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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
“本宫与她并无交情,好端端地怎么来请安呢?”沈余吟坐到镜前,忽然一顿,“而且,怎么是梁承琰带着她来。”
“殿下有所不知,夏小姐十二岁以前是在谢家养着的,与谢公子梁大人算是一同长大,自然要熟悉一些。”染绿一笑,“殿下多活动活动也好,身子才能更强健。”
一同长大……沈余吟抿了抿唇:“她如何忽然到京城来?”
“这个奴婢不知,但听说南方不安稳,夏小姐兴许是替夏大人来上报情势的。奴婢听说夏小姐好骑射,武艺超出寻常男子不少。”染绿将她的头发梳顺,挑了一朵簪花到她眼前,“殿下,今日戴这个如何?”
沈余吟哪里还有心思看簪花,她知道自己性子小,梁承琰居然有青梅竹马的女子,她心里可真是——
她的心思不说,染绿也不知道,替她梳妆后就去忙着泡茶。沈余吟坐在桌前等着,连着叹了几口气。
梁承琰小时候的样子她一点没见着,可却有人见了。谢璋说他少年老成,不知是不是和他们玩闹时也板着脸做大人的样子。
梁承琰居然从未和她提起,他之前还有一个关系如此亲密的女子。
“殿下,大人和谢小姐到了。”
沈余吟抬头,便见梁承琰和一名女子走进来。她不先看梁承琰,目光先落到了夏思若身上。
夏思若已换了一套干净的裙衫,淡紫的裙衫似乎做了小小的改动,下裙的下摆被剪去了。
沈余吟心细,想着肯定是她平日多习武艺,寻常贵家小姐穿的裙衫多有不便,所以她习惯性地裁去了裙衫的下摆。
沈余吟看着她的五官,单看下面的唇鼻,是模样娇俏的一张脸,眉宇却透出英气。
夏思若是第一次见沈余吟,也细细地看了她一番,不过是悄悄的。太张扬的打量公主是有失礼数的,她悄悄看了几眼,只见沈余吟抬眼时的绝色。
夏思若愣了愣神,怪不得……这样的美人,哪怕是她在街上见了,也要停下来回念许久。
回过神来,她跪下行了一个大礼:“臣女夏思若,见过殿下。”
“不必多礼,起来吧。”沈余吟点头,染绿将茶水放置到桌上。
“本宫听身边人说,你自云州来,一路舟车劳顿,可还适应京中的生活?”沈余吟虽然心里有小心思,但是场面话依旧说的漂亮。
夏思若没想到沈余吟会主动先关心她,点了点头:“回殿下,京中热闹,虽多年未来京,但来了几日已适应了。”
梁承琰喝了一口茶,看向沈余吟。自他进殿起,沈余吟可一眼没看他,连瞥都不曾瞥,只顾着和夏思若说话。
他放下茶杯,转向沈余吟:“午膳吃的如何?”
“还好,勉强能吃。”沈余吟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继而看向夏思若,“夏小姐可曾用过午膳了?本宫的小厨房里有些新菜式,可做来你尝尝。”
梁承琰:“……”
“太麻烦殿下了,我来时已在谢府与哥哥吃过午饭了,这殿下惦记着。”夏思若不好意思的一笑,她不太敢看沈余吟的脸。
先前十几年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她像有点害羞,见到太好看的人,平日里那股子蛮横就全没了。
吃过了,既然谢璋在,想必梁承琰也在。沈余吟抿了一口茶,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殿下有身孕,想必现在正是累着的时候,”夏思若看了一眼她鼓起的腹部,“父亲托我从云州带来一些安神香,是家母怀着我的时候用的,对安神有奇效。本想着放到太医院,殿下睡不好时再用。没想到殿下有孕了,便正好拿来。若殿下不嫌弃,我便将这香交给大人了。”
梁承琰能允许带进来的东西,肯定是没问题的,沈余吟一笑:“夏大人有心了,这也是巧,本宫有孕以后时常难以入睡,这香来的正是时候。”
“昨夜里没睡好吗?”梁承琰问道,他昨夜因事出了宫,未能赶回来,直到天亮才回来。
“还好,”沈余吟没看他,“反正本宫又不是第一次一个人睡。”
好像是在生气。梁承琰咳了一声,沈余吟生闷气的时候一般都会这个神情,语气也差不多。
夏思若看出梁承琰想单独同沈余吟说话,喝一口茶笑道:“今日见了殿下便了却了我一桩好奇的心事,想来大人还与殿下有话要说,我便不叨扰了。”
夏思若是个长眼色的,她回过身叹了口气,在沈余吟点头后才退了出去。
“怎么了?”夏思若刚退出去,梁承琰便伸手抱沈余吟,被她轻轻打了一下手。
梁承琰把她抱到腿上,伸手揽住她的腰,语气更轻柔了一些:“好端端的,怎么生气了?”
“怪不得这几天你总不在宫里,也是,本宫手无缚鸡之力,又不会骑射,也不会武艺,更没和你一起长大,”沈余吟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转过头去。
她语气酸溜溜的,梁承琰忍不住笑,原来是这档子事。
“我只把思若当妹妹看,从未有过别的想法,”梁承琰揉了一下她的腰,“这么多年,我唯一动心的女子,正坐在我怀里。”
0077 别离
这话说的倒是中听,沈余吟心里甜滋滋的,动了动自己的腿:“我现在重了,这样不累吗?”
“不重。”梁承琰握着她的手,她原本的手指纤细,因为有身孕的缘故,稍稍肿了一些,身子却觉不出重了多少。
因为她原本就纤瘦,现在抱着的重量也只能说刚好。
“那夏小姐来京是为了什么事?与边境的战事有关吗?”
“的确与战事有关,她想上战场,”梁承琰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夏大人修书两封希望我阻止她,但她是个不听劝的性子,谢璋正愁呢。”
“她有这个奋勇杀敌念头自然是好的,可战场上刀剑无眼,确实让人担心,”沈余吟点了点头,“那……战事没有免去的可能吗?”
梁承琰将她抱到软榻上坐着,抽了三四个枕头垫在她的腰后,坐在了她的身旁。
“上一次重创了大楚的守城兵,受此影响,大楚朝廷中的主战派一下子多了不少,当然也有他们各方势力的推波助澜,就眼前的形势看,兴起战事不过在聂荣的一念之间。”梁承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