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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吗?沈千帆皱着眉头想了想。

他小时候干过的捣蛋事太多了,他有点记不清楚了。

不过他确实隐约记得,当时他们家附近好像住着一只灰色的大老鼠来着。

烛阴拍了拍他的肩膀:“自求多福吧。”

......

闲聊进入尾声时,沈千帆问起Andes的去向。

烛阴起身,走到某个房门前猛踹了两脚,大喊:“起床了,雕老二。月亮晒屁股了。”

房间里穿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几分钟后,Andes才打着哈欠从休息室里走出来。

他现在的形象不方便见人,每天都裹得跟个干尸一样,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也还好最近天气冷,没有显得特别奇怪。

“千帆。”Andes看了他一眼,奇怪道,“咦,楚总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话音刚落,沈千帆就感觉到烛阴那对散发着幽幽绿光的蛇瞳骤然对准了自己。他顿时如芒刺背,只能硬着头皮说:“没有。”

烛阴这才挪开了视线:“你是不是又去和他鬼混了?离他远点,那家伙真的很可疑。”

沈千帆低着头,不好意思吭声。

别说离远了,他们最近天天零距离亲密接触,脖子上的吻痕都还没消呢。

老乌正对着镜子梳理假发,这会儿从镜子后面探出头来,问道:“对了千帆,上回你问的那个纹身的事,有进展了吗?”

楚行洲的纹身……

沈千帆点点头说:“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楚行洲身上的纹身,和住在不周山脚下的红狐狸家族的家纹相似。

他怀疑这两个图案同根同源。

“我猜,如果野史记载的那段传说是真的,这图案就应该是某中具有信仰意味的图腾——这些狐狸的祖先曾经信奉过那只外表像猫、名为猁的神兽。在后世流传的过程中,图案被简化了一部分。”

沈千帆说:“但只是猜测,不一定对。老乌,还得麻烦你去调查一下,这段野史的来源。”

老乌拍了拍胸脯:“没问题。”

“这就对了,他是狐狸精。”烛阴显得非常兴奋,就好像抓到了什么把柄,摩拳擦掌,“他妈的,我就说那家伙一定有问题。看,狐狸精这就露出尾巴来了。千帆,你怎么看破他是狐狸的?”

沈千帆犹豫地说:“哥,其实是他自己告诉我的。”

烛阴明显地一愣,语气里满是怀疑,几乎是一字一顿:“啊?他自己告诉你的?”

“嗯。”

简直离谱。

“他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个?”烛阴皱眉道。

自从盯上这个身份可疑的楚总以后,烛阴调查了许久也没调查出点眉目,这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结果还没等他再接再厉,把姓楚的老底扒干净,人家竟然就这样自爆了,把自己的妖怪身份告诉了沈千帆。

“这是为什么?”烛阴想不通。

沈千帆犹豫着说:“因为他想跟我谈恋爱。”

烛阴:“……”

作为阴冷的毒蛇,他常年都是面无表情的状态。然而这会儿,烛阴沉默了片刻,居然难得的笑起来,似乎听到了天底下头等好笑的笑话。

“哈哈傻逼,谈恋爱!谁敢跟狐狸精谈恋爱?!”他笑得太过用力,连带着老乌他们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沈千帆沉默地看着他们,努力牵动嘴角想跟着尬笑几下,但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烛阴捧腹笑着笑着看着沈千帆,忽然发现后者神情凝重,于是他的笑容也渐渐凝固在了嘴角。

“你不会答应他了吧?”烛阴瞪着眼睛,小心翼翼地问,“不至于吧?”

沈千帆沉默不语,脑袋垂得更低了。

第67章 六十七条小鱼干

这一刻, 烛阴的表情十分精彩。他嘴角那点笑意渐渐凝固下来,很快就彻底消失在了脸上。这下连老乌也笑不出来了,他甚至完全忘记摆弄自己的假发, 光顾着抬头看这边的热闹了。

烛阴从小看着沈千帆长大,可以称得上是最了解他的人之一。一看弟弟这副低着头不敢吭声的模样,他心里下意识觉得情况不妙。

“大哥年纪大了心脏不好,你别吓我。”烛阴从刚才的放肆大笑变成了板着一张脸, 表情变化太快活像精神分裂。

他十分期望能从沈千帆嘴里听到否认的词语,哪怕只是一个“不”。

但是沈千帆什么也没说,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鼻尖,神情尴尬地看向别处。

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哥, 他沈千帆就是那个敢跟狐狸精谈恋爱的傻逼。

这个表情烛阴熟悉,每当沈千帆捣蛋做了什么会惹自己生气的事,都会用这副表情应付他。不过自从沈千帆长大后,这样的情况已经有许久没有发生过了。

烛阴绿色的蛇瞳几乎眯成了一条缝, 尾巴紧紧蹦了起来,身上的鳞片忽闪着几欲张开。这些变化都象征着他此时此刻内心极其躁动不安。

烛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个弟弟, 几次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 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噎住了一样。他虽然觉得生气, 又舍不得骂他这个弟弟,半晌才憋出来暴怒的一句:

“沈千帆你这个逆猫!”

一旁的老乌见状知道事情不妙, 连忙撇下了镜子, 跑过去挡在两人中间打圆场。

“别激动别激动。喊那么大声干嘛,一会儿夏姑娘在楼上听见了怎么办。”

烛阴看着这铁树开花的老乌龟, 气不打一出来。

眼看和沈千帆都要被老狐狸拐跑了,他居然还有时间担心别人。

狐狸精,那可是狐狸精!跟狐狸精谈恋爱跟虎口拔牙有什么区别!

Andes把手揣着在厚厚的睡衣里, 站在旁边眨巴着眼睛看他们吵。

他刚睡醒,脑袋还是蒙的,一双眼睛透过厚棉布口罩和墨镜的缝隙惴惴不安地看着他们。

“哥,其实楚总没你想得那么……”他刚要开口打圆场,劝他老人家消消气,就被烛阴骂了回去。

“你小子怎么也被狐狸精迷住心窍了。从收容区出来太久,安稳日子过习惯了,把危险都抛之脑后了是吧,连底细都没摸清楚就敢随随便便跟人家跑了,鬼知道他接近你是什么居心?”

烛阴的担心不无道理,可Andes和沈千帆一样,他也觉得楚行洲不是坏人。不过他现在只是一只可怜的脱毛火鸡,没有话语权,烛阴听不进去他说什么。

烛阴很难理解这些情情爱爱的事,大概因为他生来就是只冷血动物。

判断危险,并且远离危险,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也是刻在骨子里的行为准则。

在他的眼里,身份不明、背景不明的楚行洲就是危险之一。

烛阴从一开始就觉得那家伙很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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