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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龙族未来的命运。”
布洛萨点点头,冷声回答:“我能肯定。这不仅是从人族圣子处得来的情报,而且我还掌握着一个关键性的证据。”
“特利特声称庞戈斯大人的躯体被严密保护于四大长老居住的黑山洞穴内,但若是现在去探查,只会发现那里空无一物。大人的身躯,早就被特利特那个小人献给了人族的光明教廷。”
莱斯利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混蛋未免太胆大包天了!庞戈斯大人的躯体是多么珍贵的宝物,他怎么能献给我们龙族的死敌?怪不得这些日子他声称不得打扰大人的安息,千方百计阻挠我们前去瞻仰,原来大人的躯体早就不在龙岛了!”
布洛萨:“是的,他已经暗中和那位圣子联手,其目的暂不明确,但肯定对龙族十分不利。为了扳倒这个强敌,我需要莱斯利小姐你的帮助,现在你是我在龙岛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
莱斯利定定望着这头自己从小看到大的炎龙,对方那挺拔的身躯、坚定的眼神以及坚韧的灵魂,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如此令人移不开目光了。她恍惚中,竟是觉得她的布洛萨早已不是当初的幼崽,而是成长为了足以顶天立地的优秀龙族。
哪怕面对的是极富威望的风龙长老,她也能毫不犹豫去相信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好,我必定竭尽所能。你有什么计划,不妨说来听听。”
七日后,恰好迎来龙岛的塔什利节。
得亏于漫长的生命,镇日待在龙岛上的龙族们实在找不到事做,便惯常举办一些大大小小的节日来为无趣的光阴增添一点乐子。作为城镇的管理者,莱斯利小姐理应是这些活动的举办人。
塔什利节在繁多的节庆中颇有分量,在这一天,大大小小的龙族都会化作盛装的人形,上街游行庆祝,互相投掷龙族最爱吃的塔什利果,然后将自己收集到的这些鲜红的小果子拿去供奉给先祖,譬如故去的父母、祖父母之类。当然,这里面必定少不了共同的冰之始祖。
今年的塔什利节正是万众最期盼的节日,因为今年有庞戈斯大人归来的躯体,龙族们老早就准备好了几篮子塔什利果,盼望着那日一起涌到黑山山脚去献给大人。
天还未亮,城镇的街道就被火把点亮,传来了龙族们兴奋的呼喊。雄性们袒露着结实的臂膀,怪叫着毫不客气地往彼此身上投掷果实,让那些鲜红的汁液把蜜色的皮肤染得乱七八糟。雌性们则要矜持一些,会象征性地挤出一些果实汁液在彼此脸上涂抹,微笑着传达最衷心的祝福。
越来越多的龙族从家中出来,提着篮子加入到游行中,逐渐壮大了队伍。莱斯利小姐作为发起人,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一边大声呼喝着渲染气氛,一边故意将队伍引向黑山的方向。
布洛萨则借机混进人群中,附和着莱斯利的吆喝。
他们的目的是逼出特利特的真面目。
龙岛面积庞大,但以龙族们的脚程,不过正午时分就抵达于黑山脚下。布洛萨眼尖地看到了洞穴前负手而立的特利特,看样子等待了他们颇久。
不愧是奸猾的老狐狸,到了这种地步也能面不改色。
莱斯利领着游行队伍来到洞穴下方,抬头朝高处的特利特问安:“午好,特利特大人!”
特利特和蔼一笑,看不出丝毫心虚:“午好,我亲爱的莱斯利。今天的塔什利节,你是领着大家来看望庞戈斯大人吗?”
莱斯利举起手中的火把挥了挥,朗声大笑:“正是如此!每年的塔什利节按照惯例都是要祭拜大人的,今年既然迎回了大人的身躯,那就更要到大人跟前虔诚供奉了,大家说对不对?”
身后的龙族十分亢奋,纷纷举起火把应和:“是——!”
“请特利特大人准许我们进去瞻仰庞戈斯大人——”
如山倒的呼喝声惊飞了林中的雀鸟,每一位龙族都目光灼灼地看着特利特,只等他开口准许。
布洛萨捏紧了拳头,冷眼看特利特怎么圆这个谎言。他已经准备好了应对方法,只等特利特开口说一些“大人的躯体需要严密保护”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果然,只见特利特挡在洞口的身躯纹丝不动,好似十分伤脑筋地揉了揉额角:“孩子们,我又何尝愿意拦着你们去见庞戈斯大人?但这件事我确实办不到。”他叹了一口气,坦诚道:“唉,事到如今,恐怕瞒不住你们了。事实上,庞戈斯大人并不在这处洞穴里。”
这番说辞跟布洛萨料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没想到特利特竟然这么坦诚,心内有了极不妙的预感。
激动的人群也没想到会有这个变故,俱都惊讶得噤声,高举着火把,听特利特继续说下去:“我很难过地告诉大家——我们龙族出了叛徒,正是他将大人的躯体掳走献给了人族,让大人死后都得不到安息,躯体被我们的死敌亵渎!”
特利特掌管龙岛数百年,在龙族内威望极高,龙族们对他深信不疑。这番话不啻惊雷,把人群炸得吵翻了天:“我的天啊,龙族中居然有叛徒!”
“是谁!竟然对庞戈斯大人作出如此恶劣的行径,简直辱没先祖!”
“我发誓,这个叛徒必将遭到报应!”
“特利特大人,这么重要的事情您为什么不早点说?”
乱糟糟的人群由惊愕变作愤怒,挥舞着火把恨不得撕碎叛徒,最后统一向特利特请愿:
“特利特大人,叛徒到底是谁?请您告诉我们,我们一定要为庞戈斯大人报仇,为龙族清理门户!”
“好了,安静——安静下来!”特利特挥手示意大家冷静,他面容愁苦,假惺惺地以袖口抹泪:“感谢大家的信任,请原谅我没有及时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因为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因为那个叛徒是我最喜爱、最信赖的后辈,我一直都在竭力挽回他,希冀在事态严重之前让他迷途知返!”
“但是他却一次次拒绝了我给予的机会,不仅拒不悔改,最后甚至投向了我们的敌人——人族的阵营!”
特利特面上淌满了泪水,可布洛萨没有错看,对方嘴角若有若无地勾起了一丝冷笑!
布洛萨全身的肌肉因为预知到危险而绷紧,此地不能久留,特利特竟然强行颠倒黑白,开始煽动众人了!
不行,他必须想办法揭破这个叛徒的真面目!
还没等布洛萨作出下一步行动,一直痛哭的特利特突然将脸转向他所在方位,竖瞳恶意满满地攫住他,嘴里残酷道:“布洛萨,我的孩子,你挑在今天这个日子回来,难道心中就没有愧疚之意吗?”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龙族们齐刷刷地顺着特利特的视线看向人群边缘的布洛萨,目光中有惊愕,有愤怒。他们一瞬间就明白了特利特的意思——布