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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后露出猥琐的笑容:“是挺漂亮,不过嘛——”

其他人酒也不喝了,竖起了耳朵:“不过什么?”

伊尔抹了把唇边的酒液,浑浊的眼球中满是恶意:“要我说,根本比不上阿兰的十分之一。”

阿兰是同一个大帐里的小兵,神情阴郁且独来独往,与其他人素来不和,压根没来参与粗鲁的酒鬼们的聚会。

夜深了,阿兰一人匆匆洗漱完毕,将自己埋进角落里的睡袋。本就纤细的他在军营里磋磨了数月,身形更加消瘦起来,伸出的指节都透露着嶙峋且脆弱的美感。

军营里到处是男人们的汗臭味,让他极厌恶地皱眉,攥紧了拳头,内心的杀意一日比一日高涨。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使燥郁的心情平复下来,伸指自怀中摸索出一物。

正当他开始默念咒语时,身后的大帐门帘突然被人掀开,浓郁的酒气中是一声变了调的呼唤:“阿兰!”

阿兰啧了一声,将那枚小巧的水晶球塞入怀里,坐起身淡漠道:“有事?”

在圣子的眼皮子底下,他不想多生枝节,准备先按兵不动。

帐内阴暗无比,唯有清浅的月光透进来,为阿兰那张漂亮的脸蛋平添了几分白日里没有的神秘与妩媚,哪怕上面存在脏污,也丝毫不落美感。

秀美润泽的黑发披散在阿兰的肩头,一直落到敞开衣领里的白皙锁骨上面,弯弯绕绕的同时,也将伊尔的心神都绕了进去。

这月下美人就这么皱眉不耐地看过来,平凡的黑眸中似有妖娆的紫雾流动,只是一眼,就让伊尔全身似火在燃烧。

“阿兰、阿兰……”他痴痴呼唤一声,借着酒劲朝对方猛扑过去,准备实现这数月来一直隐藏在心中的肮脏欲念,“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我再也忍受不住这煎熬了!”

同时恶心的大手准备摸向那张垂涎了数月的脸庞。

哪知他的指尖被凭空隔离在阿兰脸颊的数寸处,再也进不了分毫。

伊尔不敢置信地望向他的心上人,霎时酒醒了大半,惊出一身冷汗。

阿兰纯黑的眼眸不知何时起变作了全然的、妖冶的紫色,这代表恶魔的眸色正牢牢攫取着他,无悲也无喜,似在凝视一只不值一提的蝼蚁。

此时的阿兰不再是队伍排最末的孱弱小兵,也不再是任由同伴霸凌的可怜虫,整个人摇身一变,身上隐隐透出上位者的气势。

“凭你也配?”

伊尔惊恐地看着美人的唇瓣开合,一瞬间夺取了自己的生杀大权。

十日后,有士兵在军营不远处的溪流中发现失踪许久的伊尔,他的尸身已被泡得青白发臭,不仔细辨认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发现他的人啧了一声,以为这不过是又一个临阵脱逃的逃兵罢了,就地草草掩埋了事。

而阿兰——或者说兰斯,摸了摸脸上的易容后,有些烦恼地皱眉:

他是不是应该进一步加强易容魔法?原本的相貌因为过于出众而无法全部掩盖,真是令人伤脑筋。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小索菲自信三连:

怎么,送饭是我,不满意?

鸭头,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不吃我做的小饼干?真想狠狠地把你办了

兰斯:不好意思,我并不是存心凡尔赛的

Chapter 148 破壳

【概要:蓝玫瑰的龙蛋】

若要给诺兰、索菲尔德和庞戈斯三人的厨艺判个高下,最高非诺兰莫属。

万能的冰之始祖罕见地败在了厨艺上,沉睡万年的他还停留在将食材堪堪弄熟的层面,根本跟不上现今的烹饪潮流,很多厨具压根就没见过。

不过无需始祖大人亲自动手,自然有长老奉上可口的美食。

索菲尔德就更不必说,精灵王也好,大少爷也罢,他被养成了一个骄纵任性的性格,哪里会什么做饭煲汤?为布洛萨做做小饼干已是最大的进步。

唯有诺兰,在厨艺上有天赋,同样贵为大少爷的他愿意钻研此道,在龙岛的短暂时光里,布洛萨的厨房成了他的专属地盘,三人每日的饭食皆由他烹饪,厨房里常弥漫着美食的喷香。

跟随庞戈斯长大的布洛萨同样只会将食材弄熟,因此对诺兰的手艺赞不绝口。哪怕是向来嘴刁的索菲尔德,也说不出挑剔的话。

三个月的时光飞逝,今日是布洛萨正式结束修行的日子。

最后一个月布洛萨可谓是废寝忘食,每日干脆睡在地下火山里,鲜少回来。

诺兰特意准备了丰盛的晚饭,将碗碟依次装入小篮子里,再用格纹棉布妥帖地盖好,出门前去接妻子回家。

临近布洛萨的预产期,或许上次去撒西里洋采摘的海草能起到作用。

还有一个大惊喜要告诉布洛萨,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天空中的双足飞龙叼着小篮子想着,内心的温柔要漫溢出来。

眼看前方出现了望恩崖嶙峋的石壁,几头龙族正在崖顶栖息盘旋,诺兰减缓速度,收拢双翼滑向地面。

甫一恢复人形,索菲尔德就迎面扑上来,红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模样焦急得不行:

“该死,你怎么现在才来,布洛萨不见了!”

守在地面的索菲尔德完全没发现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们生怕布洛萨出了意外,把地下火山翻了个底朝天,岩浆底部也探查了一遍,连布洛萨的一根头发丝也没找到。

确定人不在这里后,两人又灰头土脸地爬上地面,顺着可疑的踪迹在望恩崖附近搜寻。

直到月上树梢,林中传来不知名的鸟类鸣叫,布洛萨还是不见踪影。

龙岛就这么大,虽然这里绝对安全,但两人还是抑制不住担心。

“整个西北部都翻遍了,接下来怎么办?”

诺兰抹了一把额发,忧心忡忡地来回踱步,“这不同寻常。布洛萨不会这样不告而别,伴侣契约告诉我他还在龙岛上。”

“嘘,闭嘴。”索菲尔德示意诺兰不要说话,蹲下身侧耳倾听着植物间窸窸窣窣的话语,它们在告诉他一些有价值的讯息。

“似乎有点眉目了,花草们表示见过红发的高大男人。跟我来。”

索菲尔德示意诺兰跟随自己,扒开阻挡的枝叶向森林内部走去。

越向深处前进,植物间的细碎声响越大,一切都表明索菲尔德的判断是正确的。

不知从何时起,林中的鸟叫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喘息声,在茂密的林间回荡,似是有龙族处于痛苦之中。

它时而急促,时而悠长,其中甚至夹杂着奇怪的呻吟。

诺兰没来由地心悸,并不是害怕,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与满足萦上心头,就好像有另一个小生命实现了与自己的共鸣,在殷殷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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