热闹起来,只有他一个人时就什么声音也没有,除了翻书页的声音,就是写字的声音。

他一个人在外国时,孤独寂寞还有情可原,那时就盼着早日回国,回去了就能回家了,就不再寂寞了。

可终于回来了,却发现家乡太远,他要施展抱负,要一展所长,要学以致用,只能留在这里。

已经回家了,却还是没有家。

代玉书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到家的滋味了。

家,就是吵吵闹闹的。人一多,就容易拌口角。可都是随口吵的小架,说的人不在意,听的人也不会在意。

一个家里,人的脾气性格也都不一样。一定有一个勤奋的,有一个懒的;有一个唠叨的,一个护孩子的;一个当家作主的,一群只会花钱只会听话的。

他突然想给少东家写一封信,问一问老东家的身体怎么样了,太太的身体还好吗,小少爷读了几本书了。也想问一问,他的父母现在身体还好吗?最小的那个弟弟,叫玉生的,现在长得有多高了?

只是写信回去,少东家就会写信来问他娶妻了没有,还要给他说媒,不是粮坊的小姐就是酒坊的小姐,唉,想起就头疼。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代教授一回神就看到杨玉燕站在他身边,正伸头看报纸。

代教授一见这个懒孩子就想笑,无他,让他想起少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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