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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开玩笑道:“臣还以为,陛下会再问问顾将军的长相。”

眼下朝中几个新贵宠臣长相都属上上之姿,被人说是开恩科为了选美人从这点上萧岭一点都不冤枉。

信从萧岭手中轻飘飘地落下。

“哦?那长相如何?”

萧岭还真顺着谢之容问了。

谢之容黑眸半眯,闪过一抹凉意,却仍微笑道:“臣只是说笑,臣不知。”

他回答还好,不回答萧岭就真的很好奇了。

但谢之容没回答,萧岭也没再问,只打算问问旁人。

书中对顾廷和描述着墨不多,只寥寥几笔罢了。

顾廷和又远在黎江,君臣除却年尾,几无来往,萧岭自然不知。

不知顾廷和此人最有名的不是他年纪轻轻就被先皇武帝人任命为黎江守,而是面若好女,近雌雄莫辩,因其行七,在黎江有七狐狸之称。

眼下顾廷和那还不是最要紧的,萧岭决定黎江的事先放一放。

若能不动兵,则不动兵。

之后,许玑又送来了张景芝的书信,不过这次不是给萧岭,而是给谢之容。

谢之容接了信并没有立刻看,而是先写完了正在写的这段才放下笔,去拆信。

张景芝与谢之容平时联络并不多,只在年节好有重大事情时会互通书信。

谢之容拆了信先给萧岭,被皇帝断然拒绝:“不可。”

这才自己看。

最近的量词他与张景芝通信还是他刚入宫后不久,皇帝性格的改变已经初露端倪,张景芝远在玉鸣都知晓了这一情况,先对谢之容表达了深刻的同情,而后问皇帝近况。

谢之容则答可暂观之。

张景芝后又回信,除了一些主要事情的告知外,同自己的学生开了个玩笑,大意是让谢之容莫要动心,帝王心机深不可测,况且还是萧岭这样一个前后反差如此之大,叫人摸不清他目的的皇帝。

谢之容对于这个玩笑的答复非常简单:绝无可能。

张景芝给谢之容的信就没有那么多客套的拜年话了,不过说的也都是寻常事。

谢之容一直平静地看到最后。

后面那行字与其他字笔迹不同,纸质也不同,显然是被人从哪裁下来贴上去的。

正是谢之容那句绝无可能。

还贴心地位谢之容送来了止疼的药——怕谢之容的脸被打得太疼。

皇帝对谢之容的态度非常磊落,磊落得让人忍不住怀疑他们两人之间的确什么都没有。

平心而论,萧岭对谢之容,至少在现实世界,一直恪守着君臣之礼,结合着萧岭之后大刀阔斧地改革,也有人猜测,会不会谢之容其实与皇帝,的确没有私情?

这个猜测,也包括张景芝,不过他想的是,皇帝对谢之容没有私情,谢之容则不然。

谢之容的信中,之后提到皇帝的次数不多,但其中的偏袒、信任、重视,却随着每一次的信中描述越来越清晰明显。

张景芝看得雪亮,只当谢之容是单相思。

分外想不开,单相思的是个极重视政事,好像无心后宫的皇帝。

那句绝无可能下面,张景芝嘲笑了句:只有嘴硬有何用?

他看了眼萧岭。

萧岭正在弹着顾廷和送来的珍珠,听着许玑描述顾廷和的样貌,听到容色绮艳若好女时,萧岭还点了点头,不知为什么点头。

手中的信纸在谢之容手中被绷得极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六章

年关渐进。

朝中事务更繁杂, 尤其是户部和吏部,好在皇帝整顿官场,官场中年节送礼的风气得以遏制, 不若此, 公务之外, 还需再添诸多人情往来。

萧岭要各地上报人口与开支都是为提高地方财政自主做准备, 地方官府早被先前那等朝廷固定拨款,年年官用不足的财政模式折磨得苦不堪言, 加之大部分人又是新官上任,早预备着有一番业绩成就,故对朝廷两项政令执行得非常迅速。

而作为受恩王封地的兆安亦一如往常地对中央政令毫无动静。

兆安横跨三州,位置特殊, 往来南北沟通极其便利, 物产丰盈,人口众多, 当年太-祖或许是出于对外甥的愧疚疼惜兼而有之, 才裂了一块这样的膏腴之地做受恩王的封土, 给日后历代帝王,都留下了一莫大隐患心结。

太-祖后继两代君主都轻徭薄赋,休养生息, 以求民生稳定,给这片受战火苛政蹂-躏了数十年的土地一点修养之机, 况且,这三代君王都与第一代受恩王有着非常亲近的血缘关系, 往来比较密切。

之后, 关系日益疏远。

惠帝时, 受恩王崔阖性格懦弱, 分外亲近惠帝,惠帝便将彼时年龄尚幼的萧静谨指给了受恩王世子崔平之。

武帝时,崔阖尚在,面对武帝的对外征战恨不得将家底都掏出来奉到武帝面前,小心恭顺,有如仆从,哪敢生出贰心?

在武帝罢兵后不久,崔平之袭爵,待萧静谨千依百顺,恐公主思念京中,年年亲送公主出兆安回娘家。

武帝或许清楚崔平之掩藏在恭顺之下的是历代受恩王都无可比拟的野心,也或许,他也看走了眼,被自己这个看起来胆小怯懦的妹夫蒙蔽,但他一定知道的是,国家在向西北、东北两地动兵,拓宽万余里之后,已经无力再发动战争。

而中央攻打地方,不动兵则已,若动兵,必然要有绝对的优势,必然要在短时间内取得无可置喙的胜利。

不若此,朝廷威严尽失。

所以他愿意,暂时保持着与兆安的微妙关系。

但晚年的政局混乱与身体的衰弱令武帝再难去平定兆安。

兆安的军备武装迅速发展着。

而至新帝登基,皇帝不理政事,根本不在意受恩王如何,朝廷只能坐视受恩王势力愈发壮大。

先前兆安还视朝廷之政令为政令,之后便渐渐漠视,仿佛己非晋朝国土。

崔平之的无视萧岭并不意外,倘若崔平之老老实实地接受了皇帝政令,萧岭才会诧异。

这件事被轻飘飘地揭过了。

新年将至,连宫里比寻常更为热闹。

表现在于,臣子给皇帝送的年礼贺信源源不断地送入宫中。

东西都并不十分贵重,倒是有官员为讨好皇帝送了尊价值连城的白玉美人,玉石温润,触手生温。

萧岭简直大喜,将那臣子的底细俸禄查了个清楚,并附上了这样玉石的市价,询问那官员,“买玉的钱从何处得来?”

俸禄虽然大涨,但也有定数,这官员出身并非豪富,买玉的钱来源无非几种。

贪污受贿盘剥百姓。

刑部被迫在年底又加了个班,还遭到了魏嗣的训斥,“竟让这样的巨蠹藏在眼皮底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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