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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阿圆也不知如何解释,说:“反正就如你看到的那样,我跟他这样了。”
“他不是你师父吗?”肖梓晴低声问:“居然.......居然引诱你做这些?他还是不是人?”
“不是的表姐,是我自己忍不住。”
“什么?”
“总之,是我先喜欢他的,后来我控制不住就......”
“你控制不住,他就这样对你了?他是你师父,比你大好几岁,你控制不住难道他还控制不住吗?”
肖梓晴跟褚琬当初一样的心情,看着好不容易长大的一颗好白菜,结果悄悄被猪拱了,痛心疾首。
“表姐,我们心意相通,你能不能别生气?”
“你家里人知道吗?”
“我还没敢跟爹娘说,但我姐姐知道了。”
“琬表姐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允许你们这样?”
“七夕的时候。”阿圆老实道。
至于允不允许,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但谁让萧韫是景王呢?不允许也没法子啊。
景王身份阿圆一时不能告诉表姐,这事暂时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大你这么多,你可了解他?家世如何?背景如何?是否在老家订过亲,万一他只是骗你们小姑娘玩儿呢?”
“我跟你说,”肖梓晴叉着腰,气势汹汹:“这些男人可逃不过我眼睛,几分真情几分假意我一瞧便知。亏你还主意这般大,敢瞒着我们偷偷跟人相好。”
她戳着阿圆脑袋,戳得阿圆的头越埋越低。
“你才多大,刚刚及笄就瞒着我们,你真是......”
“肖姑娘对本王有意见?”
这时,萧韫从树后头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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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梓晴是如何离开桂花林的她不清楚,只知道听了萧韫的解释后,整个人就震惊了。
震惊得傻愣愣的,最后还是被谢弘瑜带着走的。
这会儿,她坐在后院厢房里,脑子里一会儿阿圆一会儿萧韫,懵得像一锅浆糊。
谢弘瑜坐她对面,已经看她发愣了好半晌。
他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傻了?”
肖梓晴拍开,问道:“你一开始就知道沈.....景王的身份?”
“自然,我从小与他长大,如何不知?”
“那你联合他一起来骗阿圆?”
“......”
过了会,肖梓晴又问:“他真的会娶阿圆吗?”
“景王此人从来说到做到,不过......”
“不过什么?”肖梓晴觑他。
“那是他们的事,你想管也管不了,但有一事你能管。”
见他又开始不正经起来,肖梓晴别过脸,不想说话。
“我会娶你。”谢弘瑜说。
“你娶我就要嫁?”
“你此前还信誓旦旦地说,男人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都能看清楚....”谢弘瑜问:“那你为何就看不清楚我对你的情意?”
他打量她片刻,倏而蹙眉问:“肖梓晴,你心里有我对不对?”
闻言,肖梓晴转头,目光不善:“大白天你发什么癔症?”
“你有,我听到了。”谢弘瑜漫不经心地勾唇:“适才我亲你时,你心跳得很快。”
“你分明喜欢我,为何不愿嫁我?”
第97章
临近中秋, 鹭园以“赏菊”为主题举办了一场诗会。
阿圆也得了邀请帖,请帖是罗玉秀亲自送来给她的,除了诗会请帖, 还送来了定亲喜糖。
罗玉秀比阿圆她们都大一岁,如今十六, 前几日将将定了人家。对方不是本地人, 而是沂州望族覃家公子, 跟罗家有那么点沾亲带故的关系。今年春考中进士后便被罗家榜下捉婿给捉了回去。
覃公子在准岳父的提拔下,进了翰林院做官,也在京城定居下来, 就等着明年九月跟罗玉秀完婚。
阿圆打趣罗玉秀, 恭喜她成了进士娘子。
罗玉秀羞赧, 期期艾艾说诗会覃公子也会去,届时她们兴许得见庐山面目。
如此一来,阿圆倒是有点好奇了。
因此诗会这日, 她还特地约了程蔓歆和曹薇一起,以参加诗会的名头聚聚,也顺便瞧瞧罗玉秀未来夫婿的模样。
然而刚在鹭园门口下马车, 就听见有人窃窃私语, 说是陆家嫡女陆亦蓉也来了。
阿圆抬眼张望, 就见陆家的小厮架马车刚刚离去,而一个温婉绰约的女子由婢女扶着刚进了门。
她们在后头只来得及瞧了个背影。
程蔓歆在她耳边低声说:“听说这个陆家嫡女是特地回来等赐婚的。”
“她两个月前就已经回京了, 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出门。”
“为何突然就出门了?”曹薇也凑过来八卦。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许是喜欢诗会吧?陆亦蓉当年可是得嘉懿皇后称赞的才女, 想必作诗极厉害。”
“不说这个了, ”程蔓歆说:“走走走, 快进去吧, 阿秀等着了。”
几人进了鹭园,罗玉秀一身藕茎色长裙拿着把蒲扇半遮欲遮地等在树下。见她们来了,赶紧招手:“这边。”
程蔓歆上下打量她:“哎呦,适才远远一看,我还以为是下凡的仙女呢。”
罗玉秀拿蒲扇打她:“就你作怪。”
她拦着几人:“我跟你们说,一会若是碰见了覃公子,可不许当他面前促狭我,怪臊人的。”
“不是说男女分开吗?都不在一个园子。”
“国子监的五经博士何老先生来了,让大家一起作诗呢,届时评出最优三甲。”
“啊,作诗啊,这个我不在行。”曹薇把阿圆推出去:“回头让阿圆作吧。”
阿圆心思还在适才陆家嫡女的身上。
冷不丁被推一把,她问:“什么?”
“一会让你作诗呢,国子监五经博士何老先生亲自评鉴,你是我们慧香书院考甲等的人,可得为我们书院争口气呀。”
阿圆:“......不是说来看覃公子的吗?”
如此一来,顿时倍感压力。
一行人经过小桥,转入月洞门,就进了菊园。
然而才进去没多久就听说景王也来了。
程蔓歆一听,问:“景王来了?怎么此前没听说?”
“好像是突然来的,你们说是不是为了陆家嫡女而来?”
此时,旁边有人低低谈论。
“景王刚下朝,连衣裳都没换就赶过来,可不就是想早一点见陆姑娘?”
“两人多年未见,想来思念不浅吧。”
“你怎知多年未见?陆姑娘都回京两个月了,说不准私下见过了呢。”
阿圆想起此前萧韫袖中的那封“韫郎亲启”的信笺,虽然萧韫解释过并不知情,但这会儿还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