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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从皇帝看穿他身份的震惊中缓过来,道:“臣欺君,请陛下降罪。”
萧岭摆摆手,“情势所迫,朕明白表弟的无可奈何。”
崔寒眼中似有动容之色,试探道:“臣有一不情之请。”
萧岭立刻精神了,想做官是吗?朝廷现在最缺的就是能臣干吏,当即道:“表弟请讲。”
崔寒犹豫了下,道:“若陛下愿意,臣想参与本次会试。”
萧岭一愣。
他的反应落到崔寒眼中,等同于不愿,崔寒虽失望,但不会因此怨怼皇帝,他这样的身份,参与科举,日后入朝为官,即便隐瞒,确实会给皇帝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况且,皇帝相信他说的受恩王的事,不代表皇帝会信任他为官,当即道:“是臣无状,陛下不必因此为难。”
萧岭沉默片刻,“你想参与会试?”
不想都到了嘴边,对上萧岭漆黑却明澈的眼睛,崔寒沉默一息,“臣想的。”
萧岭心说这孩子哪里来的这么高的觉悟啊?
他以为崔寒会直接要官,他都准备好官职了!
结果崔寒告诉他,他想参与会试。
萧岭点了点眉心,笑道:“不瞒表弟,方才你说不情之请,朕以为,你想要朕许你官职,朕想着,先让你去户部,朕不满意耿怀安那老狐狸许久了,不过你年岁太小,不能做尚书,先侍郎,磨砺个几年,再把他换下去也不迟。”
崔寒也愣住,眼睛都睁大了。
什么叫不满意耿怀安那老狐狸许久了,你年岁太小先做侍郎?
这种话也是能和臣下直接讲的吗?
而且,陛下刚才的犹豫是惊讶他的选择,而不是不愿意?
一种说不出的情绪瞬间挤满了崔寒的胸口,他张了张嘴,再开口声音有点嘶哑,道:“陛下,臣还是更想参与会试。”
他想直中取,而非曲中求。
萧岭道:“可以。”
见他行事,难免生出一点惜才的欢喜、
“只是这个身份,以后便不能用了。”萧岭道:“朕命人去办,而后随诸考生一道会试,籍贯便定在京城,名姓呢?”
崔寒听皇帝思虑周全,那种感觉愈发明晰,道:“臣随母姓。至于名……臣请陛下赐。”
萧岭闻言,虽然感动,但是……
古代的典故他几乎不知道啊!
名字这玩意能随便起吗?!
谢之容为什么不在,谢之容要是在还能给他个参考!
萧岭轻咳一声,望着少年似有希冀,但又被匆匆掩饰的目光,忽地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无论是寒,还是疏素,都并非祝福之意。
皇帝思索须臾,而后郑重道:“富贵福泽,将厚吾之生;忧戚苦痛,庸玉汝于成,朕望你之志不以利移,不为患改,懔懔言劲烈如秋霜,皓皓言坚贞如白玉,此后,便名琨玉。”
崔寒下拜,“臣叩谢陛下。”
此后,崔寒名琨玉。
萧岭暂无事,便令萧琨玉先退下。
……
会试前夜。
萧岭批复了凤祈年送来的奏折,正欲拿起下一本,忽听系统那平淡无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您好,陛下。”
萧岭道:“我恐怕不太好。”
系统突然出现,让他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系统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想的,但是您也太肆无忌惮,您这样改变剧情违背人设我也没办法。”
萧岭顿了顿,不想接受这个现实,“你的意思是?”
“就是您想的意思。”
萧岭:“……”
他还没问出谢之容的字!
下一秒,那噩梦一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惩罚程序激活。”
你这次还真简略。
萧岭心道,而后眼前骤然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明天日万。
啾咪。
第四十八章
萧岭听着倒计时, 生无可恋地发问:“这次是几个小时?”
系统道:“五个。”
五个小时!
萧岭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上次三个小时已经在要他命的边缘徘徊了,这次居然比上次时间还长。
萧岭沉默一息, 由衷地问:“你这么做对得起谁?”
系统猜测道:“谢之容?”
“你觉得他很想看见我?”萧岭有气无力地问道。
恐怕对于谢之容来说, 他这个前朝皇帝死得悄无声息才是最好的结果吧。
系统发出哈哈哈哈的干巴巴笑声, 算是对萧岭的回答, 片刻之后,系统才继续道:“忘记告诉您一件小事了。”
萧岭陡地升起了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系统的机器音再一次响起, :“忘记告诉您,您这次体验的内容,和上一次是连续的。”
也就是说,能接起来。
如果可以, 现在萧岭也想砰砰给系统两拳。
这是小事吗?!
要是面对一个与他没有交集的谢之容, 说不定他还能用上次的方法继续拖延时间,但是系统刚刚告诉他, 剧情是连续的。
萧岭绝望地闭了下眼睛, 然而在须臾之后, 却感受到了烛光。
他睁开眼,只见内室中燃着明灯,灯光虽有些昏暗, 但足以让人看清房中的景致了。
他掌下柔软,萧岭捏了捏, 意识到自己正坐在一张床上。
周遭陈设熟悉,萧岭抬头, 果然看见了皇帝寝宫里那面正对着床的铜镜。
自从萧岭穿书后, 那面镜子就被萧岭命人拆了, 他总觉得睡觉时正对一面镜子太不舒服, 还是在头顶。
如今,这面铜镜又回到他头上。
不管过了多少次,萧岭都想感叹一下暴君玩得实在出格。
他站了起来,垂首一看,今日他穿了件颜色偏淡的常服,不如国之将亡那日夸张。
四下寂静,几无人声。
萧岭记得书中说过谢之容不喜欢旁人在寝殿服侍,所以他登基后未央宫内除却扫撒宫人,并无其他内侍。
虽然经历不一样,但谢之容还是谢之容。
萧岭呼了一口气,先确认了一下四下果真无人,才快步出去。
皇宫太大,谢之容今日又没看见他,他寻个地方躲上五个小时,未必是难事。
庭院内只一石灯内燃着手腕那么粗的蜡烛,照亮一处,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灯光。
这一盏灯下,夜风起,树叶簌簌作响,初秋夜晚景致萧索至极。
竟半点也不像一帝王寝宫。
外面也无护卫。
萧岭不由得感叹了一下这就是艺高人胆大吗。
他脑中胡思乱想,脚步却一点都不慢,眼见着将要踏出庭院,忽闻一声音在耳畔响起,泠然动人,吐息缠绵,尽数落在耳廓上,麻痒湿热,“您要去哪?”
可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