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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许美玲听懂了自己让于惜转达她的话。
程厌找到她们了，许美玲就抛下自己跑了。
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亲生母亲抛弃了，早就知道许美玲会这样不是吗？把自己卖到季妩身边，况且现在只是抛下自己一个人走了，不是把自己绑到程厌身边讨好程厌，这已经不错了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自己还会感觉失落呢？
可能是这么多天的同甘共苦又让自己产生了错觉吧。
祝棠低着头，眼眶有些湿润，走近巷尾才看到大门旁的路灯下映着一个女人的身影，低着头，似乎是有些焦虑，在只有五米宽的巷道来回踱步。
看到祝棠出现，于惜大步冲到祝棠面前，两只手握住祝棠的两只手臂，上下打量。
“你回来了，你…没事吧。”
过于关切的眼神让祝棠莫名有些不舒服，而且于惜抓得她太紧了有点疼。
于惜没有得到祝棠的回答，反而被祝棠盯着有些心虚，才发现自己的举动似乎有些过于紧张，便在祝棠抬了抬手臂挣脱的时候顺手松开了，清了清嗓子才压下焦躁的情绪，开口掩饰道：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我在这里等你。你没事吧？”
祝棠怎么会相信于惜的理由，于惜看向她的眼神隐忍又克制，分明是有话想想问她。
“我能有什么事？你在这干嘛？想吓我？”祝棠佯装轻松地说，又开着玩笑把话题从自己身上引开。
可于惜却分明地看出祝棠神情里的疲惫，面前的人明显在撒谎，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过度干涉祝棠的社交，但是面前的人瞒了她许多事情，而且这些事很有可能在某一天把祝棠带离自己身边。
于惜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做了决定。
“那个人是谁？”
祝棠不想回答，含糊地说：“什么那个人？”
祝棠越是隐瞒于惜就越是不安，于惜看着祝棠，目光戚戚。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祝棠，不要再瞒我了，你有难处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
“我没有难处，你想太多了。我想回去睡觉了，很晚了。”
“祝棠！”似乎是祝棠漫不经心的态度刺痛了于惜，于惜最终忍无可忍地叫住了正拿出钥匙打开门锁的祝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很关心你，我喜...”
“于惜！”祝棠听到那个xi的发音，心头一震，叫了于惜的名字又沉着声音说，“别说那句话。”
祝棠侧对着于惜，脸色的发丝挡住了于惜看祝棠的视线，看不清祝棠的神态于惜不知道祝棠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情不允许她说出那番话的。
“好，我不说，那你告诉我今天那个人是谁。”于惜说道。
明明已经过了春节，晚上的气温却还是那么低，冷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像是冰刃划过，冬季的寒冷停留在脸上久久暖不起来。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无关紧要？
于惜走上前，抓着祝棠的手臂，拽过祝棠的身子直面自己，“你在说谎，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不要对我撒谎好不好...”
“于惜。”祝棠挣扎着，视线跌跌撞撞跌入了于惜的眼睛。
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一直以来纯粹澄澈，现在却朦上了一层水雾，充斥着悲戚。
于惜就着这个姿势盯着祝棠的脸，企图从上面找出能让祝棠对她说出实话的方法，眼神焦躁又不安，仿佛面前的人随时会消失。
祝棠的心脏像是被手攥住，越来越紧，最终叹了口气，妥协了似的说：
“她是我前女友。”
于惜指尖一颤，松开了祝棠。
她早就有预感了不是吗？在除夕夜那晚那人的脸出现在电视里，祝棠母女两人的态度转变，还有那人看向祝棠的眼神。
她应该知道的，她却总是骗自己，骗自己那只是祝棠的朋友，那是她潜意识地不想让那人和祝棠有关系。
她知道的，她骨子里的自卑，那人是出现在电视里的企业家，而自己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独守空房的小县城无名教师，她配不上祝棠。
可是她想争取，那是前女友，已经是祝棠的过去式了。
“她纠缠你是吗？”
想起那人被人驯化了的犬类的眼神，祝棠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不是。”
“那为什么阿姨听到你让我转告给她的话那么心慌地收拾东西要走？”
祝棠捕捉到了关键词。
要走。
“我妈她走了？”
“她暂住我家，你家是不是不安全？你收拾东西先住在我那边吧，要不然……要不然假装成我是你女朋友？让她死心。”
祝棠听着于惜越来越离谱的建议，不得不怀疑于惜有没有夹带私货。
“我说了，她没有纠缠我，不用担心，于惜，我们不可能是那种关系，你自己说过的你把我当亲妹妹，你会对亲妹妹有那种感情吗？”
于惜哽住了，她确实一开始是把祝棠当亲妹妹，可是相处过程中，于惜发现其实祝棠和妹妹除了相貌没有其他共同点，她自己在了解祝棠的过程中深陷其中，当初她搭讪的理由却变成了如今她挑明心迹的绊脚石。
“不是…我……”
“于惜。”祝棠喊了一声，眼神里满是哀求。“不要再说了。”
“所以说我连一个追求你的机会都没有吗？”
0040 要是她有机会，你看她想不想把你摁在床上弄你
祝棠送走于惜，本来想让许美玲先离开汝城的，但是于惜的说服下，又让许美玲在于惜家暂住几天。
这条是旧石板路，有的石板已经被踩松了，踩上去会有清脆的响声。
送走于惜后，祝棠刚打开门便听见身后旧石板路被踩出嗒的一声石板碰撞的声音。
不出意料，程厌从拐角的阴影处走到祝棠身后，单手撑着门，视线贪婪而又意味深长地锁在祝棠头顶，呵着热气说道:
“我提醒过你了，她看你的眼神不对。”
身前一片阴影落下，程厌身上特有的馨香山崩般袭来，还有身后程厌身体的热度。
祝棠攥紧手中的钥匙，塞回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