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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仁漆黑,眼尾形状锐利,大概是因为角度,郁遇好像又看到那个有着锋利獠牙,凶狠的陈和光,像一只将要扑食的狼狗,让郁遇有一种被锁定的不寒而栗。

但陈和光的易感期已经结束,所以他知道那仅仅只是错觉。

发烧

“咯哒”一声门锁落下,郁遇终于松下了紧绷的身体。

他脱了刚穿上的衣服,赤裸着走进了浴室。

热水让皮肤松懈发软,神经也随之放松,郁遇静静地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将他整个人打湿。

但他被灌了一肚子的东西不能不解决,郁遇弯下腰,一只手很熟练地用两根手指撑开穴肉,另一只手拿下花洒对准那里冲洗着,温水混合着精液,变成稀薄的白色,仍带着些许粘稠从臀缝顺着笔直的腿流下,让郁遇不是太舒服。

这种感觉对郁遇来说其实很熟悉,唐元驹也喜欢内射他,事后他也得自己做清理,但这又是不同的,他和唐元驹的关系本就与肉体的联系挂钩,所以他可以坦然自在,可他现在用手指从红肿的穴肉里翻出的精液却是不该和他有床上的牵扯的陈和光的。

那里不应该用来盛放陈和光的精液。

或许是郁遇在浴室待得太久了,水汽蒸腾,盈满小小的空间,让郁遇觉得胸闷气短。

郁遇抬手关上了热水器的开关,撑着洗手台,闭着眼抬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突然想到和薄阳洲一夜后醒来时身上的干爽,比起金枝玉叶的大少爷和初通人事的高中生,事后会耐心给上床对象做清理的alpha实在是会更让人有好感一点。

即使他在床上一样凶狠。

郁遇处理完陈和光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草草又将身子冲了一遍,裹着浴巾出了浴室。

郁遇的皮肤带着热水的余温,甫一与浴室外稍冷的空气接触,就竖起了寒毛,但更让他不适的是因为门窗的紧闭,仍未散去的薄荷味道。

薄荷清凉,但也带着辛辣,郁遇的脑海里闪过了几个肉体交缠的片段,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热起来。

这味道提醒着郁遇发生了什么,他冷着脸走到窗前,想打开窗户通通风,指尖触碰到窗帘时却又犹疑起来,虽然他家的楼层不低,但郁遇还是莫名担心,会有人闻到这个独居beta家中散发出的,混合了腥臊的alpha信息素。

郁遇有些烦地扯了扯窗帘,挂环和滑杠的撞击声钝而涩,听在郁遇耳里很刺耳,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会,眼不见心为净,解决不了就远离,自暴自弃地从衣柜里翻出了一床夏天的空调被,丢下那一张步满各色液体的床和一地被拉扯地有点变形了的衣服,把卧室反锁了,抱着被子去了客厅,脱下浴巾横躺在沙发上,用被子包裹住赤裸的身体。

热水澡让身体放松的效用太短暂,郁遇刚躺下,身体的疲倦就又卷土重来,他很快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郁遇再醒来是因为嗡嗡作响的手机,他被吵得皱着眉翻了个身,连人带被子滚到了地上,被子不厚,起到的缓冲作用可以忽略不计,郁遇身上杂七杂八的淤青不少,在撞击下疼痛先于意识一步苏醒,拉扯着郁遇睁开眼睛。

郁遇这一觉睡得不好,切换着做了几个梦,醒来的一瞬所有梦境死机变成黑色,只剩下头痛欲裂。

郁遇感觉不出时间,但黑暗将他包裹着,只有茶几上发出声响的手机发着光,在一片黑色中很是刺目,时间大概是不早了。

铃声是他给唐元驹设置的专属彩铃,郁遇一下子清醒过来,挣扎着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摸到了手机,手忙脚乱地按下了接听键。

“郁遇,跟了新的主人乐不思蜀了吗,电话都不会接了?”

听筒里唐元驹的声音听上去夹带了一些电子音,像某种无机质的东西,让人脑补出他在电话那头不近人情的样子

“需要我来教你怎么接电话吗?”

唐元驹的怒气太明显,所幸郁遇很有应对的经验,很快示弱讨好起来:“先生对不起,我……”唐元驹是真的气了,不吃他那一套,打断了他,语气依旧生冷:“我不想听你的解释,给我滚回来。”

下一秒电话就被从唐元驹那边挂断了。

郁遇有些无奈,源于身体的不适,他难得生出了一点厌倦来。

但金主的话是不敢不听的,虽然他想不明白这应该是唐元驹和新欢打得正火热的时候,怎么还会想起他这个“旧爱”,但昏沉的脑子让他想不了太多,随便套了衣服裤子就出门了。

出了门郁遇才发觉有点不对,他的身体好像热得异乎寻常,连眼眶都微微发着烫,因为高热眼睛似乎停止了分泌液体,干涩的眼球让眨眼都变得困难,喘息间每一根骨头都在相互摩擦,挤压,郁遇觉得他整个人都在咯吱作响。

他发烧了。



郁遇已经无心思考是体内没有及时清理的精液让他发烧抑或洗完澡躺在沙发上睡觉着凉了,他只知道就算他病得起不来床,他还是不得不因为唐元驹的一个电话带着病躯去见他。

谁让给钱的才是大爷呢。

郁遇一直不太理解唐元驹这种有钱人的脑回路,为什么放着市中心的富人区不住,偏要去城郊买别墅,以至于他在深夜加了一倍的价钱才打到一辆愿意载他的车。

郁遇撑着额头,明明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是滚烫的,却又有冷从骨缝里透出,让他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好几眼,眼神有点奇怪,大概是害怕他有什么病会突然在他的车上发作,给自己招来麻烦。

出租车晃晃悠悠停在了别墅前,郁遇刚下车把车门关上,关门声的余音尚在耳边,那司机就猛踩了一脚油门扬长而去了,只剩汽车尾气和扬起的尘土迎面扑到郁遇脸上。

郁遇在原地懵懵地站了一会,吃了几嘴尘土后才反应过来向大门走去。

郁遇在门前顿住脚步,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但大概和“体面”相去甚远,别墅的门大开着,亮堂的光从门口倾洒,把他的狼狈照得无所遁形。

郁遇呆愣在门前时唐元驹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你傻站在那里干嘛,还不快过来!”

郁遇揉了揉脸,认命地踏进了别墅。

唐元驹穿着家居服闲适地坐在沙发上,大概不满郁遇到得太慢,皱着眉带着明显的不耐。

郁遇这时本该亲热地凑上去了,而他却慢慢停住了脚步。

唐元驹的信息素对他来说本该是非常熟悉的味道,现在郁遇却在闻到它的瞬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像被捏住后颈皮的猫咪竖起浑身寒毛,只感觉到了恐惧与防备,只想要逃离,以至于他不由自主地将脚向后挪动了些许。

但他的理智战胜了本能,控制住身体的反应,可即便如此他却还是无法向唐元驹的方向迈步,只能僵硬地站在了原地。

郁遇迟迟没有动作,唐元驹的表情逐渐烦躁起来,“啧”了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向郁遇走去:“怎么了你现在架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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