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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不讲理,你能对他有办法吗?那些侵略我们的国家,谁能惩罚他们呢?假如没有惩罚,他们又为什么要害怕呢?”
男同学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代教授说:“没有人惩罚他们,我们只能自己来!”他握起一只拳头,“没有人打他们,我们自己把他们打疼!让他们再也不敢来!”
通过这一场意外的讨论,杨玉燕倒是成功认识了几个“同学”。
代教授替她一一介绍。
之前他们认识她,都是替她挂上“苏纯钧的未婚妻”这样的名牌来认识的。
现在他们认识她,却是称呼她的名字“杨玉燕”。
他们一个个上来说:“杨同学,我叫王玉男,你好。”
“杨同学,你好,我叫……”
图书馆成为了一个新的教室,大家都坐在这里热烈的讨论了起来。
代教授并不拘泥,非要让大家再回到教室去上课,就让他们在这里讨论。
今天仍未开学,不过现在回校的人已经有不少了,所以小红楼里哪怕不上课也有十几个学生。
这些学生大多比杨玉燕大上几岁,两三岁四五岁七八岁的都有。
代教授说杨玉燕是自动来整理书柜的,替她赚了许多好感,于是学生们也都顺便一起整理起书柜来,一边与杨玉燕说话聊天。
“原来你懂日语与英语。”一个女同学笑着说,“好厉害啊,读写说都可以吗?”
杨玉燕摇摇头:“读写都可以,但我并没有跟太多外国人对话,只是在家中与母亲、姐姐和苏老师对过话,他们说我可以,我也不知道到底行不行。”
另一个女同学问:“你现在是不是在学俄语?”
杨玉燕笑着承认:“其实是代教授送了我一本俄语的诗集,我想读一读,只好开始学。还挺有意思的。”
两个女同学还有身后的男同学都笑起来。
男同学转过头说:“那你要小心了,代教授一见面就爱送书给我们,不过……”他摇摇头,转回去长叹道:“就要吃苦喽。”
谈话中,他们得知杨玉燕的父亲就是杨虚鹤,而杨玉燕也十分不客气的称其为“那个人”,言语之中非常看不起杨虚鹤以及他的那个新妻子。
杨玉燕:“她是被骗了。杨虚鹤要不是拿那些自由恋爱、婚姻自由的鬼话骗人,哪个二十多的大姑娘愿意跟着一个四五十的老男人做老婆啊?”
男同学们都笑起来,连声夸她睿智。
施无为就先道:“我就一直奇怪,那些老头子怎么总是有年轻女学生跟他私奔呢?要是像张学良少帅一样的人物倒算了,年轻有为,还有权有势。半老头子有什么好的?”
女学生中倒有一二神色不对的。
其中一人反驳道:“爱情本来就是纯洁的,跟年龄、财富、社会地位无关。”
杨玉燕当即反驳:“那也要对方是真心的啊。假如对方并非爱你的灵魂,而只爱你的年轻与美貌呢?”
那个女学生看向她,咬牙说:“爱情应该互相相信,而不是互相怀疑。”
杨玉燕:“如果没有可以怀疑的地方,那也无从怀疑。可如果有可疑之处,却闭上眼睛假装看不见,那就活该倒霉。”
女学生皱眉:“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
杨玉燕便道歉:“那好吧,就改成与人无干,与已无怨吧。”
代教授听到这里笑起来,“好一个与人无干,与已无怨。是啊,人生的每一个选择都是自己做的,时间无法倒转,选择了的路也无法回头。等走到岔路口,希望你们的每一个人生选择都要做到与人无干,与已无怨。”
第66章 新世界的大门
今天杨玉燕学到了很多。
比如她第一次劈柴,第一次打水,第一次发现铁锅比她想像的更重,白菜比她想的更沉,白萝卜比她想的更脏,红薯比她想的更不像吃的。等等。
因为代教授一直接受学生到他这里来吃饭,不管是不是他的学生,所以厨房里就像一个小型的战场。许多学生都在这里无偿的干活,他们是自发的,还自己排了时间表和工作表,不管他们当天在不在这里吃饭,他们都会在做饭前到这里,看着人数做饭。
今天的午饭就是蒸红薯、炖白菜、炒萝卜,还有一大锅二米饭,就是大米混小米一起蒸出来的饭。
在吃饭之前,先要做饭。
杨玉燕跟在新认识的同学们来到了厨房之后,震惊的瞠大了双目。
哦,上帝。
她在心底感叹。
这是她第一次走进来,这个厨房可比她想像的大得多,它足有两个房间大,还有一个通向外面的门。
灶眼有两个,其中一个放着能把人装进去煮的锅,一个上面盖着锅盖。
一个男同学正蹲在那里清灶膛,把炉灰都拨出来,搓出去。代教授已经换了一身土布衣服,走进来看到就说:“这个可以当肥料用。”
男同学笑道:“知道了教授,不会乱扔的。”
剩下的同学不分男女都在干活。
他们从屋外把水担进来,倒进水盆或水桶中,再把白菜、萝卜、红薯放进去洗,冰冷的井水不一会儿就把他们的手浸得通红。
杨玉燕看了看,也去拿了一件围裙,伸着两只手去帮忙抱白菜,来回运了几次以后,她的手就被冻冰了,木木的没感觉。这白菜好凉啊,那洗白菜的人不更冷了?
因为他们不会把外面的叶子都剥掉不要,结果外面已经不好的叶片也被仔细的清洗干净,为了不浪费一点点食物。
白萝卜也很凉,而且有很多的土,它们大小不一,长得也不太好看,可是洗它们的学生依然非常认真。
红薯上的土更多了,全是泥。两个女同学捧着红薯,把上面的每一点泥点都仔细的浸洗掉。
杨玉燕主动帮忙,大家却都只是让她帮忙运菜,就算这样也把她累得不轻,一会儿就觉得腰酸得撑不住了。她不想被人认为是娇气包,死扛着不说,运菜时脸色愈见狰狞。
施无为进来送柴时看她脸色不对,仔细一想就明白了,笑着过来拉她:“你不要这么实心,干个没完,苏剑在的时候只挑最简单的活来干,你也要跟他学学嘛。”
旁边有个男同学听到了就笑着附和:“没错!苏剑那小子最狡猾了!”
杨玉燕不露痕迹的撑着腰说:“苏老师都干什么了?”
施无为把她拉到外面,让她站在一个木桩子旁边,他把从校外买来的柴枝放在木桩上,提起一把柴刀,蹲下劈柴,道:“他是监工。专门监我的工,看我劈柴,说是担心我不小心劈到手来不及救护,所以特意关爱我。”
杨玉燕一下子就被逗乐了,笑完还要替苏纯钧辩解:“你胡说,苏老师才不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