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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是那对眼眶看起来黑洞洞的,原本镶嵌在里面的眼珠不知何时不见踪影。

视线略过他那张丑脸,魏希欣发现他的身子也青乌一片,看起来非常僵硬,像一件没有生命的标本。

而且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异味。

不会是死了吧!

魏希欣心里这么想着。

她也没有开口喊他,因为看他这状态也不像能开口回应她的样子。

魏希欣和昨晚一样,依旧在地上寻找合适的家伙。

很快,她捡了根木棍,然后用比较尖锐的那头捅向徐舟晨的头。

接着,魏希欣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站稳,她松开了手里的木棍,眼睛瞪得老大,看着眼前让她毕生难忘的一幕。

徐舟晨的头被尖锐的木棍戳中,没有痛呼也没有尖叫,而是头身分离。

他的头像一颗成熟的柿子一样,轻轻一碰,就从枝桠上落下。

不止如此,人头滚落的瞬间,那颗脑袋里并没出现血浆迸发的场景,而是被无数的蚂蟥取代,数不清的蚂蟥从徐舟晨的脑袋、从徐舟晨的断劲处一涌而出。

这些蚂蟥被徐舟晨的血肉养得又肥又大,可怖至极。

魏希欣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又害怕又厌恶地看了那颗爬满蚂蟥的尸体一眼,转身走了。

至于她的害怕和厌恶可以说全是给蚂蟥的,她发现徐舟晨的死竟激不起她丝毫的情绪波动。

也是,这种废物的确不值得她伤心。

死了更好,为国家省口粮食。

想当年文革大饥荒饿死了几千万人,多么可惜,现在虽然不缺粮,但也不能把粮食浪费在这种废物身上不是。

至于他的尸体,反正只剩副骨架了,在这荒村野岭里,不要太好解决。

后来,在老太婆的参与下,徐舟晨被一堆枯枝败叶包裹,皮肉被燃成灰烬,骨架分别被埋在魏家村的角角落落,或田地、或池塘、或山脚、或菜地、或者别人家的井里。

忙完一切后,魏希欣和老太婆回屋就呼呼大睡,翌日醒来,天气明媚,乡下的空气依旧芬芳,丝毫闻不到昨天烧尸的焦香味和腐臭味。

简单吃完早餐,魏希欣站了起来,不等她开口老太婆跟着站了起来,一脸怅然若失,“女娃,你要走了吗?以后还回来吗?”

“不回来了。”魏希欣语气平淡地回道,她低头摸了摸昨晚新挂在脖子上的装饰品,释然道“都过去了,你也不用耿耿于怀,我还年轻,自然不会留在这个山村。我会活的很好,让贱狗看着,他口中的穷逼坏逼是怎样一步步走得越来越高。”

老太婆看着魏希欣脖子上的挂坠,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女娃,你挂着他的骨头在身上不害怕吗?”

魏希欣踏步向外迈去,声音幽幽传出,“呵,怕什么!死人而已,拿什么和我争,拿什么和我斗,要怨就怨他自己命薄、命贱。而且我也算待他不薄,昨晚不是让那么多的小可爱给他陪葬嘛,他在地下也不会寂寞孤单。”

老太婆看着站在朝阳下的女孩,是那么的年轻靓丽、风华正茂、朝气蓬勃。

而她,老了,的确不该妄想。

魏希欣面朝阳光、背对老太婆,抬头挥了挥,像是在和老太婆道别,又像是在和新生的一天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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