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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东的那个景致甚好。去看看?”
“可”。她让宫女先奉茶果过去,与他边赏景边走向东书房。
面东御书房濒荷潭,尚未推开窗,阵阵荷香扑鼻。
他将宫女奉来的茶盏递与她,走过去推开窗,“望出去,可见【水中月】妙景。”
又走回来,站书房正中位置,示意她走过来看:原来却是假山峰有一小圆孔,廊下大灯笼光照射过去,投在潭面上成【水中圆月】。
“如此,不管初一、二十,皆可赏圆月佳景。”他与她十指相扣,宫女识趣躬身退出去,掩上门。
见她单手拿着茶盏、只顾赏景也没喝,他从她手中拿过茶盏,走向大书案放起——
只听一声轻微的【轰】!
——四面大铁栏从天而降!
沈淳倚着书案,脚跟迅速踢向书案下机关,又一面铁栏沉沉盖下,陈王被彻底关在铁笼里!
俊朗、疏阔脸上,挂起那抹惯有的浅笑,他从书案下抽出把长剑,挽了个剑花,身手确实恢复了大半。
“还有五日,”他咬了口刚才没吃完的香瓜,抱臂淡淡看铁笼里的陈王:“若登基大典没能依时,陈王,大林皇族余党将如何?你的铁卷盟国大景会如何?大景帝正在西面打胜仗,应立马顺路过来?那些从大景朝带来的大军又会?你所有心血将……”
“你要甚?”铁笼中,陈王亦如立山巅。
“立吾为后。”沈淳,如从前在蕃地王宫园里廊下、手握短箫浅笑,一如既往俊朗、出尘、闲傲、深情……
“只要这个?”她抬头环睃笼子,“犯不着如此吧?”
他缓缓走近,隔着铁笼看她,“当然不是,为我生儿育女,孕乳期我垂帘听政,你渐隐退后宫。”
她看他。
“你没有选择,你不会愿意看盟国大景大军压境、大景帝接手你的江山,”他垂眸掠了眼手中剑和小药包;又缓缓抬头,眉眼写满深情,“当然、我后宫只你一个。”
他说得对,她没有选择,登基大典没依时,将向天下释放大延有变讯号,别说大林余党,最先发难确实便是正在西疆、大军在手的大景女帝。
环视铁笼,在她的大延帝都、大青皇宫,她迎来一次致命宫变?奉出浴血拼来的江山?生儿育女?隐退后宫?
0128 128、一切都是真的……
在大延新都、大青皇宫,陈映迎来一次致命宫变?奉出浴血拼来的江山?生儿育女?隐退后宫?
她将眸光从笼盖缓缓投向沈淳,他正浅淡看她,一袭白衣,青丝如瀑,手握长剑及两个小药包。
——经几千年进化,大景朝女尊女人身体具有欲欢、孕育高度自主机能:
双层环形软肉宫颈,平时交欢,男子灼烫精水只被吸入第一层宫关,满足传说中宫颈高潮、暖宫效用;部分修练偏门采阳补阴女人,子宫壁能吸收男子精水,练化男精内丹,延年益寿。
宫颈口往里有第二层宫关,只有打开这层宫关,精水才能真正进入子宫中与卵水交会、着床安胎。
第二层宫关,除非女人自主开启,否则哪怕将人搞死,也没法撬开!身处险情,这处宫关将痉挛绞锁。
女尊女人禀受神圣孕育繁衍天赋,但只由自己意愿。无任何意外、暴力、协迫、迷幻手段能违背女人意愿令她们受孕。
这层宫关开启缓慢且略疼痛,在最后关头,给女人留置再三思量时辰。
如此身体结构,女人日常欲欢更为纯粹,无繁殖下一代的功利、无致孕后顾之忧,全情受用身体欲能。
也是一层自我卫护天赋。
据说,曾有大林国男子妄想侵害强暴大景女尊女人,阴茎生生被痉挛绞锁花穴、宫关绞烂掉!从此男尊男子再不敢心生邪念!
女尊致孕开身药只对男子有效,迄今世上尚无开宫药。
所以,沈淳才需将话敞开来说,受孕又必需在交欢中进行,将话敞开了说后,显然两人不太能愉悦交欢,沈淳手上拿的应是助兴之类春药、亦或其它控制迷幻药?
很是体贴、周全,她唇角轻勾。
奉出浴血拼来的江山?生儿育女?隐退后宫?——想甚呢?!
她举起手,五指张开,手指无声的一根一根屈回倒数:伍、肆、叁、贰、壹!
沈淳犹疑间——
书房门被推撞开!
俩一身黑衣红袖箍血卫,手中拎着两付尸体走进来,小白紧跟其后,后面又跟着两个血卫,手持弯刀,一左一右夹击迅疾卸了沈淳手中长剑和药包。
看向那两付尸体,沈淳脸色剧变,她亲和浅笑看他。
——她曾说过,血卫还没出动呢,武力果真恐怖!
……
铁笼撤去后,小白行礼,躬身而退,沈淳蹙眉,目送小白,思索着什么,直到书房门关上才转过头。
“你瞧不起他?玲珑并不壮硕,擅低门道巧笑装傻酬应,徒有张精致小喵脸?”她指尖轻扫袍摆浅笑说。
倏的,抬脚、照他心窝猛地一下!将他踹倒在地。
这一脚、力道够狠!
缓了良久,他方撑起上身,手捂胸口,胸腹蠕搐、嘴角渗出两缕血丝,半眯眼看她,“从何时起?”
她蹲下来,看着这张一如既往俊朗白皙的脸,拎起他衣领、擦掉他唇角血丝,反问:“从何时起?”
沉吟许久,他缓缓道:“从来、一切都是真的。”
——最初始,沙场一见倾心是真的,几年后听说她带兵出征,已身为太子师,托太傅说情、谋了个无实职副将远赴边关只为见她、应她埙声月色下走来,都出自真情;
——被她设计留下、每一次交欢情爱、每一个浅笑张望也都真心,她诈死后的悲痛、那朵雪莲、祈望她永远童颜墨发都是真的,就连被陷害、伤后所有反应、陌上花开想随她归,皆无一丝虚假……
唯有极真、不假,才能走到大林附都、最后功败垂成这一步。
若刻意为假,他可能早败露了;
此刻的他,和初见时并无二样,俊朗、淡然,就是刚才起事那一刹,他也没面目狰狞、冷嘲奸笑,他手握长剑、并没将剑尖对她……
他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