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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后再回头看郁遇,郁遇在他眼里再也不是那个平平无奇的beta,而是变得哪哪都好,都符合他的心意,陷入情欲时脸上的红潮是美的,亲上来时的嘴唇是软而甜的,随便笑一下都会让人心里的某一块柔软地陷下去,他太易让人心动,而薄阳洲一定是也已经为他心动了,才会像一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阴魂不散。
如果陈和光是獠牙尚未长成的小兽,那薄阳洲就是已经强大成熟的野狼,正虎视眈眈地垂涎着他的珍宝,让唐元驹浑身的alpha信息素都躁动起来,额角跳动的青筋都隐隐作痛。
唐元驹再次回忆三年里的点点滴滴,从中咂摸出的丝丝的甜终于抚慰了他波动的情绪,这是他面对薄阳洲最大的倚仗——他和郁遇有浓情蜜意的三年,薄阳洲才和郁遇见过几次,要凭什么来赢他?
元旦小番外
2020年的最后一天,郁遇和薄阳洲白日宣淫弄得太过火,郁遇一直睡到天黑下来才醒过来。
他一觉醒来还有点昏沉,光脚踩在地板上下了床,循着香味走到厨房,从背后抱住正在做菜的薄阳洲,把头靠了他的背上。
alpha的后背很硬,硌得他有点不舒服,但他喜欢这种温暖,郁遇蹭了蹭薄阳洲身上他亲手挑选的和他同款的棉制睡衣,再次在心里赞扬自己的眼光,触感真的很棒呢,郁遇眯起眼睛,有点小小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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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薄阳洲空出一只手来摸了摸郁遇缠在他腰上的手,入手的温度偏低,他又扫了一眼脚下,发现郁遇没有穿拖鞋,脚趾和足跟都泛着一点粉红,在雪白的脚上很显眼。
其实屋子里的暖气很足,穿着短袖扇风都没问题,但薄阳洲还是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郁遇刚睡醒从被子里出来,是最容易着凉的时候,薄阳洲边揉着郁遇的手边说:“不嫌地上凉吗,去穿鞋。”
郁遇闻着薄阳洲身上熟悉的味道又有点昏昏欲睡,闻言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但仍旧抱着薄阳洲没有动作。
薄阳洲有点无奈,只能放下手里的东西亲自动手,把郁遇抱到沙发上,从衣柜里翻出郁遇圣诞的时候买的绒毛圣诞袜,觉得足够厚实,握着郁遇的脚给他套上去。
郁遇坐着任由薄阳洲动作,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他的头发,窗帘拉开了一半,隔着一层落地窗看还是很纯粹的墨蓝色天空上突然开出一朵花,很明媚地亮着。
然后是第二朵,第三朵,越来越多的烟花把天空照亮了。
郁遇兴奋地去推专注给他套袜子的薄阳洲:“快看!有烟花!”
薄阳洲扫了窗外一眼,目光又落到兴奋得脸颊微红的郁遇身上,再次觉得自己很幸运,阖家团圆的这一天,他也有爱的人在身边,万家灯火中,他终于有独属于他的一盏。
佳偶天成
工作日的早晨,本该在自己的办公室日理万机的唐总此刻却正坐在私家医院顶楼病房中的沙发里。脱下来的西装外套被他随手披在沙发扶手上,还连带着解开了衬衫顶端的两粒扣子,仿佛是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很难让人从他身上联想到这是在病房。
唐元驹视线的落点是正在吃早饭的郁遇,唐元驹最近来医院来得勤快极了,他不是来探病,更做不了什么照顾人的活,他不过是为了在郁遇面前彰显他的存在感,用一些他不自知的幼稚男孩逗弄心上人的方式。今天他和平常相比已经是异样地收敛了许多,但他的目光仍旧肆无忌惮,无论多少次郁遇都无法习惯,让他觉得如芒在背。郁遇目不斜视紧盯着手捧着的一碗粥,用汤匙小口小口吃着,努力让自己忽视唐元驹,不过温热的粥入口清甜,顺着食道一直熨帖到胃里,不知不觉就让他紧绷着的身体慢慢松弛下来。
郁遇知道这不是护工从附近的早餐店或医院的食堂里买的,这是唐元驹让家里的阿姨做了带了的,唐元驹不是什么喜欢默默奉献的人,他对郁遇的每一分好都带着点炫耀,好像在说:“快看我为你做了什么什么,我对你是最好的,没有人会比我更好”,而他现在却又确确实实依赖着唐元驹,唐元驹给他提供了最好的医疗服务,他的生活起居也由他安排的人打理,每一天睁眼目光所及的一切都提醒他这个事实,这种被动的承情让郁遇觉得烦躁,他一心想要一刀两断,现在却反而牵扯得更深。
他早该提醒唐元驹那个将至末尾的三年合约,但他怕风月的束缚住他的手段,怕那些他被迫背负着的债,怕唐元驹的恼怒报复,他想大胆硬气地说分手,但到头来还是痛恨自己瞻前顾后的懦弱。
一直到唐元驹开口问他怎么了,郁遇才发现自己想得太发散出了神,握着汤匙久久没有动作,他回了回神,觉得想得太多有些头痛,又不想在唐元驹面前表现出来,只是微垂眼皮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呼出了。
郁遇食量小,现在更是失去了胃口,他把汤匙放回碗里,想告诉唐元驹他已经饱了不吃了,唐元驹大概是看出来了,在他把碗放下前唐元驹先一步走过来俯身从他手上拿走了碗,道:“你怎么喝个粥也像吃猫食似的,这么久还剩大半碗,早就凉了,我让人送碗新的来。”
唐元驹看郁遇吃饭慢条斯理的那个劲,恨不得自己拿了碗筷喂他,他以前靠小情侣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一份甜食只觉得腻歪得很,但如果把他和郁遇两个人代入进去,仿佛也并不是不能接受。事实上他不是没有在郁遇身体还不便时干过喂郁遇吃饭的事,只是那次他差点把郁遇的嘴烫出水泡,还把汤汤水水洒在了郁遇的被子连带一只鞋上,那之后就没人再敢让他碰这些。那段时间他经常做这种弄巧成拙的事,几次下来只觉得在郁遇面前丢了脸面,不知道是在同谁较劲,偏要再从郁遇口头上讨回来,郁遇身体不适也懒得再卖乖讨巧,只是苍白着脸色别过脸,给唐元驹留下一个睫毛微颤的侧脸,于是唐元驹又马上开始后悔自己太过分,但他是拉不下脸低头去道歉的,只等着过一段时间大家都忘了就揭过不再提。
唐元驹是真的想对郁遇好点,但他于情爱却是难得的笨拙,想的和做的,做的和说的永远无法统一,整个人那股别扭劲让旁观者都觉得拧巴,可他偏偏还是当局者迷地仍未看清这个事实。
郁遇的手中骤然一空,唯有掌心仍留有余温,不由得愣了一瞬,唐元驹把碗“咯哒”一声放在病床左手边的桌子上,然后仿若是随手一般拿起了桌面放置的电视遥控器,按下了开机键。
电视屏幕嵌在病床正对面的墙壁里,和小型家庭影院使用的投屏大小差不多,屏幕是沉静的黑色,倒映出半面窗户。但对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的郁遇来说,它仅仅是这个房间里的一个摆设,此刻,它屏幕左下角的红灯闪烁了一下,它终于被房间的主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