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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了。”

剩下的章节也被她七砍八砍,好像在砍掉作业一样,看着需要翻译的章节渐渐减少,杨玉燕心花怒放。

祝颜舒和于英达进来,这些年轻人都没有发现。

张妈过来小声问他们要不要茶:“给你们放到阳台去吧?”

两人就到阳台,春风和暖,还能闻到不知从哪里飘过来的花香。

于英达很想趁机说一点能拉近他和祝颜舒关系的话,可祝颜舒一直在含着微笑悄悄“偷听”杨玉燕和其他人逗嘴,于英达善于查颜观色,发现以后,他想了想,笑着说:“二小姐文思敏捷,辩才涛涛。”

祝颜舒笑道:“她都是在胡搅蛮缠,那些人不是她的未婚夫,就是她大姐,都不肯跟她认真,都在让着她呢。”

于英达笑着说:“我听不懂,只觉得二小姐最厉害。”

祝颜舒就为他解释:“他们在说一本外国的书,跟咱们自己的西厢有些像。”她简单介绍了一下《安娜》中的几个主要人物。

于英达听了就感叹:“唉,自古以来,女子都是最艰难的,行差踏错之后,往往都是无尽深渊。”

他自己就是身在泥地里的人物,多年来见多了失足女子。能在街上挂牌,能在劝业所找工作的都已经是失足女中的成功者了,那不成功的早就死了,尸骨都化灰了。

祝颜舒以前也翻译过《安娜》,此时听着不免跃跃欲试。

她对于英达说:“我们也过去。”

于英达最会凑趣,当即便笑着答应。

两人走过去,杨玉燕和杨玉蝉就先起来问好,口称于先生。

于英达在别处八面玲珑,在这里却更愿意做一个普通寻常的人,他静静的站在一旁,含笑看着他们。

祝颜舒对杨玉燕说:“我在那边都听到了,我以前也译过几章,忍不住过来跟你聊聊。”

杨玉燕就像所有以为父母生来就是三十岁的孩子一样,震惊道:“你也译过《安娜》?”

祝颜舒点点头:“怎么没译过?我也学过俄语啊。”

她拿起桌上的书,翻开就念了一段。

杨玉燕忙说:“好啊好啊,我知道你会俄语,那你看吧。喏,这是我先译出来的。”

她把桌上的稿子递过去。

祝颜舒早就想看了,之前是一直忍着不想给孩子添乱。她拿起来一读就笑了:“哦,你这个译得白话更多。”

杨玉燕好奇的问:“你当时译的是什么样的?”

祝颜舒笑着说:“我当时译的是仿红楼西厢的口吻。”

别说杨玉燕,连苏纯钧都惊讶:“红楼?西厢?”

祝颜舒笑道:“有什么办法?我那时还不流行太白话的东西,我又想把它译成一部好书,特意仿的古书行文。再说红楼已经够白话了。”

祝颜舒参与进来,就像是给杨玉燕上了一圈紧箍咒,她不敢再胡闹耍赖,效率一下子高起来。

而祝颜舒当年是跟俄国女仆学的俄语,对俄语的精深和了解远胜在座的所有人。当杨玉燕拿不准翻译的句子该怎么措词时,她都能马上找到最精确也最能体现原意的说法。

几人一直边聊边译,直到张妈过来喊他们吃晚饭。

祝颜舒抬头才发现于英达不见了,慌道:“怪我怪我,把客人忘了。”

张妈忙说:“于先生是有事先走了,还留了张条子,我看他没生气。”

祝颜舒见条子上写的是“有急事需回,还望勿怪,他日必登门致歉。”就相信于英达是真没生气,他还打算再来呢。

便将这条子丢下了。

这边,于英达开着汽车回到了家。他在城西租了个院子住,请了老妈子和丫头,家里装饰得堂皇富丽,有各式西式家具,钢琴唱片机都摆在显眼处。

他的汽车一鸣笛停下,老妈子和丫头就赶紧跑出来迎接。

老妈子笑嘻嘻的恭维他:“先生回来了?哎哟,先生什么时候请祝小姐一同回来做客啊,我沏的咖啡可好了。”

于英达笑一笑,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以后不要再提祝小姐了,我配不上人家。算了吧。”

老妈子看他神色不对,连忙住嘴。

于英达走进他漂亮的家里,看那当摆设用的钢琴和唱片机,还有沙发、茶几、书柜。

这些家具都是他租来的,就是摆给客人看的。他不会弹钢琴,也从来不读书。

还有老妈子,丫头,汽车,等等。

这都是门面,都是假的。

连他这个人都是假的。

他在廖太太那种有钱太太面前游刃有余,就觉得对祝女士也能如法炮制。

祝女士爱打牌,爱交游,他都可以奉陪。

可祝女士爱读书。

于英达站在书柜前,打开,拿出一本书,翻开,除了那个“一”字,他其余的字都看不懂。

这本还是中国书。

他放回去,换了一本外国书,这回就只有页眉上的数字能看懂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放下书回卧室了。

第126章 自我攻略的杨玉蝉

杨玉燕不想再翻译《安娜》了。

可是现在有祝颜舒、杨玉蝉、施无为、苏纯钧天天来帮她的忙,她连一个“不”字都说不出口。

早上起来,她在被子里认真的想要不要装病。

张妈看她一直不起床,进来摸摸她的额头,坐在床边说:“不烧啊。”她小声问,“是不是想逃学?”

杨玉燕把半张脸藏在被子下,悄悄点头。

张妈高举手,轻落下,在她的被子上狠狠打了一下,小声说:“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又不想学了!”

杨玉燕哼叽:“我都学了好多天了!在家上学也没有假可以放。”

这真的好亏啊!

想想看,以前每天去上学,下午回来就不必学了,睡醒午觉起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周日还可以休息。

现在在家待着,说是轻松了,不必去学校,可是从早上到晚上一刻都不能闲,也没有周日了。

她真的好亏啊。

张妈想想看,确实是这么回事,这么一想就可怜起她来了,打算去找祝颜舒给她求求情,放她一天假,让她出去玩一玩,轻松轻松。

张妈又打了被子一下,小声说:“你先躺着,我去跟你妈说。”

杨玉燕瞬间双眼晶晶亮了。

张妈出来,祝颜舒在客厅,面前桌上放的全是她从书房里翻出来的当年她翻译《安娜》时的手稿和笔记,她还新拿了个本子,打算自己也译一版。

这个兴头起来了就消不下去了。

张妈过来一看这桌上摆得满满的,祝颜舒摇着笔杆子,可算不是在记账写日记了,看她兴冲冲的样子,张妈又心疼起她来,杨玉燕小孩子一个,以后想玩还怕没机会?可祝颜舒这么多年了,这可是头一次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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