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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真也想做明君

作者:照破山河

文案:

萧岭穿书了,穿成了一个脑子不大清醒的皇帝。

在书中皇帝垂涎主角淮王世子谢之容美色,强行将人纳入后宫,对世子进行各种不可言说丧心病狂的折磨,后被竭力隐忍最终谋反的世子一剑砍下了狗头。

而他醒来那一日,宫中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萧岭挑开床边人的盖头,艳色之下,是张凝霜似雪的冷漠面容。

萧岭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男主谢之容,想起自己不得好死的凄惨结局,小心翼翼地凑到世子身后,解开了谢之容腕上的绳索,硬着头皮解释道:“其实,朕绝无折辱世子之意,朕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因为太爱慕世子了!”

此后,为避免被砍下脑袋的命运,萧岭待谢之容温柔体贴,千依百顺,死守底线,绝不敢有染指谢世子之心。

终于到了书中世子领兵出征大获全胜,归京谋反弑君的重要剧情节点,得知谢之容归来,萧岭亲自出城十数里迎接,为谢之容封侯拜相,借此欲风风光光将人送出宫。

回京的马车内,为显恩宠,君臣同行。

曾最厌他,恨他,欲亲手杀他的谢之容听完皇帝的打算,眼底似有暗色翻涌,柔声问道:“陛下是玩腻了臣,就不要臣了吗?”

……

宫中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待谢之容情义深重,凡谢之容所欲,皇帝莫不达成,宠爱之盛,连前朝的宠妃都比不得。

可只有谢之容自己清楚,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慕他的帝王,看他的眼神,其实同看一朵花,一个物件,同看任何一个与萧岭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没有差别。

傲然如谢之容,在皇帝要送他出宫的那个晚上,寻出了当年为了将他禁锢在宫中的束具,亲手奉到皇帝面前,最最不可攀折的美人半跪着仰面看萧岭,“求陛下,留臣在身边。”

时怂时刚戏精皇帝受(萧岭)×又疯又茶美人攻(谢之容)

攻和受都不算是常规意义上的好人,受适应能力很强,且作为现代人性格较为无情双标,攻先嫌弃,后真香。

披着宫廷外衣的小白文,很小白,权谋约等于无,设定架空不考据,大部分是作者瞎编。

内容标签: 强强?宫廷侯爵?天作之合?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萧岭(受)谢之容(攻) ┃ 配角:预收文《道君他偏要勉强》 ┃ 其它:微博:不满百

一句话简介:做成了。

立意:尊重他人意愿

作品简评:

萧岭本是一现代人,一场意外进入了书中世界。书中原主本是一多疑暴虐荒唐无度的帝王,最终死于本书男主谢之容之手,熟知原书剧情的萧岭在一切还没有无可挽回之前,转而开始改变剧情,并与在书中和皇帝有过深仇大恨的男主谢之容划清距离,敬而远之。而令萧岭意想不到的是,曾对他厌恶至极的谢之容,面对皇帝,竟生出了别样的不臣之念。

本文文笔流畅,感情细腻真挚,萧岭与谢之容间从互相提防到生死相许,感情历程发展自然,水到渠成,二者毫无隔膜的羁绊与信任更是引人动容。每一个角色都被刻画得有血有肉,人物之间张力极强,其中既有刻骨的感情表达,也有家国天下的描述,是一部剧情引人入胜,值得一读的作品。

第一章

提问:每天早上从一百六十平的大床上起来,还有美人跪在地上请你更衣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萧岭:谢邀,人在皇宫,刚刚起床,想死。

刚刚从满床锦绣中爬起来的萧岭揉眼睛的动作一顿,待看清房中奢侈却又古色古香的陈设后呆滞在床边,他用力眨了下眼睛,景物非但没变,反而愈发清晰。

他僵了僵,然后猛地掀开枕头。

下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自然也没有手机。

原来闹钟没响不是他的错觉,而是手机不在。

萧岭怔怔地坐在床边,此刻脑海中唯一的想法竟是:今早的会,恐怕要延迟了。

“陛……陛下?”小美人见皇帝面无表情地望着一处,几次柔声呼唤都得不到皇帝应答,登时想起五日前那被拖出寝宫的宫人惨状,伏在地上,颤声道:“奴有罪,请陛下降罚。”

萧岭垂首,目光落在跪在地上本就面如傅粉,此刻更白得像个死人的小美人脸上。

不到双十的年纪,面容秀美精致,竟一时看不出男女,请过罪后便不敢再多说话,伏跪在地,落泪不语,简直像是一朵在暴雨下被摧折的小花。

萧岭确认自己从未见过他,然而一段描述蓦地涌上来:雌雄莫辩的美丽少年在他萧岭面前颤抖着,泛粉的唇瓣被他咬得失去血色,却半点声音都不敢出。

暴雨本人:“你……”

本来还在心中安慰自己眼前这一切说不定是什么新缺德团建项目的萧岭在看到这哭泣的小美人时宛如被人狠狠敲了后脑勺。

听到萧岭开口,小美人颤得更厉害了。

五日前他在外当值,他们都未听得房中有什么响动,却在下一刻,传来了皇帝的声音,帝王语气淡淡:“拖出去。”

而据当时在寝宫中伺候的宫人说,他们也不知道怎么,陛下看了那宫人一息,而后下令,将人拖出去打死。

满地的血刺得他眼睛都疼了,没想到这样快就轮到他了。

他不想死!

那一语能断人生死的帝王开口,却不是他想象中的问罪,“你叫碎云?”

陛下竟记得他的名字!碎云如见曙光,不知为何,惶恐之余心头狂跳,脑中闪过无数想法,他眼泪虽还在面颊上流淌,声音却竭力压着颤抖,口齿清晰地回答皇帝的问题,“回陛下,奴确叫碎云。”他大着胆子抬头,眼泪划过面颊,不显半点狼狈,反而很是楚楚可怜。

居然真叫碎云!

萧岭心中剧震,根本没注意小美人含怯又隐隐带羞的眼神。

他昨晚熬夜看完的小说开篇也有一个叫碎云的宫人。

萧岭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这都什么和什么?

“陛下?”碎云敏锐地察觉到皇帝并无责罚之意,膝行着上前,鼓起勇气道:“陛下可是身体不适?奴略通一些按摩之法,若是陛下不嫌弃……”

萧岭抬手,“不用。”

即便碎云是个秀气的小美人,但毕竟也是个大男人,他总觉得怪怪的。

碎云立刻闭上嘴,眼中还氤氲着水雾,欲落不落。

“你先下去。”萧岭心乱如麻,“也告诉其他人,先不用过来,过来侍候。”

皇帝今日说话比往日温和许多,碎云虽然奇怪,可温和的皇帝总比动辄杀人的暴君强,悬着的心骤然放下,悄然看向萧岭,对方只垂眼,安静地坐着,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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